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吃算了,我還不想給你呢!”老頭見狐狸不肯過來,將扯下的肉塞自己嘴裡。
“徒兒,明天將沙石再見少一半,接著練。”老頭回想起謝武樂今日已能在簍邊上奔走,提醒道。
將竹簍裡的沙石清出一半,謝武樂站在竹簍旁良久沒有動作。
老頭在屋內看見以為是謝武樂不肯再練這枯燥的東西,心裡有些不安。如果他現在急著叫我教他別的怎麼辦?不行要打消他的念頭。
老頭將被褥掀開,從搖椅上起身走出門。
“徒兒,我知道修煉寸步難行又枯燥無味。但正因如此,我們更因耐住寂寞,潛心修行,達到厚積薄發的效果。”
“為師今日為你展示一次,什麼是身法極致!”
說著老頭看似信步慢行,可速度奇快,步履清揚,不揚微塵。更是借幾片落葉,便飛起於空中。
老頭落地後看著目瞪口呆的謝武樂:“看見了吧,好好練你也可以像我一樣。”
謝武樂本只是在冥想並未說有倦怠,但能見師父顯山露水一番也是十分不錯,眼中更是熾熱。
老頭見謝武樂興致勃勃的樣子暗自鬆一口氣,回到搖椅上蓋上被褥。
“哎呦,太久沒動過了,我這老腰,痛死我了。”
兩天後。
老頭看著正在將打翻的竹簍扶正的謝武樂打了個哈欠。
突然老頭一個激靈從搖椅上站起來,被褥滑落於地上。
殺意!
這種感覺老頭可太熟悉了,摸爬滾打多年,得罪的人不少,想殺他的,自然也有。
難不成是我的哪個仇家尋來了?
不對!這殺意並不是針對我的。老頭再次抬頭看著院裡的謝武樂,難道是針對他的?
管他呢,我得想個辦法走掉,免得禍及池魚。
老頭走出門對謝武樂說道:“徒兒,你認真修行,為師有事要出去處理一下。”
“好的,師父。”謝武樂應聲答應。
老頭內心恐慌,又強行表現的鎮定。源自對死亡的恐懼,讓他腿部肌肉不自覺的微微顫抖。
這股殺意,遠超之前他所遇見過的所有。釋放殺意之人彷彿想要單憑殺意就置人於死地。
老頭盡力讓自己表現的自然,信步向鎮上走去。
一步。
兩步。
與謝武樂的距離緩慢拉長。
謝武樂站在竹簍旁,內心感到莫名的壓抑感。一個冷顫,全身汗毛倒立。
望著天空:“一會兒不到,又變冷了?”
謝武樂沒有想太多,繼續修煉。
老頭依舊走的不疾不徐,可自己每走出一步,身後的殺意並沒有消減,反而更甚。讓老頭倍加驚心動魄。
這小子是招惹誰了?還是他的家族招惹誰了?讓對方不知從哪裡找來這樣一個恐怖的殺手。都找到我這裡來了,看來這小子的家人更是凶多吉少了。
別怪老頭我狠心,老頭如若幫你,那頂多就是多加一具屍體。我騙吃騙喝,但也還是教了你一些東西,我們各取所需,誰也不欠誰!
老頭極力說服自己不產生罪惡感,腳下步子也大了起來,不一便會兒走出百餘米。
天空一片蒼白,光線越來越暗。
下雪了。謝武樂依舊迴圈在打翻竹簍,扶起竹簍,再次打翻的過程中。
老頭縮了縮脖子,將帽子下壓,只露了兩隻眼睛出來,感覺暖和了不少。
雪融化浸溼了泥土,道路變得溼滑,老頭生怕滑倒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速度自然是快不起來。
雪越下越大,糊了老頭雙眼。老頭停了下來摘下帽子擦去雪花,嘆氣一聲:“唉,可憐的小傢伙。”
看著手中的帽子老頭感嘆:“這帽子也真是好看,還厚實,要不少錢吶。”
道路確實溼滑,還不至於難以行走。走不快的是老頭自己;雪是下大了一點,但還不至於迷人雙眼。糊了眼的也是老頭自己。
老頭再次嘆息,沒有猶豫的回身。
“老頭,你這次回去可不行啊。”
“怎麼不行?我就拖住一會兒,只要小子上了馬,難不成他還追得上?”
“那你呢?”
“我?我輕功這天下一絕,這麼多次都跑掉了,還差這一次?”
“行吧,隨你。”
老頭自言自語道。
轉過一個角,空地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