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二代,這個傳說之中的詞彙,牧寒還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會和這三個字扯上關係。
如果這個拆遷早點來的話,以前那個牧寒恐怕也不會想不開了。
不過如果不是他想不開的話,那麼牧寒也沒有辦法穿越過來了。
想到這兒,牧寒在自己的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隨後他朝著手機說道:“拆遷我同意了,回來處理的話,我這兒沒有空。”
如果是國家工程想要拆遷的話,那麼牧寒自然支援,不給錢都行。
他現在是真的不缺錢。
不過牧寒的話語落下,手機裡面的聲音苦笑道:“這個,你可能必須得回來一趟。因為為了這個拆遷的事情,你們家都已經打起來了,作為當事人的你,最好還是回來一趟,算是幫幫我們。”
面對電話裡面的話語,牧寒有點疑惑:“什麼意思?”
他們家就剩下他一個人,非要說家的話,對於牧寒而言,這兒才是他的家。
“是這樣的,你大伯和你二姨丈還有你三姑舅他們都在爭這個拆遷款到底應該賠給誰,還有你們家那個老墳,他們不同意拆,說是要拆的話,再多給五十萬。他們鬧的我們這邊拆遷工程都沒有辦法進行了,所以我們最終只有來找你這個真正的當事人。”電話裡面的聲音苦笑著說道。
“哈?”面對她的話語,牧寒更加懵逼了。
而這個時候,牧寒聽得清清楚楚,電話另外一頭,一個粗獷的聲音說道:“哎呀,陸會計,你怎麼說個話說半天都說不清楚,讓開,讓開,讓我來和小牧說!”
“行,行,劉書記你來說。”中年婦女無奈的說道。
中年婦女的話語落下以後,很快的,對面電話的聲音換了一個:“小牧,是我啊,劉叔!”
聽到這個聲音,牧寒很多塵封的記憶都從腦子裡面冒出來了。
劉勇,長生村村委書記,牧寒小的時候,上學啊、特困補助啊很多東西,都是他幫忙辦的。
有的時候,學校裡面放假,他回去以後,也是劉勇喊他去他們家吃飯。
從前的記憶泛起,牧寒的心中不知道為什麼湧現出來一種無法形容的愧疚。
那並不全是屬於牧寒自己的,很大程度上,是來自於以前那個牧寒的情感。
對於自己這麼多年,都沒有回去看望過劉勇的愧疚。這些記憶,牧寒以前也沒有認真的回憶過,現在它們自己冒出來了,就和土妹子趙然一樣。
“劉叔!”帶著歉疚,牧寒這樣說道。
“哈哈,小牧,現在過得還好嗎?劉叔前段時間看到你參加了那個亞運會,還拿了冠軍!很爭氣!劉叔那個時候,還想給你打電話來著,可惜不知道你電話是多少。”電話裡面,劉勇憨厚的笑著說道。
“劉叔,抱歉,一直以來都沒有回去看看你們。”牧寒歉疚的說道。
“啊呀,沒事沒事,只要你自己過得好就行。”電話裡面,劉勇趕緊說道。
這麼說著,劉勇隨後又說道:“小牧啊,這個拆遷的事情,你還是趕緊回來吧,你們家那那些親戚啊,真的是鬧的不得了了。現在我們這邊的拆遷工作,根本都沒有辦法進行了。國土局和中鐵局的同志,也是焦頭爛額啊,派出所的同志更是來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劉勇的聲音之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
面對劉勇的話語,牧寒一下子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劉叔,我們家就剩下我一個人,我哪有什麼親戚。拆遷的事情的話,我全權委託給你,你拆就行了。至於拆遷補償款的事情,這些錢我通通捐給村裡面和鎮上的小學和孤老院。”
他現在錢多的根本花不完。這個拆遷款,他就算是給家鄉做點貢獻,彌補一下以前那個牧寒對家鄉的歉疚,償還一下家鄉政府的恩情。
然而面對牧寒的話語,劉勇苦笑了一下,“哎呀!小牧啊,這個劉叔知道,你現在可能很忙,但是那個,這件事情,真的是你不出面不行了啊!原本劉叔聯絡不上你,是想幫你把這個拆遷款保管在村委會,等你回來的時候再給你的。”
“但是現在,他們都要鬧上天了!我說話根本不管用。”
“他們到底是誰啊,我真的不記得我還有什麼親戚。”牧寒無奈的說道。
飯桌上,在牧寒這麼打電話的時候,週二可她們同樣都是一臉好奇的看著牧寒。
“親戚,牧寒你還有親戚?”冷冷忍不住小聲的朝著牧寒問道。而牧寒只是朝著她搖搖頭。
“這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