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紅袖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再度把眼神調轉到窗外,“衝靈子他們三個老不死,你就不用多操心了,如果你的能力真的如你所言,對付一個綽綽有餘的話。”
“嗯?什麼意思?”森羅並不知道衝靈子和衝雲子已經死了的事情,所以對於冷紅袖的話,自然是糊里糊塗的。
“除了老三沖虛子,其他兩個都被埋在了幾十丈深的雪堆底下,當然,若是他們那樣還不死,能活著爬出來的話,就另當別論了,否則,你要對付的就只剩下年紀最輕的那個沖虛子了。前天晚上他還帶著人搜了落月城一晚上,估計是想要把我挫骨揚灰了,哼!就憑他?”
冷紅袖不屑的撇了撇唇,誅妖士又怎麼樣?就是因為誅妖士,所以才更容易被殺死,因為他們的地位崇高,所以從來沒有與人交手太多的經驗,一多半都是和腦子直線思考的妖精打交道,他們以為自己和森羅是一樣思維神經嗎?想要置人於死地,自然是要動動腦筋的,所以如今被深雪埋了,那也是他們的命該如此!
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國家,把誅妖士看的居然比軍隊還要重要,正好是隔著廣袤的荒原,加之這破地方著實沒有什麼可讓人覬覦的,否則,他就是有一百個月降國,此刻也已經成為別國的囊中之物了。
“紅袖,你居然已經弄死了三人中的兩個?你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森羅的臉上滿是笑意,“你不會是製造了雪崩,把他們給埋了吧!”
冷紅袖還沒回答,不落卻已經先一步驕傲的抬頭道,“那當然,也不想孃親是誰,哪裡像爹你這麼笨?”
那聲‘爹’叫的幾乎是咬牙切齒了,森羅自然是聽出來了,頓時喜悅消弭了不少,用狀似輕輕的摸不落臉頰的手指,實則力道不輕的掐了一下,“是啊。落兒說的太對了,所以落兒一定要向你娘這樣聰明,好不好?”
來而不往非禮也!
不落也動作飛快的轉頭就給了森羅的手中上,也留下了兩顆下口淺的牙齒血印做為回報,待森羅吃痛,把手縮回去之後,他才用純真的表情道,“那是當然的,我永遠都要和孃親在一起,要變得和孃親一樣的聰明!”
父子倆的眼睛裡再度殺出激烈的火花。
“好了,不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真當我不知道嗎?等這裡的一攤子事情都了結了之後,你們父子願鬥到誰死誰活,我都沒有意見,只不過從現在開始,我不想看到你們再這樣,明白嗎?”
冷紅袖的話一出,森羅和不落頓時同時收回自己對對方的屑和不滿,前者走到冷紅袖身邊與她並肩,而後者則重新把乖巧俊美的臉蛋埋進冷紅袖的脖頸邊,一副極依賴母親的樣子。
“既然那個瘋女人,在落月城,那冷紅袖,我們是不是?”
“不,我此刻既然知道了她就是封紅苕,那她此刻了定然想起了我是誰?哼,其實若非是匆匆照面的時間太短,否則我們定然是能認出彼此的,畢竟她那銳利的眼角,就算是她千變萬化,我也能認出來。”
冷紅袖其實說的不錯,此刻的封紅苕非但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同時也已經在快速的回返明月城的路上了,與他一起的車子上多了一個人,正是雪崩之下,僥倖活下來的沖虛子。而另外一輛車上,鳳悠然被掩去了本來面目,易容化妝成兩個捧劍少年中的其中一個,與另一個一起站在車子上。
如此,光明正大的,躲過了所有人的搜查視線,堂而皇之的重新進了明月城,那時已經是冷紅袖說出這話後的第三天了。
此時,她們不過是剛剛上路而已。
“那紅袖,你打算怎麼辦?在這裡等封紅苕回來?我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封家的主宅在這裡,神殿內又有兩個陰險的老不死的,城池上方有結界,多少會消耗些我的靈力,再等封紅苕那個女人回來,情勢對我們並不有利。”
森羅的擔心是中肯而沒有半點多餘的,冷紅袖何嘗不知道呢?
只是在月降國,論地形的熟悉,還有環境氣候之類的,自己和森羅都不佔優勢,更何況今天就算離開了這裡,森羅畢竟是妖孽,隨時都有誅妖士找上門之類的麻煩,她想要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自然把所有的誅妖士殺光那是不可能的,最起碼把幾個成了氣候的老東西給解決掉,卻是勢在必行的事情。
而這明月城,三面環山,只有正面進城的地方是空曠的,在兵家上而言,那典型的易守難攻,只是——
“今天你帶著不落待在客棧裡,哪裡也不要去,我出去一趟,最遲傍晚就回,森羅,你聽清楚,我所有的話只說一次,除非是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