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先生出手相救。”謝武樂從驚慌中脫離,向中年男子行禮道謝。剛剛若沒有這中年男子攔住單僻歌,自己就算不死,也已然是躺在血泊之中。
“這是我分內之事,你不必如此。”中年男子將擂臺上的長劍與小錘拾起,放回武器架上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剛剛那劍法是宋家的太極劍?”
謝武樂身體一顫,這太極劍曾聽宋薇薇說過,傳內不傳外,但自己沒想過它早就名滿江湖,剛剛使出來時也就沒有想過會被認出,自己又不是宋家人,此刻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若不方便說,也不必說。”中年男子走下臺,坐在旁邊。
謝武樂這才發現,這中年男子臉上戴有一黑白相間的面具,只有兩個眼睛露在外面,想來是做這工作易與人結怨,也就如此了。雖然男子說是讓我不必在意,可畢竟是救命之恩,謝武樂下臺後還是再次向他行禮。
出了練武場,謝武樂抬頭看了看天,想到什麼微微一笑。
他沒有選擇回客棧,而是往反方向走去。沒多久,謝武樂來到舒府,這裡就是宋薇薇給他說的地方了。雖然府邸佔地不大,但在這寸土寸金的皇城,能有如此規模,便可看出宋薇薇他母親家境也是相當殷實,在當年想必與宋薇薇的父親就是別人口中的金童玉女。
在街邊,謝武樂看著這府門發呆,許久站起身來,打算過幾天再來,來皇城也才三四天,不便打擾薇薇與親人團聚。
“夫君!”宋薇薇在街角與正欲離去的謝武樂巧遇,高興的叫出聲來:“你怎麼來啦?”倆人如新婚燕爾一般,雖然也就三四天的分離,兩人也都一樣,時刻思念著對方。
“薇薇,這位公子是?”舒怡月眉頭微皺,打量著謝武樂。她自然聽到了宋薇薇怎麼叫的謝武樂,身為母親,見到自己女兒與一自己不認識的人如此親切,還叫對方夫君,吃驚是難免的。
宋薇薇這才反應過來,今日她是陪母親出來逛街的,剛剛一興奮竟然把這事兒給忘了,紅霞從臉上一直延續到玉頸上。雙手拉著自己的衣角,支支吾吾沒有說出來個所以然。
“夫人,我是......”
“來都來了,進屋坐著再說吧。”謝武樂剛要開口就被舒怡月打斷,幽幽說道。
舒府,大堂。
“薇薇,你先出去,外公有事要與你這位公子說。”坐在堂上的舒元化看著謝武樂一臉嚴肅的說道。
“外公~,有什麼我不能聽等我嗎?”宋薇薇不想讓謝武樂一人留在屋裡,怕他被為難。外公平時最疼我了,想到這,宋薇薇撒嬌道。
“薇薇,聽話。”舒元化聲音比剛才又嚴厲了幾分。
宋薇薇委屈的看向自己母親,希望她能幫幫忙,讓自己留下來。
舒元化自然察覺到了宋薇薇的小心思,看向舒怡月:“妮子你也出去!”
舒怡月站起身,將宋薇薇也一同帶了出去,到門口不忘將門帶上。
大堂中只剩下了謝武樂與舒元化,氣氛嚴峻。謝武樂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僵坐在堂下。
舒元化眯著老眼審視著謝武樂,良久終於開口道:“你剛剛說你是姓謝,對吧。”
“是的。”
舒元化眼睛陡然睜開,眼中精光閃爍:“你可知道前朝皇帝,也姓謝?”
“晚輩自然知道。”謝武樂感覺自己彷彿被這堂上的老人看穿,目光躲閃開來,仍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自然。
“天下姓謝的人不多,你既然姓謝,難道你就和前朝皇帝沒有一點兒關係?”自己女兒舒怡月出嫁之後受了委屈,跑回家來,如今他可不想自己的外孫女再重蹈覆轍。必須排去這所有的可能性。
“老伯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天下姓謝的的確不多,但也不少,也不是人人都與前朝皇帝有關係
。”
“這也自然。”舒元化鬆下一口氣,聽謝武樂這話,這小子似乎與前朝沒有關係。
“不過我還真有關係,那前朝皇帝便是我的父親!”謝武樂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人是如何的立場,但是畜生養久了都尚且還認自己的主人,而自己如果連親生父母都不認了,那豈不是連畜生都不如了?況且自己要娶宋薇薇為妻,那麼這些事遲早都是要攤牌的。於是謝武樂也沒有隱瞞。
舒元化聽罷,不由身子一顫,所幸是坐在椅子上,不然自己還可能摔上一跤,靠在椅背上閉上雙眼:“是嗎?那你可有想過要復仇,興復大安?”
“當然是有所打算!殺父殺母之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