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你的名聲昨夜已經傳了出去,這些人來拜你的!”
“哎喲,不錯,不錯!”蕭劍恍然,急忙低頭看看自己的道袍,頓時覺得極其不滿意,一轉頭就是撞入道觀之內,不知道是去鎖廂房的門,還是去換道袍了。
總之,待得鑼鼓之聲到了道觀之前,蕭華在旁邊靜靜的看著,蕭劍身著簇新的道袍,帶著淵涯從道觀之內走出了。
此時的淵涯同樣也是穿了新衣服,不過看著淵涯擰頭閃背的樣子,定然是極其不習慣。不過,這並不能影響蕭劍滿臉的笑意和萬分的和藹,只見蕭劍走到那頭頂托盤的三個大漢前面,躬身道:“貧道蕭劍,乃是此江潮觀的觀主,不知諸位諸位前來所為何事?”
哪知道,蕭劍期望的恭敬和回答並不曾出現,那三個大漢根本就不理睬蕭劍,按照羊、豬和牛的順序節次從蕭劍躬身的所在走過,徑自進了道觀,即便是後面那兩個手拿香爐的童男童女都沒有理睬蕭劍。
“咳咳……”蕭劍極其尷尬,咳嗽兩聲真是要發話的,旁邊的淵涯突然低聲道,“哎喲,師父,我忘記了!先前我在長生鎮的時候,好似聽到旁人說過,這江潮觀以前是供奉海神的!他們……他們是不是來拜祭海神的?不是找師父的?”
“奶奶的……”蕭劍將腳一抬,反身踢向淵涯的膝蓋,“你怎麼不早說?”
“弟子,弟子也不過剛剛想起來!”淵涯很是委屈,不過還是極其利索的將蕭劍的一腳躲開,低聲辯解。
“先進去吧!不管他們是拜祭誰的,如今是你在這道觀住持!”蕭華沒好氣的說道。
“是,是,蕭道友所說甚是!”蕭劍聽了覺得有理,少了尷尬,也顧不得跟淵涯較真兒,趁著舞獅在道觀門口賣弄,自己先一步進了道觀。
果然,隨著蕭劍等人進了之後,那舞獅之後的數十人也都湧來進來,一下子又把小小的道觀圍得水洩不通了。
“你們……”蕭劍剛剛走到道觀中間,就見到先前進來的三個壯漢步入大殿。那三個大漢中的一個將手一揮,供案之上的香燭都是被他掃到了地上!蕭劍見狀不覺大急,這哪裡是來拜祭啊,分明是來砸場子的!佛宗跟道家如此不合,人家小金寺的和尚也不曾這般的來江潮觀胡鬧,這幾個漁民就準備的大膽麼?蕭劍大喝道。
可是,還不等他喊出來的,三個壯漢不約而同的轉頭,怒道:“哪裡來的野道士!這江潮觀乃是我長生鎮祭拜海神的所在,你私自佔據了道觀不說,還在此裝神弄鬼?再敢多說一個字,看不把你趕出江潮嶺!”
蕭劍一聽,那嘴立刻是閉上,半個字都不敢多說了,唯恐還不曾跟小金寺的和尚比鬥,就先被這些漁民趕出長生鎮。
“海神大人……”一聲聲悲慼的喊叫從蕭劍身後生出,十數個身著孝服的老弱婦孺先進了江潮觀,哭喊著撲向大殿!蕭劍很是知趣的閃到一邊,比淵涯的身手都要矯健半籌。
隨著這些漁民的哭喊,三個大漢將三牲供物放在了供案之上,兩個童男童女也將香爐恭敬的獻上,隨即低眉順眼的退到了供案的旁邊。大殿之上,三牲供物褶褶生光,兩個童男童女標緻可人,香爐之上香菸繚繞,雖然那塑像依舊的破爛,可加上大殿之上漁民的哭聲和虔誠的跪拜,比之蕭劍和淵涯主持的祭祀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蕭華就站在淵涯身後不遠的,他目光閃爍,將一切看得清楚,過了小半個時辰,身著喪服的漁民拜祭了,其他漁民也是拜祭了,蕭華已經聽得明白了,知道昨夜廖江是出現了災禍,有緊十個漁民喪生在江內,這些漁民是為了自己的平安和以後的營生前來拜祭這個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拜祭過的塑像了。
甚至,到得拜祭的尾聲,又是有幾個工匠先是上前恭敬的拜祭施禮,然後拿出奇怪的尺子和線頭在塑像之處仔細的丈量,然後又是拿出筆墨在一張影象之上仔細的標註一些數字!蕭華同樣看得清楚,這影象之上乃是一個塑像的樣子,這塑像乃是男身,嘴唇之上的兩縷小鬍子特別的明顯,除了這鬍子,塑像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兩耳更是耳垂過肩,雙目之中除了一些慈悲更多的是兇狠。
“哦?這就是所謂的海神麼?看起來也不過如此,比之蕭真人還是差遠了!”蕭華淡淡一笑,又是看向別處。
與蕭華的淡然不同,蕭劍可是笑得不亦說乎了,他答應將軍嶺的鄉民要給這雕像重塑金身,可實際上他根本不知道塑像原來是什麼樣子!而且他還要去找工匠,還要跟人家商議如何修復,特別是,昨夜的銅錢雖多,可要是修復塑像又是遠遠不夠,如今這漁民拜祭海神,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