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的薰染著他的敏感神經,讓他又是依戀又是難為情,產生一些讓人臉紅耳赤的聯想。
就這樣,在兩人愈加和諧的相處中,轉眼便到了江戲三試的日子。
江戲的舞蹈表演專業設有三項分流,分別是芭蕾舞、中國舞和國標舞,沈凌喬報考的是中國舞專業。
這天是週六,沈凌松陪著沈凌喬來到江戲,不過非考生不能進舞院,他只能在外面等著。
“哥,你先在學校裡找個地方坐坐吧,應該有書咖之類的地方。”沈凌喬一邊接過揹包一邊說道。
“嗯,我知道,你進去吧。”沈凌松摸摸弟弟的頭,“像平常那樣就行,你一定過。”
沈凌喬的確沒有絲毫緊張感,倒不是他自大,只是跳舞之於他就像水之於魚,早已是生存的一部分,他心態很穩,這次三試,就像他平時跳給楊則看一樣,只是把最自然的狀態呈現出來而已。
事實上,身為沈凌喬的師父,楊則也一點不擔心,因為沈凌喬的水平早已遠超江戲舞院一年級學生的水平,他要不過,誰還能過。
兩人道別後,沈凌喬來到候考室,那裡已經來了很多考生,所有人都全副武裝,做著最後的熱身練習。
中國舞專業這次計劃招生48人,男20,女28,經過前面兩輪面試,剩下的60人都是從全國各地將近1500名學生裡脫穎而出的佼佼者。
沈凌喬一進來,就有好幾道視線往他身上打量,這些人,都是參加“青苗杯”時被沈凌喬打敗的人。
對於別人探究的視線,沈凌喬向來比較遲鈍,離開沈凌松,他就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安安靜靜地做自己的事,給人離群孤傲的印象。
他在換鞋區換上軟鞋,脫掉外套,露出裡面的練功服,白色的修身t恤和黑色緊身短褲,和大多數男考生一樣的裝束,卻多了股說不出的沉靜和靈氣。
“沈凌喬?”
沈凌喬一愣,抬起頭來,面前是個頗為英朗的男生,一頭利落的短髮,裸*露在外的手臂和小腿上是恰到好處的肌肉,形體十分健美,高了他整整一個頭,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十五六歲。
“你是……”沈凌喬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他,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我是宋明州呀,你竟然不記得我?!”對方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誇張地做西子捧心狀控訴道。
“啊,宋明州,我想起來啦,”沈凌喬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記得你,你是‘青苗杯的季軍’。”
沈凌喬一開始沒能認出宋明州,實在不能怪他,主要是他妝前妝後差太多了。
宋明州當時表演的舞蹈叫“山鬼”,是支十分陰森詭異的舞蹈,臉上厚厚的□□,畫著花紋詭譎的彩飾,和他本人氣質一點都不相符,不怪沈凌喬記得這個名字,卻不認得人。
可能是想到自己當時妖異鬼魅的模樣,宋明州瞭然笑笑:“嗨,我那樣子,你認不出來也正常,我爹媽估計都看不出來。”
他分外自來熟地撞了下沈凌喬的肩膀,擠眉弄眼道:“我特地看了你和第二名方臨的籍貫,一看到你是江海人,我就知道我們以後會見面,你看,這不見著了。”
沈凌喬懵懵地看著他,一副完全不懂對方在說什麼的樣子。
宋明州摟過沈凌喬的肩,得意道:“嘖,這都想不明白,我也是江海的呀,方臨l省的,肯定就近去燕京舞蹈學院,我就估摸著你肯定也會來江戲,我們以後就是同學啦,看你這麼小個,放心,我會罩著你的!”
宋明州揚揚下巴,大哥派頭十足,只不過末尾小聲嘀咕了句,“你卸妝後感覺小了好多歲,這麼小……”
對方的自來熟讓沈凌喬很不習慣,不過他從來沒遇過這種情況,不知道怎麼應對才好,於是就乖乖地挺直背讓他熊掌一樣的大手“piapia”地打在肩上,聽到對方說自己小,有點不服氣道:“我十五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要是不滿十五歲,怎麼來考試啊?”宋明州哈哈一笑,“我本來看你跳‘孤雁’,還以為你十七了呢,功底那麼好,沒想到比我還小一歲,唉,輸給你也算心服口服了,本來可是衝著金獎去呢,結果連個銀獎都沒撈到,唉,流年不利,碰上兩匹意想不到的黑馬。”
宋明州越說越心塞,最後感嘆一句:“既生瑜何生亮,人生就是這麼坑爹。”
沈凌喬在一旁聽得滿頭黑線,他真想弱弱吐槽一句,這句話要說也應該是方臨說吧,不過又覺得自己這樣想太過自負,自我糾正了一番,開口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