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各位想必已經明瞭,許老弟還有何話可說?”李中元笑問許大山。
許大山濃眉一皺,朗聲道:“江東的判官令歷來是閻君所掌,為何會在你的手中?”
李中元面色一沉,冷笑道:“閻君本就是傳說之人,天下間誰又見過他,判官令是怎麼在老夫手上的不重要,眼下維護江東鬼界太平才是首要之事。”
我心中暗叫糟糕,這判官令確實是七叔的,當初他師弟胡駝子就曾覬覦過,最後卻被七叔破了屍身,慘死一線天。沒想到頭來還是落在了李中元的手上,七叔這次怕真是凶多吉少了。
“莫不成你這殘廢老兒想做判官,早知道此次白橋大會沒這麼簡單,不曾想是你老兒想當判官,當真是可笑之極。”底下一身材矮小陰倌冷嘲熱諷道。
這人長相猥瑣不說,手中還抱著一隻細小的黑犬,那黑犬雙瞳泛綠,兇光畢露,想來非是善物。
李中元手一揚,判官令穩穩的落在紙橋上,同時飛身落了下來,雙袖一揚,淡然笑道:“老夫並未想獨斷專行,既然是推舉江東判官,自然是以修為而論,老夫不才,願意領教各位的本事。”
說完,雙袖背於身後,昂然而立,只待挑戰之人上臺相比。
“哼!我塗山何矮子就不服你,且看你老兒有何本事猖狂。”矮子狂吼一聲,猛的跳到了場地中間,兩手撐地,口中發出怪異的嗚咽之聲。
“好像是畜宗的鬼獸法!這人拜的是牛馬二聖門下。”旁邊立時有人提醒道。
矮子發出一連串的怪叫之聲後,口中猛的噴出一口黑氣吐在那小黑狗身上,小黑狗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身軀慢慢的膨脹起來。不多時,竟已變的猶如猛虎般雄壯,雙目綠油油的,口中噴出著白森森的陰氣,咆哮不斷,兇相畢露,駭人的緊。
“冥犬!”有人認出這怪狗,驚訝的說出了來由。
冥犬,我也曾聽七叔提過。乃是凶煞、暴戾冥畜。
冥犬由兩隻七月半所生的公母大黑狗所育,而且也必須是生在七月十五鬼節那天,這一天生下來的黑狗具備鬼氣,可通魂靈。幼時由術人以血肉餵食,邪符沐浴,到了七個月後,再專食剛死之人的屍骨,以蓄怨戾之氣。是以,冥犬有吞魂奪魄之能。更可怕的是,被冥犬咬傷的人,死後只能淪為畜鬼,墮入畜道。
冥犬咆哮一聲張開血盆大嘴,露出兩排散發著血芒的犬齒,夾雜著凶煞之氣,往李中元撲了過去。那矮子則以手捶胸,口中發出連串的怪異呼聲,掌控著冥犬。
在場的人不少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一口咬實了,不死也得殘廢了。
李中元神色如常,待到冥犬撲到身邊,煞氣攻身之際,袖袍內猛然伸出一隻綠色的煉化鬼手,中指輕輕的在冥犬額頭上一點,口中疾喝一聲:“赦!”
冥犬慘叫一聲,如同洩了氣的皮球,煞氣瞬間散盡,哀嚎一聲慘死在地上,再看那矮子眉心血如泉湧,跪倒在地上,慘叫不已,顯然是被破了術,傷了本體。
“念在畜宗二聖面子上,權且饒你一條狗命,下次膽敢口出狂言,老夫決不輕饒。”李中元長袖一拂,將何矮子震飛出丈許,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在場的玄門中人盡皆驚駭不已,何矮子可是正兒八經的玄師,而且那冥犬不知吃了多少英雄好漢的魂魄才有這般煞氣,卻在李中元手上走不過一招。
第五十四章蓬萊燕少
“劫魂指,這是我師兄的獨門密法,何矮子三魂七魄已損,就算留下一條命,也只能是個沒用的白痴了。”老蠱婆沉聲道。
我看了一眼老蠱婆,她雙目深沉,神色憤恨,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小金壇,似乎對打敗李中元並沒有多大把握。
“你權且在這觀戰,老身去下蠱,這老東西陰損的很,這回也要他嚐嚐苦頭。”老蠱婆說著,悄悄的低著頭,從人群中擠了出去。
接下來又有幾個玄師,甚至上師修為的師公上去挑戰,都被李中元擊潰,而且這老東西出手極狠,被他所傷者,多半隻剩下半口氣。
“各位,還有誰想跟老夫比試的儘管上前,我大江東歷來以法為尊,強者為王,但有不服者,皆可爭奪判官之位。”李中元昂首傲然喝問道。
玄門師公人人面面相覷,李中元如此心狠手辣,眾人盡皆被其陰狠震懾,誰敢冒著被廢的危險上去送死啊。就連詭異莫測的鬼老也消失不見,想來這老傢伙也不敢於李中元硬拼。
我心中焦躁的很,只希望老蠱婆能快點下好蠱,與李中元拼個兩敗俱傷,而我則尋找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