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武樂跟著宋明行進到書房。書房很大,但顯得十分雜亂,四處都有掛著的宣紙。書案上也是毛筆散落,硯臺裡還殘有上次沒有用完的墨,實屬讓謝武樂大吃一驚。
很難和看著還算溫文儒雅的宋明行產生聯絡。
宋明行見謝武樂詫異的事情,有點不好意思的摸著鼻子:“讓謝兄見笑了,我平日也是比較喜好書法,所以沒事的時候經常在這裡胡亂折騰。”
“哪有哪有,也就是對宋兄如此不拘小節感到有一點驚訝,畢竟宋兄看著應該更加一絲不苟一些。”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那麼謝兄請吧。能遇到志同道合之人實屬開心,哈哈哈。”
謝武樂還沒來得及解釋,再聽他這麼一說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收拾了一下書案,謝武樂隨意拿起一隻毛筆,往硯臺中一蘸,頓時一頭黑線。
“這墨,肯定是沒有謝兄的那麼好,只是聞了聞味道,我便知道謝兄用的那墨可以算得上是一墨難求。我這差遠了,謝兄將就著用吧。”見謝武樂的模樣,宋明行還以為是他對自己的墨有所不滿。
“沒有沒有。”謝武樂對這些並不瞭解。只是後悔沒有自己磨墨罷了,這硯臺中的墨不知道是宋明行什麼時候用的沒有倒掉的,底部都有些結塊了。
沒過一會兒,謝武樂寫下一首廣為流傳的古詞,將狼毫靠於硯臺上,站直了身子。
一旁的宋明行靠了過來,盯著宣紙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哈哈哈,拙筆見笑了。”書房內尤為安靜,謝武樂顯得尷尬:“宋兄,其實我並沒有.......”
“好字,寫得好!”
謝武樂還沒說完就被打斷,宋明行從兩邊拿起宣紙,將其舉高,過了一會兒重新放下對此讚不絕口。
“謝兄,現在我來寫,寫完以後你指點我一下。”宋明行說罷,接著在宣紙下方寫了起來。
“謝兄你看,怎麼樣。”
宋明行所寫的內容和謝武樂的一模一樣,又寫在其正下方,對比十分明顯。
“嗯,嗯,宋兄的字極為粗獷瀟灑,龍飛鳳舞一般,不錯。”謝武樂眉頭緊皺。
怪不得宋明行還覺得自己寫的不錯,他寫的也太太太太......
謝武樂實在想不到詞可以形容,只能說勉強能夠識別吧。
“嘿,我也覺得寫得還不錯,但是比起謝兄的來說,又好像差了一點,還請謝兄指點一番。”宋明行嘿嘿笑了起來。
“宋兄,實話實說吧,其實我並沒有專業練過書法,所知也有限,而且你和我的境界也差的不多,還沒有能夠指點你的地方。”
謝武樂接著又說:“不過我能看出,現在以宋兄的境界,如果想要再進一步將要付出更多的時間。所以我建議你可以先研究一點別的領域,擴張自己的......”
“唉,我還是還是明說吧,希望宋兄不要介意。宋兄你並沒有書法天賦,我還是建議你不要在這方面浪費太多時間。”
說出來以後謝武樂感覺舒服了很多,他是實在編不下去了啊!
宋明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大笑起來,放下手中的宣紙拍了拍謝武樂肩膀:“哈哈哈哈,看謝兄不想打擊我盡力編湊語句的樣子真是苦了你了。其實我自己也是知道的。”
“但在此前,我拿著我寫的字問我的家臣,他們紛紛稱讚;問來拜訪我的客人,也是讚不絕口。唯獨謝兄能夠直言不諱,我很是高興。”
謝武樂見宋明行如此豁達鬆了一口氣:“想必那也必然的。宋兄貴為青州知府,家臣無一不懼怕你。前來拜訪你的,無一不是有求於你。他們自然也就會恭維你。”
宋明行點點頭:“謝兄言之極為有理,受教了。”
“謝兄你說你並沒有練過書法,怎麼還寫得這麼好呢?”
“這個啊,我並沒有欺騙宋兄。其實,我從小便跟隨長輩習醫,寫藥方多年,也就如此了。”
“嗯?謝兄竟懂藥理?”宋明行驚訝道。
“那是自然。”
“那麼,還請謝兄跟我來。”
謝武樂跟著宋明行出了書房,一路來到一個頗大的別院。院裡那房屋,窗戶大門緊閉,門前站有二名侍女。
“就是此處。”宋明行轉身向謝武樂說道。
謝武樂點點頭,進到屋子裡,剛一進去,房門又立馬被侍女合上。
在來的路上,謝武樂便從宋明行口中得知了大概。他的妹妹宋薇薇患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