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狼後有虎,而保安還是沒到,沈凌喬內心一陣絕望,而秦珊的司機這時也已趕了上來,扭過沈凌喬抵在車身上的左手。
“你們什麼人——!”
就在沈凌喬被前後制住的時候,一直穩坐釣魚臺的親秦珊卻發出一聲色厲內荏的尖叫。
沈凌喬雙眼一亮,回頭一看,只見秦珊的黑色賓利不知什麼時候被五六個武*警圍住,最外圍站著三名衣著普通臉色冷峻的中年男子,還有一個黑色西裝的壯漢。
沈凌喬一眼就認出那名西裝壯漢正是一直給沈父開車司機兼保鏢之一胡師傅,見沈凌喬被押在車上,焦急地對著一個明顯是領頭的人說著什麼,對方一點頭就立即朝沈凌喬跑來。
秦珊的手下眼見秦珊狼狽地被武*警從車廂裡揪了出來,頓時面面相覷,手下力道不免鬆了許多,胡師傅上前一腳踹開其中一人,扶起沈凌喬,對著秦珊的另一名手下厲聲喝到:“鬆手!”
那人臉色一僵,乖乖鬆手,不敢輕舉妄動,因為有兩名武*警正舉著qiang瞄準他們的眉心。
胡師傅見此趕緊把沈凌喬往那三名冷峻男子身後帶去,一邊走一邊神色關切,語氣自責地問道:“小少爺,你怎麼樣?”
沈凌喬搖搖頭,完好的左手捧住扭傷的右手,手腕上幾道青紅的指印,關節處已經腫得像個饅頭,沈凌喬疼得呼吸都抖了起來,此時卻不是關心扭傷的時候。
他抬頭往混亂處看去,秦珊此時已經被人制住,雙手反剪掛著手銬,原本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凌亂地散著,規整地套裝在掙扎過程中被弄得皺巴巴的,她劇烈地扭動著身體,嘴裡大叫“你們不能抓我!我要證據,你們沒有證據!”
領頭的男人拿出文書,秦珊看了一眼,登時一臉灰白,雙眼呆滯,嘴裡喃喃著“不可能,這不可能……”
“押進去!”領頭放下手中的文書,沉聲喝到,原本一直優雅雍容的秦珊就弓著腰縮著肩被塞進一輛毫不起眼的麵包車裡,真如喪家之犬。
秦珊一被關進去,那名領頭就往沈凌喬走來。
對方是個將近四十來歲的大叔,一身灰撲撲的夾克,頭髮是極短的板寸頭,一條方臉,面無表情,看起來就是張長方形的撲克牌。
沈凌喬嚥了口口水,腰背下意識挺直,臉色一肅,眼觀鼻鼻觀心,看著撲克臉在自己面前站定。
“這次行動還要多謝沈小朋友。”撲克臉聲線有股堅硬的質感,微微沙啞,就像一把利刃在砂紙上慢慢磨著。
沈凌喬不解,只當他是在客氣,於是說:“不,是我該謝謝你們,多虧你們及時趕到,要不然我就要被抓走了。”
撲克臉嘴角勾起一笑,聲音柔和了些,“本來你被秦珊攔住時,你家保鏢就要出面,不過被我們阻止了。”
沈凌喬圓溜溜的眼睛一瞪,就聽撲克臉繼續解釋道:“這保鏢一直在你暗中保護你,我們這次來抓秦珊,可是她一直在車裡,司機也沒有離座,我們怕她在市內駕車逃逸引起混亂,就一直等她下車,她命人捉你,正好是個機會,我就把你家保鏢押住了,才會讓你受傷,抱歉。”
沈凌喬恍然,“哦”的一聲,點點頭又搖搖頭,說:“沒事,抓到人就好。”
“那好,剛才的事還望請勿多言。”
沈凌喬一驚,覺得自己接觸到了什麼國家機密,立即點頭如搗蒜。
撲克臉見此道了聲“再見”,就闊步離開,鑽入麵包車,揚長而去。
沈凌喬看著車子駛離停車場,只留一尾青煙,感覺剛才的經歷就像一場刺激的夢,又是武*警,又是神秘人物的,而秦珊竟然就這麼在他面前被抓走了,不過手腕上的疼痛提醒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那個害了他媽媽的人,終於落入法網。
而這一幕,同時發生在肖韞光身上。
僅僅兩天,在無法撼動的鐵證面前,秦珊終於認罪,由此牽扯出一大批官*員商賈,而肖韞暉無疑是其中的大頭。
兩天後的江海國際機場,肖韞暉眼見就要離開華國,從此逍遙法外,卻在登機的那一刻,被突然湧上的便衣警*察按倒在地,迎接他的,將是漫漫無期的高牆生活。
肖韞暉被關,肖氏集團內部清查,所抄金額高達數十億,煌煌肖家,一夜傾塌。
而肖氏旗下眾多品牌自然遭到多方覬覦,眾人摩拳擦掌正要瓜分肖氏,不料沈氏第二天就宣佈擁有肖氏25%股權,向江海證券交易所正式提交收購申請,狂攬肖家散股,頃刻間,整個肖氏旗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