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涼,別動。”老婦人叮囑道。
武溪點點頭,看著老婦人為自己擦拭膏藥。這樣已經有好幾天了,聽老婦人說這是她們家裡的祖傳秘方,對祛除疤痕有奇效。
“嗯,好了,要過半個時辰才能洗掉知道嗎?說了這麼多次,每次你都猴急。”
武溪一隻手撓著頭髮,衝老婦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也不能怪我啊,這涼悠悠的感覺,實屬奇怪。
老頭半躺在床上,一隻手拿著酒壺倒灌一口,看著老婦人收拾碗筷的樣子,又看了看四分之一張臉被膏藥覆蓋的武溪,笑著笑著,意識有點模糊不清了。
突然房門外,傳來嘈雜聲。老婦人眉頭皺起,向外走去,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麼。老頭也疑惑的睜開雙眼,坐直身子。
老婦人開啟房門,探身出去張望四周。
“嗒,嗒,嗒......”
武溪不可思議的看著一把大刀貫穿了老婦人的身體,暗紅的血液在火光的照耀下閃爍的順著刀尖滴落在地上。
“噗通。”
大刀抽回,老婦人被一腳踢到在地,艱難的翻身向著屋內:“武溪,老頭子.......”
“媽的,還沒死?”說著那人在老婦人身上又插數刀。
老婦人微微抬起的手落下,揚起一絲灰塵。
武溪見到此景,雙手抱頭張著嘴,渾身顫抖,發出嗚嗚的聲音。
老頭拿起床邊砍柴用的斧頭,走到武溪身前,將他護在身後,瞪著門口那人,吼道:“你們是誰?想要幹什麼?小心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那人戲謔的看著這身材略微佝僂的老頭,笑出了聲:“哈哈哈,我還以為是什麼人呢,還對我不客氣,怎麼的來啊,來啊。”
說著,走到老頭面前,將自己脖子湊上前去。
“喲喲喲,在後面還有一個嚇傻的小屁孩兒,哈哈哈哈,你們看,我殺了他的媽就把他嚇傻了,抱著自己的頭,哈哈哈哈。”那人指著老頭身後的武溪,轉過身對自己身旁的兩人說道。
“哈哈哈。”
“哈哈哈。”
“你們趕緊退後,不然我跟你們拼了。”老頭握著斧頭在身前胡亂的揮舞。
老頭見領頭那人後退了幾步,回身抱住武溪,極力的試圖壓住自己顫抖的聲音:“孩子,別怕,我保護你,沒事的,別怕,別怕。”
“你看.......”
“看什麼看,滾一邊去!”房外又走進一人,一腳將剛剛領頭那人踹開。此人,臉上一道刀疤從眉毛一路延展到嘴邊,讓人觸目驚心。
那被踹飛的人剛要發怒,回頭見到是刀疤臉,立即滿臉堆笑:“嘿嘿,老大,還是沒有發現年輕小妞兒,全是些老媽老頭兒。”
刀疤臉點點頭,在屋內四處看了看,看見一個酒葫蘆,並沒有管武溪二人,走到床邊坐下,一把抓起葫蘆,放在耳邊晃了晃:“沒想到現如今我們的境遇還能喝到酒,哈哈哈,不錯,不錯。”
“老大,嘿嘿,咱們也想嚐嚐,你看,能不能給我們留點兒。”被踹那人搓著手,一臉諂媚的看著刀疤臉。
刀疤臉眉頭一皺,仰起頭又喝了一口,才將葫蘆扔給他們。
“謝老大,謝老大。”
“孩子,別怕,你把這斧頭拿著,一會兒我拖住他們,你直接把這牆劈開騎上你的馬就跑,這牆只有一層薄木板,很好劈開的,聽清楚了嗎?”老頭抱著武溪,在他耳邊小聲的交待著,見武溪沒有一點反應摸著他的頭又安慰道:“孩子,別怕,有我在,別怕.......”
擦了擦嘴,站起身子,右手抬起,看向武溪二人:“這窮山僻壤的,也就這點酒還有點意思。”
另外一人識相的將大刀遞到了刀疤臉手裡,往後退。
“快跑!”老頭瞅準刀疤臉還沒拿穩刀的瞬間,突然起身向刀疤臉撲去。
奈何刀疤臉身材魁梧,肌肉緊實,只踉蹌的後退了半步便站穩了身子,握緊了大刀,低頭看著老頭戲謔一笑。
老頭見勢不妙,立馬用左手提起懸掛的水壺,將壺裡燒開的熱水潑向眼前的眾人。
群人紛紛後退躲閃。
“狗日的,看老子不多砍你幾刀。”雖然只有一點濺到了刀疤臉的手臂上,但那火辣辣的痛感還是讓他惱羞成怒。
“老大,沒事吧,老大。”
“我能有什麼事兒?你們就在旁邊看好了,我是怎麼殺掉這老頭的。”說著刀疤臉,掄起大刀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