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點了酒菜,剛吃到一半就聽到了警車的鳴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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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慧被送進醫院急救,莊敘接到電話時已經是凌晨兩點了,他趕緊坐起來穿上衣服,連夜趕去了臨市的醫院,聽到莊慧出車禍時他還不信,直到看見手術室外坐在那裡哭了眼的樊易。
樊攸一直默默的站在手術室前眼神放空的盯著那兩扇門,樊易撲到莊敘懷裡,“哥,我害怕。”
莊敘抱著他:“別怕,有哥在不會有事的。”
手術一直進行到了第二天早晨才做完,莊慧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顱內大量積血,股骨幹骨折,目前還沒有脫離危險。
樊易哭累了歪在莊敘身上睡著了,三個人一直守到了中午,溫銘和宮縱趕了過來。
“噓,你們怎麼來了?”莊敘壓低了聲音。
“來看看,情況怎麼樣?”溫銘在他身邊坐下,看著莊敘疲憊的神色心疼不已,兩人雙手相握。
莊敘嘆口氣:“還沒有脫離危險期,醫生說熬過今天晚上應該就沒事了。”
“要不要轉到市裡大醫院?”宮縱將手裡的兩個保溫桶放在了椅子上。
“這裡的醫院已經很不錯了,以後再說吧。”
溫銘摟住他肩膀:“你放心,我們不會放過莊天鳴的,一切有我。”
莊敘‘嗯’了一聲,枕著溫銘的肩膀睡了一覺,晚上的時候莊慧又被推進去搶救了三個小時,到了第二天早上才穩定了病情,但是人卻一直沒有醒過來。
莊天鳴不久後就被抓住了,幾項罪名確認下來,足夠把他置於死地了。
開庭的時候溫謝兩家都到場了,樊易和莊敘坐在前排,莊天鳴現在身上揹負著一條人命,殺人未遂罪,足夠讓他把牢底坐穿了。
莊天鳴開始拒不認罪,他不承認自己殺死了吳乾坤,直到對方律師把遠在國外旅遊的證人辛姬表請了上來。
辛姬表滿臉驚恐,一直低著頭渾身輕顫,聽律師問她:“證人辛姬表,請你將當日所見到的真實情況一五一十的向我們說明。”
“我,我,我看見莊天鳴和吳乾坤廝打在一起,吳乾坤手裡拿著把刀,然後,然後,然後那把刀就被捅進了吳乾坤的身體裡,我我沒看清過程,然後莊天鳴自己一個人將屍體放進了車裡,拿出去扔了,他讓我誰也不要告訴,否則,連我一塊處理,嗚嗚。”辛姬表抹了抹眼淚,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莊天鳴指著辛姬表:“你胡說八道!法官大人您不要相信她,她就是個滿口胡言的表子!”
一項項證據壓下來,縱使莊天鳴拒不承認,法庭最後依舊宣判莊天鳴死刑兼之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莊天鳴自然不服要上訴,被押期間和莊敘見了一面。
莊天鳴穿著囚服,落魄的坐在莊敘對面,急切道:“兒子,你可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啊,我是被冤枉的!”
莊敘就像看待一個陌生人一樣,“你是無辜的?那姑姑是被誰撞的?”
莊天鳴眼神閃了一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有人故意陷害我!莊敘,你要相信爸爸啊,爸爸養了你這麼多年,你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去送死啊!”
“你到現在還不承認,鐵證如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連親妹妹都能如此狠心,你還有人性嗎?!”
莊天鳴見這條路走不通,心急之下掉了兩滴眼淚,“爸知道錯了,我最對不起的就是你了阿敘,爸當初一時糊塗跟你媽媽離了婚,我早就後悔了,可世上哪有後悔藥能吃啊,你也知道謝家是怎麼對我的,我心裡一直憋著口氣不吐不快,一時被人唆使才做了錯事,我是被冤枉的。”
莊敘蹙眉:“那個人到底是誰?”
“他叫宋繼業,海歸人士,不久前成為了天明藥業的大股東,我真的沒有說謊話,這一點你一定要相信我。”
莊天鳴在法庭上確實這麼坦白過,經調查他的公司股東里確實有宋繼業這個人不假,但是中海市根本就沒有這麼個人存在,很明顯,這個人用的是假名,連背景也是編造的。
莊敘蹙眉,莊天鳴確實不像在說假話,宋繼業,到底誰是宋繼業,為什麼要跟欣瑞過不去?欣瑞的對手明著暗著也就那幾個人,但是這裡面卻沒有一個姓宋的。
莊天鳴看他臉色稍緩,便再接再厲道:“阿敘,溫家權大勢大,你勸勸溫銘——”
莊敘突然站了起來,雙眸一片冰冷:“我救不了你,也不能救你。”
“你,你這個孽子!!”
莊敘毫不留情的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