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江山。
天下兵馬,七分盡歸納南麾下,除太女手中親軍,新近冒出來的驥山營,其餘散於各處守軍,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
所以,當納南家旗號,在且靜琳身後飄起來的時候,或許明眼人都知道,天下已定。
如風不知道朝堂之下,那些平日裡忠信禮義的大臣們都是什麼嘴臉,卻知道,她的父母兄姐,必定都愁眉深鎖。不管最後得到了什麼,這過程,卻是無法避免的煎熬。
屋外,豔陽高照,屋內的氣氛,卻是說不出的詭異,秦簡看著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公主,您剛剛說什麼?”
就連站在門口原本一副事不關己樣的寂行天,也驚疑不定的看過來。
納南晴鈺臉色蒼白,卻死死咬著嘴唇低下頭去。
如風看著手中的竹簡,沒有注意眾人神色:“秦簡,你沒有聽錯,我剛是說,你就放開手,痛痛快快的跟納南家對陣一場。”已經知道,京城西向第一座城市惠昌,現在是牢牢的由納南家把守著,擋住從地方趕來的勤王之師,據說,在那裡的,還有文韜武略名動天下的納南公子。秦介已帶著驥山營一半以上的兵力,護住了京城,秦簡現今可以調動的兵力,其實並不足以抗衡。
所以對於如風剛剛的說的話,幾人明顯都不敢相信,不說惠昌的兵力佈署在他們之上,最重要的,是那裡,有納南玉書。
寂行天走過來,在她頭上狠敲了一下:“你被刺激得過了麼?”
小屁孩一把抓住她雙手:“你想要見哥哥麼?”即使明知已經沒有希望,仍然願意以這樣絕決的方式見麼?手攥得緊緊的,怕眼前的人忽然就要消失不見,他早就知道,她的眼裡,從來都只放得下哥哥一人。從很早的時候,就知道,宮中的侍衛日日都要到納南府中來的,有時候是珠寶,有時候是花草,有些時候,也只不過別緻零食,爹爹曾經拍著他的頭說,那小公主怕把所有自己覺得好的東西,都搬到納南府中了。她說她失憶了,忽然忘記了她心心念唸的人,於是會對他好,會送給他小泥人,會給他唱好聽的歌,可是他總是不安著,怕這偷來的幸福,總要還回去的,在哥哥舉手抬眼的一瞬間,這幸福就會煙消雲散去。
忽略這些人的陰陽怪氣,揪揪小屁孩隱隱發紅的眼睛,輕笑一聲:“秦簡,你難道就不想試試麼,納南軍成名多年,納南玉書又是少見的陣法高手,你難道不想試試,你可以做到的極限?”身上的血液似乎悄悄的發熱,她的眼睛因為充滿期待而閃閃發光:“這是多難得的機會,真正的棋逢對手,秦簡,想不想要試試看,我和你,能做什麼樣的地步。”
秦簡抬頭看她,眉眼之間似乎有抑制不住的喜意:“好!”
忽覺衣裳一緊,是納南晴鈺在拉她:“納南家站在了對面,那我,我……。”家人和愛人站在 不同的方向,他要如何自處?“不管怎麼樣,我都要陪在你身邊。”即使有一天,會被她厭惡和遷怒。
臉被一雙手扯得發疼,納南晴鈺回過神來,連忙用雙手去解救自己可憐的雙頰,嘴巴被扯得變形的:“唔做什麼?”
如風放開手,有點好笑的拍拍小屁孩的臉:“你是你,他們是他們,你是納南家的人,卻也是我定下來的夫。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如風站起身來,扶正了納南晴鈺:“即使有一天,我被你母親射穿了胸膛,那也是我技不如人,與你何干?”
忽然想起一事來,如風眨眨眼睛,湊近了納南晴鈺的臉:“晴鈺,那現在如果我要你幫忙的話,你願不願意。”
納南晴鈺沉吟半響:“則會次是母親做錯了,我幫你。”
如風輕輕拍了一下手掌,滿意的看著屋裡的三個男人,很好,納南穎,咱們來玩個大的。希望事成之後,她不會被某些人剝掉一層皮。
竟然有些興奮,莫非且如風的血液裡,也有著好動的因子麼?
行天,你叫你的人把惠昌的大事小事,有用沒用的統統的給我搜集來。嗯,沒有軍隊的情報沒關係,我不一定要那個。
小屁孩,哦,不對,晴鈺,你好好記著秦簡每次變換的陣形。那個用紙記下來的話太慢,現在時間就是金錢啊!哦,對了,你記得倒數第三次第二排第七個人,是走到什麼位的嗎?
秦簡,你不用停,繼續擺陣,我就走著看看。還需要怎麼設計,才能和人數大於我們數倍的高手,不吃虧的玩上一回?
幾日的時間,眾人就躲在京城近郊的深山裡,為著小公主不如何謂的打算,緊鑼密鼓的進行著他們也不懂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