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禮,口呼:“福晉吉祥。”丁老頭這才反應過來,也跟著行了禮。
福蕙擺了擺手讓兩人起身,轉臉著看丁老頭,陳管事侄子是個滑頭,馬上便介紹道:“福晉,這是咱們莊子裡一直負責花圃園子這一塊的丁二成。”
福蕙瞭解了丁老頭的身份後,頗有些好奇地問了聲:“你為何會說這桂花還不到時候,現在不正是八月,桂花正當時才對啊。”
丁老頭未曾想到福蕙會詢問於他,一時愣住,一會才反應過來,這才回道:“福晉不知道,今年的氣候比往年熱得遲了些,這桂花不經過八月最熱那幾天的熱氣蒸過,香味便差了許多,如這時候摘下,便是白白糟蹋了這花。”
福蕙上世的表姐是開花店的,她在表姐的花店打了好幾年工,接觸過各色各樣的花不下數百種,而她自己本身也是學農科的,她真不知道其中還有這層門道,看來一山還有一山高,不免有些佩服,便問道:“你種花已經很多年了嗎?”
“是啊,老奴十幾歲就開始種花,到這會都有四十來年了,從有這莊子以來,老奴就在這裡種花了。”丁老頭慢慢說來,神情中透露出一絲驕傲之色,這裡的花都是他的精心之作,難免有些引以為傲。
福蕙點了點頭,她打心眼裡尊重這樣的技術人員,正待讓那些剪桂枝的下人們離開,告知他們以後不要再剪這些呈上來時,丁老頭突然探了口氣,“哎,只可惜,這裡有這麼多的花,而主子又不能長來這邊,這些花都沒被人看過一眼,就落了,變成了花泥,真是很可惜。”
他的話福蕙懂,這是一種落花無人識的感慨,他是心疼這些花無論在任何季節開花凋謝,都一樣無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