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劫吧,有我秋小風在,放心!”
大當家欣慰的看了秋小風一眼,“嗯,大哥聽你的!”
說罷,只聽馮度一聲令下,一大群山賊烏拉拉的從叢林間湧出,瞬間就將那對馬車圍住,不知是誰大喝一聲,“保護公子!”,那些個帶刀的護衛,全都抽刀來砍,一時之間刀光劍影,呯呯碰碰,秋小風縱起輕功,腳尖一點樹枝,直取那頂鮮豔矚目的轎子,一張將那馬車伕拍到了地上,此時從轎子裡飛出來一支白梅,擦著他的脖子飛出釘在了遠處的樹上。秋小風摸了摸腦門兒上的冷汗,打了個哆嗦。
一個一身玄衣的男子從馬車裡飛了出來,箭袖長袍,身材頎長,腰間豎著一根靛色腰帶,近了才發覺此人面相俊朗,堪稱美男。秋小風一時之間傻啦吧唧的看愣了,那小眼神,就差掛兩滴口水了。
直到眼前亮光一閃,只聽“哐”的一聲巨響,秋小風已經被飛出的白綾裹成了一個粽子,定睛一看,那白綾一段為二,一頭纏著秋小風,另一邊挽著那斷劍。
那人後退一步,腳下的地面留下了一個很深的腳印。
“我等與閣下素不相識,不知閣下為何阻攔?”那人眼中戒備不減,手緊握著劍柄,沉聲問道。
打著打著,大當家發現那邊似乎在聊天了,於是雙方頭領交涉一番,決定暫時休戰,逮了只山雞烤上,圍成一團,嚥著口水。
“兄弟,這得放鹽啊,不然沒味兒。”
“你不知道,這山雞,就是要這麼烤著吃才原汁原味兒,放什麼鹽啊!”
“我還是覺得要放鹽啊。”
“我帶了鹽,加點就成了,不謝。”
“……”
東籬將白綾收進袖子裡,漫不經心地將秋小風推開一步,“叫你主子出來說話。”
“咳咳……”
“你——”那人怒不可遏,手中斷劍往地上一擲,悶響一聲插到地裡三寸,又從小腿綁帶上抽出一把匕首,“我家主子身體不適,不宜吹風。”
“烏白,退下,咳、咳咳。”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聽著是個年輕人。只見一隻細瘦修長地手撩開車簾,一人身著一身單薄白衣從馬車裡走了出來。
那人身材消瘦,白袍白衣白靴,寬袖交領直裾深衣,外套一件對襟廣袖長袍,其中一條金色鑲邊腰帶,配著白玉螭龍紋宮絛,吊著一個金色流蘇。袖口肩膀上點綴著流雲刺繡。待到走近,看清那頭髮是用一根白玉簪子挽起,膚白細膩,五官精緻,只是唇色太蒼白,像是身染重疾。
秋小風看呆了,喃喃道,“美、美人……”
第6章 汙濁
大當家的驚呆了,一邊塞了一塊肉到嘴裡,一邊用手肘戳了戳旁邊的兄弟,小聲道,“誒,你們公子是什麼人啊,這麼美的一個人兒,怎麼得那麼重的病呢?”
那人擦了擦嘴,撒了點鹽在雞翅上,頭也不抬地道,“那公子是我們老爺從輕淺南館裡請的小倌,估計是身子不行了,叫我們給送回去。估計心還在那人身上呢,因而叫我們好生護送。”
大當家嘖嘖嘆息兩聲,道,“唉,好白菜又被糟∑蹋了。”
那人往那邊一望,伸手一指,問,“那邊那個穿紫衣的公子是誰?那容貌,我還不曾見到過和奚梅公子比肩的人啊!”
大當家的又嘖嘖嘆息兩聲,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抬起頭來仰望天空,明媚而憂傷地道,“那個曾經也是魔教教主的男寵啊,唉,有錢就是任性,美人一抓一把。”
“不是吧,那他怎麼在這兒啊?”那兄弟撕下一塊肉,一不小心鹽放多了,順手就餵了旁邊的弟兄,那人哀叫一聲,去取水猛灌。
“喏,就是那人把他從魔教裡解救出來,現在要上趕著成親去呢,結果卻惹上這事兒,都說了不要惹是生非,偏不聽!”大當家的用手抓了抓頭,煩躁道。
秋小風默默的轉頭,看著馮度,平靜的說,“大哥,你能不能不要在馬車旁邊蹲著吃烤雞,隔這麼近,就算你們壓低聲音也能聽見。”
馮度訕訕笑了,掏了掏耳朵,“能、能聽見?”
抬起頭來,看見東籬些微眯起眼睛,手中白綾纏在手腕兒上,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旁邊烏白手中握著增增發光的匕首,烤雞旁邊還插著一隻白梅。
馮度畏畏縮縮地後退一步,擺擺手道,“弟、弟妹,別、別激動。”
馮度站起來撩開步子狂奔而去,那旁邊的護衛首領也跟著跑了,跑了好遠,才聽見那護衛頭子問道,“你、你跑那麼快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