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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死瞪著他,但此時就算以目光將這小子射出兩個洞來,也是無濟於事。蕭玉翎計無所施,怒恨交迸,忽地將眼一閉,恨聲道:“死呆子過來,我說,你解。”

梁文靖連忙稱是,卻聽蕭玉翎道:“我的‘膻中’、‘丹田’二穴受制,真氣老是不暢。”梁文靖道:“膻中,氣海?在什麼地方?”蕭玉翎咬了咬牙,澀聲道:“膻中……膻中在我心口,丹田……丹田在我小腹……”說到後面,話語漸小,幾乎微不可聞。

她說罷許久,不聞動靜,張眼偷瞧時,卻見梁文靖望著自己,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樣,不由又氣又急,喝道:“臭小子,有什麼好瞧,還不乖乖解穴?”梁文靖還過神來,忙道:“怎麼解?”蕭玉翎羞惱已極,啐了一口,道:“你將內力聚在指尖,點選膻中穴下方兩分處。”梁文靖奇道:“內力?什麼內力。”

蕭玉翎一怔,心道:“糟糕,我有失計較了。這小子只會一點極粗蠢的拳腳,怎會習練內家武功,生成內力?難不成今日是我的劫數,定要用上那個法子……”一時心亂如麻,要知公羊羽點穴之術奇特,非她自身能解,方才梁文靖打坐之時,蕭玉翎一直運功不懈,欲要衝透禁制,但屢試無功。本想公羊羽會為自己解穴,不料此人竟自顧去了。蕭玉翎心中將公羊羽罵了一百遍不止,深感無奈,只得道:“臭小子,你……你將食中二指駢起,環繞穴道,用力左轉三次,右轉三次,如此,如此反覆施展……”

梁文靖聽得一顆心突突直跳,失聲道:“在你心口?”蕭玉翎又羞又急,啐了一口,喝道:“不是我心口,還是你的?”梁文靖不由大為躊躇。原來自古傳授點穴解穴之法,男師不傳女徒,女師也不傳男徒,只因這傳授之中,不免以手觸體,肌膚相親。蕭千絕傳授蕭玉翎之時,也非親身傳授,而是從下山捉來一個女子,點穴之後,再傳授蕭玉翎解穴之法,讓她在那女子身上嘗試。但此時林幽山靜,鳥獸無蹤,唯有梁文靖侍立一旁,蕭玉翎無奈之下,只得從權讓他一試。

梁文靖瞧她胸口起伏,不由得面紅耳赤。蕭玉翎又催促一聲,他才駢指放到她胸口,但覺指尖所及,溫熱細膩,一顆心突地躥起,提到嗓子眼上,再見蕭玉翎妙目半閉,蛾眉微聳,頓覺腦中轟然巨響不絕,一股熱血直躥上來,手指也隨之顫抖起來。蕭玉翎知覺,張眼一瞧,羞道:“還不動手?”梁文靖恍然驚醒,忙嗯了一聲,毛手毛腳,在她胸口划起圈子。

蝶戀花(2)

蕭玉翎只覺胸口酥麻難禁,渾身一陣滾熱,不由得啊呀一聲,叫喚起來。梁文靖忙縮手道:“你……你沒事麼?”蕭玉翎幾乎哭出來,罵道:“死呆子,臭笨蛋,誰教你這麼輕輕地劃,要……要用力才成。”梁文靖原本憐香惜玉,不忍稍用氣力,此時見她羞急,只得咬緊牙關,依法施為。

兩人均是青春年少,血氣未剛,忽然遭遇這等情事,當真有生以來從所未有。無論男女,均是汗出如漿,心跳如雷。蕭玉翎閉著眼尚且好些,梁文靖望著眼前佳人蛾眉輕顰,嬌喘雪雪,鼓脹酥胸急劇起伏,兼之手掌觸控女兒香肌,一時間,渾身熱流翻滾奔騰,便似一條狂龍在體內攪動,漸自頭腦模糊不清,忽聽蕭玉翎輕呼一聲,梁文靖悚然一驚,定神瞧去,卻見自己手指竟已偏離對方胸口,蕭玉翎羞道:“死……死呆子……”

梁文靖渾身哆嗦,顫聲道:“對……對不住……”狠心閉上眼睛,不再瞧那佳人妙態,誰知這心中遐想,竟較那眼中所見,更勝十分,梁文靖情動難抑,忍不住大聲念道:“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他如此一念,但覺心意稍平,忙又續道:“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而不習乎?’子夏曰:‘賢賢,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與朋友交,言而有信……子夏問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為絢兮’,何謂也?”……哎呀,糟糕。”他原本胡亂背誦《論語》中的句子,希望藉此剋制心中慾念,不想那慾念蓬勃難制,不自覺又宣諸於口,將論語中但凡與女色相關的句子盡皆背了出來,滿心的“易色,巧笑,美目”,梁文靖心中懊惱,不由大聲自責:“無怪孔夫子有言:‘已矣乎!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梁文靖呀梁文靖,你真是已矣乎,已矣乎,無恥之無恥矣……”

正自吟誦,忽聽蕭玉翎輕聲嬌呼,不由一驚:“不好,我又按錯了地方?”忙睜眼細看,卻見蕭玉翎渾身衣衫已被汗水浸透,面色酡紅如醉,星眸微張,細細嬌喘道:“好……好了,膻中穴解了……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