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得到什麼,區別是多與少。安偃這兩年過得太順了,順得腦子快出問題了。
御風悶笑,小歌還真是不減當年,好好說話時能讓人佩服,不好好說話時能毒舌得把人給氣死。
安偃噎住,麵皮漲紅,小歌從未說過報效於他,哪怕她出現在他面前不斷給他出主意將蠻族治理得更好,發展瀾越之地的商貿,但她從來都沒有認他為主,每次他說要給她賞賜時她都會拒絕。“那你這兩年卻是為何?”小歌這兩年為他所做的可不止是出謀劃策,他能夠安置隨他一同南遷的蠻族部族,很大一部分是小歌在幕後出錢出物,畢竟蠻族王族雖有錢,但殤都城被青國攻下,蠻族王族幾千年來收羅的財富大半都成了青王驍的戰利品。
小歌笑道:“因為好玩,我想看看瀾越之地發展起來會是什麼樣會成什麼樣。”
“既如此,為何不留下來,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我想要的是你給不起的,即使給得起也不會給的。”
安偃不信的道:“有什麼是本王給不起的?”
小歌笑眯眯道:“你的命,當你對我失去利用價值時,並且你讓我認為你不適合繼續為王時,你可會讓我砍下你的頭顱?甚至滅了你的家族?”
安偃驚訝的看著小歌,從小歌的眼睛裡他看得出小歌是認真的。“你究竟是什麼人?”
小歌問:“我聽說蠻族的歷史很漫長,可以追溯到上古,不知你可曾聽說過連山氏族?”
安偃默然片刻後道:“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你我不是同路人。”小歌並不驚訝安偃的反應,清楚十巫是什麼樣存在的人,本身不是君王或沒有為王的野心還好,若是君王,或有為王的野心,絕對無法與十巫長期和睦相處,因為他們不知道上一刻言笑晏晏的人下一刻是否會摘了自己的腦袋,甚至烹了自己。在這樣的膽戰心驚中,君王的猜忌必然被髮揮到極限,何況對十巫也算不上無謂的猜忌,因為需要時,十巫真的做得出來,忠誠這種東西,十巫不是沒有,但永遠都不會給予一個君王以忠誠。因此從某種角度可以說,君王與十巫就是天敵。
安偃忽問:“你要走了?”若非要走了,小歌應該不會這般直接的與他撕破臉皮。
小歌點頭。“我準備去禍害華族的君王了。”
安偃很快便離開了,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靖人突然失蹤的事十有八九與小歌有關。
小歌嘆道:“走得真快,靖人失蹤的事可不止我一人出力啊。”可如今所有黑鍋都要她來背了,想到此,小歌瞪了御風一眼。
御風唇角微微勾起:“你可以追上去告訴他,靖人不是失蹤了,而是你我借了靖人大量的船隻給它們,它們舉族出海移民了。”
小歌無奈道:“我倒是想追上去解釋說清楚,可那也得他相信。”而她可以肯定安偃不會相信她,至少不會全信。
“倒也是。”想了想,御風忽問:“靖人怎會與青人打起來?”若是青人先找的茬他信,但靖人就那麼點人口就去找青人的茬,向青人發動戰爭,他只能說作死。
“自然是因為有人想漁翁得利。”小歌瞅了眼安偃離去的方向。
御風瞭然,又問:“他為何聽說了你是十巫便放棄拉攏你了?”那樣一個有心計的王應該怎麼都不會放過小歌這般有能力的人才對。
“十巫忠誠於巫宗,也忠誠於人族的利益,但君王,抱歉,忠誠欠奉。”頓了頓,小歌又補上一句。“最重要的是十巫有很多在君王看來不可饒恕的劣跡。”
“比如。”
“不管是多麼英明神武的君王他都無法保證繼承自己江山的子孫後代個個都是明君,更多的是昏君與庸君,甚至暴君,為人臣子理應會恪盡職守,百般忍耐,奢求君王回頭亦或下一代君王是可中興的明君。但十巫不會,十巫不是臣,也永遠不會將自己放到王臣的位置上,更不會有臣子的意識,十巫的意識,嗯,更多的像是監督者。君王統馭萬民,隨便一個小小的失誤,必有無數百姓為之付出代價。因此一旦坐在王位上的人沒有與之匹配的能力卻死抓著不放,十巫會毫不猶豫的將能力沒有達到卻坐上那個位置的人給換了,換一個有能力的。不同意沒關係,只要你死後還能跳起來抗議,十巫一定會考慮一二,畢竟,被他們給殺了,甚至可能連靈魂都給抹了還能活過來,一般人做不到。算起來,歷史上因此被十巫烹殺與車裂的君王,及因為斬草除根而被屠戮殆盡的王族,還真不少。”小歌悠哉的道,十巫便是如此的簡單粗暴,也因此上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