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武樂一如往常跳上簍邊,晃盪了幾下摔了下去。
這竹簍上大下小,此前裝滿沙石,簍邊被沙石撐著也就不搖晃。
現在沙石少了一半,也就沒了支撐,又巨大無比,一點小的晃動也會擴大許多。
謝武樂拍了拍身子起來,收起此前的輕視,本以為和此前差不多,沒想到實際上手時卻是天差地別。
老頭看著小心嘗試的謝武樂,打了個哈欠:“徒兒戒驕戒躁,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為師困了,先睡一會兒。”
某鎮中,宋薇薇坐在窗邊,看著街道上稀疏的行人,不禁嘆氣。
這才第一天,謝公子沒來很正常,都已經找了這麼久了,第一次有訊息,再多等等又何妨?
道理我都懂,可為什麼就安耐不住自己內心的急切感呢?
宋薇薇想不明白,正是因為那一點點的希望,讓她害怕這只是空歡喜一場。渴望,渴望馬上見到謝武樂,打消她的不安。
四天過去。
謝武樂憑藉此前的經驗,已經可以在搖晃的簍邊上滿走一段距離了,這讓他喜出望外,意味著接下來只要抓住竅門就可以如履平地了。
老頭睜開一隻眼看著謝武樂,觀察了一會兒又閉上。
這小子學得挺快啊,看得出來是一個跑路的好料子。
一道身影閃入一座富麗堂皇的屋子中。
“身份,查明瞭嗎?”酒案後一人背對大廳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美酒在杯中隨著晃動。
大廳中不知何時多了一人,向那背影畢恭畢敬的行禮道:“查清楚了,已經確認無誤了。”
晃動的酒杯戛然而止,美酒撞到杯壁是濺起酒珠。
“嗒。”酒珠落下。
“嗯,既然如此,殺了他!”聲音沙啞低沉。
“可是,陛下和樊大人......”大廳中人明顯有些遲疑,低著頭。
“哐!咚咚。”酒杯落在地上滾下了臺階,美酒濺溼了那人的長袍。
“可是?可是什麼?”那人一下轉過身來,雙眼微微外突,表情略顯猙獰。
他走下臺階,來到廳中人跟前,蹲下了一點,抬頭和那人四目相對。
良久,他站直身子低著頭轉過身,向臺階走去。
“好啊,好啊。郭離你不聽我說話了。哈哈哈哈。”苦笑著走到臺階前,再次猛然轉身,快步向郭離走去,聲音由悲轉怒:“郭離,你忘了嗎?是誰!收養了被遺棄的你?是誰!教你一身本事?”
走到郭離身前,兩眼瞪著他,語調再高兩分:“又是誰!讓你封官加爵衣食無憂?”
郭離低頭不語。
“說啊!”
“是誰?”
“你難道忘了嗎?”
郭離後退兩步,跪到地上:“是大人您,離兒不敢忘卻。”
“很好,你沒有忘。”華袍男子看著跪著的郭離滿意的點點頭。
男子將衣袖一震,轉過身,兩手揹著腰間:“去,去殺了他!”
“遵命!”郭離轉眼消失。
郭離離去後,男子一下坐到地上,失神的環顧四周,爬走到酒杯旁,將其拾起。
兩眼盯著杯底殘餘的美酒,高舉過頭頂,仰頭一滴滴的淋到口中。
“沒有了?”男子喃喃自語道,將酒杯扔到一旁,直勾勾的看著屋頂。
“陛下太心軟了,太心軟了。”
“所以。”
男子陡然站起,目中寒光閃爍:“所以,有些活,必須得我來完成!”
老頭環顧四周,沒人。又將《兩儀劍法》掏了出來。
老頭看著前幾頁被翻的已經快爛掉,回想起自己明天都要上山來學習,擦了擦眼,老頭我可真是好學啊。
雖然每次都最多不足兩刻鐘,但是勝在次數多啊。雖然也就只看了前幾頁,但,但,但是我翻的次數多啊。
真的是為自己徒兒操碎了心啊。老頭把自己感動的稀里嘩啦、一塌糊塗。
一陣風吹過,老頭揉了揉眼睛,想著今天差不多就到這裡了。
拿起書剛準備揣懷裡,又拿了出來。
“哎,書上怎麼說的來著?這次一定得記住。今天看的明天忘,每日都感覺內容新鮮不重樣,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謝武樂看著天色漸晚,師父平日一會兒就回來了,今日卻一反常態的還沒有回來,有些擔心起來。
剛剛準備去上山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