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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鳳輕歌收回心神,側臉也對狼本真露出了一絲冷笑,“狼公子多慮了,我與虎飛嘯之間的確只是相識不久的朋友,你一定以為我是在看他,其實我只是在看那位莫璃姑娘,在我鳳輕歌的記憶裡,還從未見過如此冰清玉潔,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
&esp;&esp;自信如她居然也有種自慚形穢之感。
&esp;&esp;“是嗎?此時在下的心情與鳳姑娘卻是天差地別,每當我看到莫璃與他在一起時,心就會痛,那種痛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也許鳳姑娘是不會感覺得到的。”冷眼瞅著鳳輕歌。
&esp;&esp;我已經深深的體會到了,鳳輕歌在心裡回答他。
&esp;&esp;“每當這時,我總是會借酒澆愁。”
&esp;&esp;狼本真轉身向走去,腳下踩著房頂的瓦,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esp;&esp;狼本真走了,鳳輕歌卻露出了一抹苦笑,在心裡對自己說:輕歌,你是來散心遊玩的,不是來自尋煩惱的,何必呢。這樣自我安慰著,縱身從房頂上飛下來,她想極力的表現出無所謂的樣子,但真的能無所謂嗎?不能。
&esp;&esp;天已經逐漸黑下來了,鳳輕歌信步走在街頭,居然鬼使神差般的走上了城頭,站在高高的城頭上,極目遠望,整個世界一片黑暗,夜還是那樣的靜,星空依然美麗,她卻形單影隻,猶記得與虎飛嘯在京城城牆上的那一夜,似乎是她這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個夜晚呢?
&esp;&esp;她強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了,一個人默默的靠牆坐下去,不時的抬頭看向夜空。
&esp;&esp;忽然,他聽到了一些細微的響聲,尋聲望去,遠處一個黑漆漆的角落裡,似乎也坐著一個人,似乎在喝著酒,身子一動一動的,當風吹過時,還有淡淡的酒香飄過來。
&esp;&esp;如此深夜,居然還有跟她同樣憂愁的人在這裡獨自飲酒,輕嘆了口氣,站起身走過去,藉著天上慘淡的星光,她看到了正是與她分別不久的狼本真,兩條腿往前直伸著,在兩腿中間放著一個大號的酒罈子,看樣子,他已經喝了不少酒,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胸前的衣服也浸溼了大片,當看到鳳輕歌的兩隻腳移動到他近前時,抬起醉意朦朧的眼睛。
&esp;&esp;“是你?”
&esp;&esp;鳳輕歌脫口而出。
&esp;&esp;“是我。”
&esp;&esp;狼本真苦笑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僵僵的,“對於我來說,這將是個不眠之夜,只要一閉上眼睛,就看到莫璃跟他在一起的場景,我不敢睡,怕看到他們。”
&esp;&esp;鳳輕歌在心裡嘆了口氣,她又何嘗不是一樣呢,她甚至開始恨狼本真,在他未曾出現之間,自己與虎飛嘯在一起,是何等的快活,可自從他出現的那一刻起,一切都變了,變成她不想面對的結果。
&esp;&esp;“你因何也在這裡?”
&esp;&esp;狼本真抬起醉意朦朧的雙眼,那雙原本就向上吊起的眼睛微微一眯,越發給人一種詭異感。
&esp;&esp;“你不覺得今晚的夜色很美嗎?”
&esp;&esp;鳳輕歌轉身避開狼本真的目光,抬頭看天。
&esp;&esp;“美?”
&esp;&esp;狼本真手扶著城牆站起身來,順著她的目光抬頭看天,沮喪的搖了下頭,“美嗎?在我看來,一點都不美,鳳姑娘,別再撐著了,看得出,你很在乎虎飛嘯的,也正因如此,而長夜難眠,但你可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嗎?說不定正與莫璃花前月下呢,何曾會想到我們這兩個情場失意人呢?”
&esp;&esp;發出了一聲苦笑。
&esp;&esp;鳳輕歌一躍跳上了城牆的垛口上,夜晚的風很涼,有種透骨的寒意,她就是想讓風將自己吹醒,但這一舉動,卻立時引來了狼本真的驚呼。
&esp;&esp;“你要幹什麼?”
&esp;&esp;狼本真立時酒醒大半,以為她要從這裡跳下去,自尋短見。
&esp;&esp;鳳輕歌扭頭看了他一眼,就繼續目視前方,任風吹在自己身上,就在前不久,她與虎飛嘯雙雙從城牆上飛下去,猶如一對比翼鳥一般自由自在的在空中飛翔,就象是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