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啊?”
女孩一下子跳起來,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說道: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一個人面獸心的變態,三更半夜來夜襲人家!”
已經走到樓梯頂端的杜言修轉回身,用一種極度不屑的目光上下打量女孩一番,態度十分生硬語氣冰冷地說道:
“象你這種小屁孩,要容貌沒容貌,要身材沒身材,如果有男人會對你感興趣的,那才叫作變態呢!”
以往性情和善的杜言修決不會對著一個剛認識的女孩口出惡言,現在他經過面壁十年之後性情大變,平白說出這種諷刺帶挖苦的風涼話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拋下這句聽過能叫任何一個女人狂化的惡毒言語,不理背後女孩種種咒罵的杜言修繼續上樓,他原先的臥室在第二層的東南角,儘管沒有點亮走廊的電燈,杜言修還是藉助月光分辨出了自己的房間。
按動開關,整個房間變得一片明亮,所有的傢俱都被精心地用白布遮蓋,一塵不染的地板仍是那麼整潔,杜言修看在眼裡不由得心生感觸。滿腹心事的杜言修一整晚都在和床鋪搏鬥,他跟烙餅一樣翻來覆去壓得自己身下的床鋪不住地發出陣陣哀鳴,終於在漫長的等待之後迎來了旭日東昇的美好清晨時光。離別十年後,再見齊雲的日子來到了!
腳步匆忙的杜言修下到一樓客廳,剛好撞見昨天的前衛少女,不過俗語說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目光交錯之下充滿敵意的兩個人乾脆都當對方是空氣一樣視而不見,杜言修大搖大擺地出了小樓,但是這時候他卻有點遲疑,就這樣突然出現在齊雲面前會不會太貿然,照理說應該為大家留下一個緩衝的餘地才是。
杜言修隱隱感到,自己此時出人意料地出現在齊雲面前,未必會帶來一個令自己開心的結果。十年時間,可以改變世上很多東西,雖然杜言修對他與齊雲之間的感情基礎非常之有信心,但他也需要考慮走入社會的齊雲社交圈子不會再如當初學生時代那樣單純,總之小心無大錯吧!那麼先打個電話?杜言修發現自己只記得齊雲十年前使用的手機號碼,難道回頭再去問那個不良少女?杜言修自然是不肯,最後他再一次回到客廳,拿起電話,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撥通了昔日自己親自買給齊雲的這部手機,嘟。。。。。。嘟。。。。。。
“綜上所述我們集團的首要任務是拿下安居新區的開發權,獲得一個未來數年穩定的受益來源,對此方案諸位有什麼意見嗎?”
齊雲戴著的一副老式平光眼鏡和老套的髮型,遮蔽了她過於動人的美貌,這也是不得已想出的辦法,身為老總出去應酬客戶或者那些官僚是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機會多了總難免碰見一些見色起意的無恥之徒。這些傢伙之中,稍微斯文一點的就用言語會暗示齊雲如果肯放下身段,一切都好商量。人品更為不堪的一些人乾脆借酒撒瘋,明目張膽地上來動手動腳卡油,至於某些人嘴上不葷不素的情況更是屢見不鮮。
起初勃然大怒的齊雲即使當時不去修理這些人渣,事後他們也一定會遭遇各種稀奇古怪的意外,不死也得殘廢。不過時日久了,心氣較為平服的齊雲又覺得老這樣做不是一個長治久安的辦法,到底有些人罪不致死,這麼一路殺下去不是辦法。
想想這件事情的起因,究其根本還是象以齒焚身這句老話,所以齊雲就按照最標準的老處女的規範打扮自己,另外加上一點點小法術,結果沒過多長時間任何人都很難將現在古板苛刻的齊總和青春靚麗的齊家大小姐聯絡起來了。
齊雲一直把自己企業高管的角色扮演的十分完美,平日裡誰都看不出她平光鏡片後面冷峻目光中隱藏著淡淡的哀傷和揮之不去的思念,牽掛著杜言修的齊雲必須投身工作才能忘記自己已成孤家寡人的現實。
儘管杜言修承諾十年之期,齊雲也非常清楚,毅然選擇面壁思過這條兇險道路的杜言修定然是遇上了棘手的麻煩,而且不是藉助他人外力可以解決的大麻煩。十年來,多少次午夜夢迴,齊雲都發現自己夢中流下的淚水打溼了被子。正是孤枕難眠夜半輾轉反側,無限衷腸,向誰傾訴!
“接電話了!接電話了!”
公司重要決策會議,自然是不允許任何人手機開機影響會議程序,以身作則的齊雲也關掉了自己平時聯絡業務的手機。齊雲身上有兩部行動電話,一部是專門跑業務的公務電話,另外一部就是保留了當年手機號碼的一部新手機。即便十年之期未滿,心存僥倖的齊雲總是抱有一種冀望,不知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自己便可以收到杜言修打來的電話,這個特殊的習慣姑且算是齊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