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亂了腳步,急忙收回攻至半程的斷劍,想要抵擋。
長劍劍尖沒入肩膀,抽出。青袍上血水混雜著泥水,多了一絲色彩。謝武樂從未感受過這種痛感,這一刻他前所未有的害怕死亡,斷劍落到水裡,雙手顫抖的捂住傷口跪在泥水中,嘴裡咿咿呀呀著重複著“好痛,我不想死。”
呵,郭離看著眼前的謝武樂心中冷笑,此前自己見他四處尋人切磋比試,增長見識武藝,還曾高看過他一眼,如今看來是自己走眼了。同時心中也不由疑惑,這樣的廢物,大人他為何如此執著,即便是違背陛下與樊大人的意思也和要我除掉他?
既然想不明白,郭離也就不再去想,自己只要遵守命令就行,沒有猶豫一劍只取其性命。
“鏜!”
另一把長劍擋開了郭離的長劍,郭離急忙後退,一人將謝武樂護住生後:“謝公子,這是怎麼回事?”
謝武樂惶恐得抬頭看著以前的人,這人一襲白袍,膚色黝黑,謝武樂如同見到了救星,激動的語無倫次:“苟,苟巴?救我,救我。”
苟巴回頭衝謝武樂一笑:“放心,今日有我在,他殺不了你。”苟巴語氣中透著非凡的自信。
郭離那肯讓即將到嘴的鴨子飛走,但見苟巴如此自信,不是武功高強之人就是狂妄自大之人,郭離沒有輕易動手:“你這默人多管閒事對你沒有好處,你速速離開,今日之事我就當做沒有發生過。”
苟巴呵呵一笑:“怎麼能說是多管閒事呢?謝公子有恩於我,今日我若視之不見,我和畜生還有什麼區別?”
郭離見苟巴態度堅決,而自己也不願與這身份不明的默人起衝突,眉毛皺起:“這人是違揹我康國法律的重犯,我奉命捉拿,即使他對你有恩,你也應該分得清孰輕孰重,再者你身為他國之人干涉我康國內事,無論於情於理也說不過去吧!”
“既然你說你是奉命捉拿,那你剛才那是為何?你是想動用私刑?一口一個法律,結果你才是最沒有遵守的人!再者你先把謝公子所犯的罪事和相關的法律說出來讓我聽聽,讓我一個外邦人來看看是否公正。如果一個國家連司法都是可以因人而異的,那麼這個國家還值不值得那麼多人的擁戴?”
郭離本就不是善言辭的人,更不料苟巴如此能辯,一時啞口無言,只還道:“我敬你是外邦來客,你若還妨礙我捉拿此人,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苟巴長劍一抖,劍尖離水三寸,而水面波紋徐生:“如果你沒有正當的理由,我今日就來會會康國之人的功夫有何奇妙!”
郭離乃善劍者自然知道苟巴這一手有如何的困難,顯然自己眼前這默人也是功夫了得之人。但自己今日必將要將謝武樂斬於劍下!自己已近失手一次,但大人並未責怪,這是回報大人的恩情。
郭離引劍而起,他不敢輕視苟巴這樣的高手
,一改他往常遊刃有餘的模樣,這次他要主動出擊!郭離陡然飛起,濺起無數水花,更是藉助這水花再次增加高度,長劍舞動,內力化作幾道無形劍氣飛向苟巴。
苟巴也是眉頭緊鎖,他說的輕鬆,實則面對郭離這樣的高手他並無絕對的勝算,他急身躲閃,一道劍氣打在水中頓時炸開,水花高濺,水底的軟泥也被炸飛甚高。勾巴感知到後面兩道劍氣已近,揮劍硬接。
苟巴剛剛接住最後一道劍氣,郭離已從高空落下,持劍向苟巴刺去,天外飛仙!勾巴認識此招,深知其威力巨大不敢迎接,快速震劍,彈開那劍氣,急忙向後退去,一息不到已有數丈。
郭離距水面還有丈餘,見苟巴已退身撤去,空中翻了個跟頭,兩腳急點於水面,劍招不斷,又奔向苟巴,兩人一追一躲,稻苗皆倒伏。
苟巴腳跟被田壟一絆,本就不遠的郭離已經追了上來,眼看就要刺中,劍尖卻停在苟巴眼前,僅差一毫,苟巴就逃不了皮開肉綻。
郭離翻身後退,看了看一旁的謝武樂,又看了看勾巴,飛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