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靳陽,你就是槍,我們就是子彈; 你指哪我們打哪!”
幾位同學著了靳陽的道,拍著胸脯站了起來; 大聲承諾道,臉上寫滿了對未來的期待。
靳陽目的達到,心裡別提多美了。
半夜裡出來一趟,整了一個專家團嘿嘿。
緩過神來,他低頭看見薩楚拉正眼神複雜的望著他,撓撓頭有些迷茫。
“老婆,咋了?”
靳陽說話時一臉無辜。
想問問你有沒有算計過我呢!
薩楚拉剛要開口,田富光扭扭捏捏的走過來,趴在靳陽肩頭小聲問:“哥,你是我親哥!天大地大都不如北大!”
靳陽推開他:“有話直說。”
“我想去查布蘇木。”
田富光開門見山。
靳陽拍拍他肩膀,說:“成啊!咱這就走!”
答應了靳陽的條件,化石留在了伊盟,所裡很痛快的放了人。
其他人要在城裡等著北京那邊來檔案,民警派車把靳陽和薩楚拉送回了查布蘇木。
這次後排坐了三個人,田富光擠在了靠窗的一面,整段行程都趴在玻璃上往外瞧,沒見過世面。
哪像個北京來的?山溝溝來的還差不多。
更何況雪沒化完,看了也是白看。
到查布蘇木的時候,田富光的失望之情溢於言表,看靳陽的眼神也沒了尊敬。
就差直接開口說師兄你是不是在驢我了。
薩楚拉看出來田師弟的不滿,下車後趕緊帶他進了屋。
牆角還有桌上都放著幾塊他們在下雪前撿回來的粗沙岩,立馬吸引了田富光的視線。
“這應該是早白堊的灰色砂岩。”
田富光趴在一塊石頭上,搶過靳陽的放大鏡仔細看著。
幾塊化石來回的看,他吸了口氣說:“這幾塊都是三趾型,有植食性的,有肉食性的……”
薩楚拉半個外行,就問靳陽:“是不是有吃草的有吃肉的?”
話音剛落,田富光一個白眼就飛了過來,狠狠的紮在薩楚拉身上。
靳陽沒有繃住笑了起來,一把將把媳婦摟進懷裡,低頭在她頭頂親了一下。
“你媳婦真沒文化。”
田富光說道,連嫂子都不叫了。
靳陽卻不覺得,薩楚拉半路出家,為人好學,來地質局後每天都在看書。
幾乎沒有出過錯誤,今天還是頭一回,笨的可愛。
薩楚拉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瞪了一眼笑個不停的靳陽:“哪裡不對?”
靳陽的下巴在她蓬鬆的頭髮上蹭來蹭去:“草是新生代出現的,恐龍到死都沒有見過草,所以只能說植食性。”
犯了低階的錯誤,薩楚拉麵上發燙。
田富光的視線卻被其他的所吸引。
這塊足跡化石上的印痕,像極了現存的鳥類,卻又和鳥類不同。
“這個很有意思!”
田富光指著那塊粗沙岩說道。
“非常有研究價值。”
靳陽一個學地質的此刻也一頭霧水,不知道田師弟是什麼意思。
外頭雪一日不化,他就無法進一步出去尋找,但田師弟並沒有耐心給兩個門外漢來解釋。
他扁了扁嘴,環視一週:“我睡哪?”
靳陽開開門,指著外頭的一間小房子,是他們用來堆雜物的地方:“睡那兒。”
田富光瞪大眼睛:“我要凍死的!”
薩楚拉從炕上抱下來一床厚被褥遞給他:“不會的。”
那件小屋子沒生爐子,只有一個不大的火炕。從靳陽他們的房子裡借了火,送進了灶臺裡,才稍微有了些熱乎氣。
靳陽跟薩楚拉幫著他收拾屋子,田富光最少也要住到雪化之後了。
“你說,伊盟會不會有煤?”
田富光聽到靳陽發問,不加思索的點頭:“我看北大不行了。伊盟這塊盆地是個完整的板塊,從古生代末期以來幾乎沒有大的變動。”
“鄂爾多斯盆地在山西的那部分有煤,在草原的這部分怎麼會沒有?再說了,能養活這麼多恐龍……”
跺跺腳,田富光接著說:“這地下怕不光是有煤,還應該是有大片的煤。”
田師弟的話讓靳陽心裡更有底了,收拾屋子的時候也更帶勁了。
三個人用了半天的時間,把小東屋收拾的起碼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