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此刻的苟巴,謝武樂內心抗拒著,雲邊城的所有康人應該都沒能逃過一劫,謝武樂不想心中最後的期望破滅,在他心中還想要希望苟巴與其他默人不同。
“苟巴兄,你怎麼會在在這裡?”謝武樂努力遏制著自己不去往壞的方向想,聲音顫抖道。
可苟巴的出現就已經十分能夠說明問題。
“苟巴兄,你是默軍統領嗎?”謝武樂試圖撇去自己的雜念,心存僥倖的問道。
“不是。”苟巴看著謝武樂矛盾的表情,莞爾一笑:“不是我,又會是誰呢?”
謝武樂氣息明顯變得更深:“那雲邊城這些人都是你下令殺的?”
“怎麼會有人會讓自己身邊存在一個極其危險的隱患呢?如果在我與康軍開戰時被他們從背後捅我一刀,那又怎麼辦?”
兩軍開戰又不比改朝換代,不比取得百姓心腹,更何況你的百姓不是我的百姓,滅城是常有的事。為何你會如此天真?苟巴笑容變得陰沉。
謝武樂右手一把抓住腰間長劍,渾身暗自發抖,劍出鞘三寸,便僵在那裡。頃刻右手垂下,長劍再歸劍鞘。
謝武樂聲音顫抖:“苟巴兄,你多次幫助於我,又於生死間救過我性命,今日你走吧,我不攔你,就當是換你恩情。但下一次再見,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此言一出,苟巴知道沒有談下去的必要,笑容徹底消失,看了看謝武樂,又看了看謝武樂側後方不遠處的第五季手按在劍柄上,隨時準備出手。
“我知道了。”苟巴低下了頭。
嘴角突顯一抹詭異的笑容:“看來是失敗了,殺了他,以絕後患!”
謝武樂從悲痛中聞言清醒,環顧四周並沒有異樣,正疑惑苟巴何出此言,突然余光中白線飄動,大驚。腳步一點,身子飛到屋頂躲過一擊。
疑惑的看著下方的第五季:“第五將軍,你這是?”
“我?我只不過是選擇了一條可以享受榮華富貴的路罷了。”
一個時辰前。
雲邊城外,三隻隊伍兵分三路掃蕩著城附近的默人。
章興於馬背上正指揮著自己帶領的隊伍,突然見第五季駕著馬慢步走過來:“第五老弟,你那邊的默人解決了?”
“嗯,默人並沒有多少,所以沒有廢多少功夫。”
章興始終觀察著兵士們的行動,警防發生意外,自己可及時做出調整:“還是要多搜查一下,就怕某些角落藏有敵人,在我們放鬆警惕時,對我們發起偷襲。”
第五季不好意思的笑道:“章老哥教訓的是,我記住了。”
下一瞬臉色突變,右手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短刀:“但你有沒有想過在提醒別人時,自己先把道理貫徹到自己行動中?”
章興當即發現不對勁,立刻從馬背上飛下與第五季拉開了距離,可還是晚了一些,看了看自己腰間的短刀,抬眼看向第五季:“全軍聽令!即可捉拿叛徒第五季!”
第五季見章興這個時候了還在發號施令,不禁哈哈大笑:“章將軍真是冷靜啊,不過你還是看看你身後,看他們能不能回應你的命令。”
章興沒有回頭去看自己身後的部下,僅憑突然傳來的嘈雜聲就可以猜到發生了什麼,雙眼死死盯著第五季,下一刻就要拔劍攻向第五季。
第五季笑道:“章將軍這麼急幹嘛?你就不想聽聽我這麼做的緣由?”
章興愣住,腰間雖然被短刃所傷,但在自己內力作用下一時半會兒問題不大,正巧自己也需要時間讓內力運轉的更加適應,畢竟又要止血又要發力,還是挺難的。
所幸就聽聽第五季的狗屁理由:“陛下,我,大家可曾有做過虧待你事?你這是為何?”
“就算是你投奔康國,我也沒有怨言,沒想到你竟然與默人同流合汙,我呸!真是看錯你了!”
第五季不理會章興的嘲諷,依舊笑得春風得意:“多麼簡單,我當然是想要享受榮華富貴啊。”
“安國國破,我就沒了俸祿,那日子可不好受。我也不是沒有向康朝舉薦過自己,想著康朝求賢若渴,自己如同羌白一樣隨便混個一官半職,也能好受一些。”
“但是人家看不上我這下丹田的實力啊。”
“這時,許長生找到了我,說安朝太子要興復大安,這好啊,我只要跟著,等功成以後就也是個開國將軍,那日子想想都舒服。”
“就算失敗了,肯定也鬧出些動靜,我的也能從中獲利,最後該逃就逃,享受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