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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納悶,心想著也不知邵勁手裡的究竟是什麼東西,是賬簿,祖宗的牌位,自己的私房?可是邵勁和家裡關係不好,怎麼會去拿什麼祖宗牌位?要說自己的私房什麼的,他平常有錢大手大腳,沒錢到處蹭飯,實在不像是要錢不要命的人啊?

結果他的話還有半截含在嘴裡呢,就見旁邊那兩個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沉默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更快的迎上前去,而那邵勁抱在手中裹得的東西也突然動了一動,接著就直跳到地上微微一動,便將罩布掀了幾層,露出一張臉來!

寧舞鶴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了:這特麼的,特麼的不是——

“行了,我們走吧。”自邵勁懷中跳下來的徐善然不等迎上來的眾人開口,直接一錘定音說。

果然簡單幹脆的吩咐將所有關心的擔憂的對話都堵了回去,棠心上前檢視徐善然的衣衫首飾,當然在看清楚對方一身一臉的血之後就露出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那邊的何守看上去很想說些什麼,但他最終也只吩咐藏在一旁的車伕快快將馬車趕過來,倒是高嬋能說幾句話,上前就低聲問徐善然:“有沒有受傷?你身上……?”

“沒什麼,全是別人的血。”徐善然說,也不與身後的邵勁難捨難分,看著馬車過來了,就直接披上棠心遞過來的帶帽兜青鶴刻絲斗篷,往馬車上走去。

寧舞鶴這時才找回了自己險險被貓叼走的舌頭。

他看看邵勁,又看看徐善然,看看徐善然,又看看邵勁,吃吃說:“你,你……你怎麼……”

徐善然腳步微停,她看著寧舞鶴笑了一笑,便扶著棠心的手上了車,其動作之從容端方,都叫寧舞鶴忽略掉徐善然身上那些遮掩不住的血跡了。

馬車的簾子在幾個人上去之後立刻放下,何守跳上車伕的位置,抖抖韁繩,拉扯的馬匹便“希——”上一聲,很快照前小跑起來。

前行過程中,車門上的簾子遮得嚴嚴實實的,車窗的卻隨著前行的過程微微搖擺,偶爾車輪走到凹凸不平的地方,就揚得更大一些,叫外頭的人能將裡面的情景窺見一二。

邵勁的目光就一直盯在這裡。

每每到簾子揚得更起來的時候,他就要揚起唇角露出笑臉,他想用最開朗的神態目送徐善然離開,也希望徐善然在離開的時候能看見他最開朗的樣子。

坐在車中的徐善然果然看見了。

她還微微笑了一下——這就是邵勁所沒有看見的了。

她只心想衝她露出笑臉的人一定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笑臉有多麼難看和勉強。

但——

這份心意,她很高興,她收下了。

徐善然一行人來得快,去得也快,寧舞鶴呆滯其間,那沒有任何表記特別低調的馬車已經飛快消失在遠處的街道之中。

他有點茫然地左右環顧一下,只要將目光投到還站在這裡的邵勁身上。

他這回總算是注意到邵勁的一身狼狽了!

寧舞鶴幾下分辨出對方身上的那些痕跡絕不只是火燒火燎出來的,他皺眉問:“你這是身上——”

“血,我的,別人的。”邵勁寫到。

“嗯……”寧舞鶴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盯著邵勁突然拿出來的木板和由主人快速寫出來的句子,心想準備得真充分哈,從火場裡抱出一個人不說,還連寫字的板子和女人的眉筆都給找出來了。

他又問抓心撓肺似困擾著自己的問題:“那個,那丫頭怎麼會在這裡?”

“為我來的。”邵勁再寫。

原來如此,真是情理之外又意料之中啊……寧舞鶴忖道,然後他突然醒悟過來:“等等,你的喉嚨怎麼了?怎麼拿個板子出來寫字?”

“小傷,發聲痛,不多說。”因為寫字的關係邵勁一點都沒有平常的話嘮跡象。

寧舞鶴很體諒,他也不問徐善然與邵勁之間到底是怎麼看對眼的,徐善然怎麼肯冒這樣的風險過來看邵勁,他只說:“裡頭現在是怎麼回事?你要我幫你到什麼程度?”

邵勁盯著寧舞鶴看了很久,看得寧舞鶴都有點不自然,皺眉問一句“怎麼了”之後,才將那板子上的東西擦掉,這次他寫得很長,寫得很慢,寫完之後,他在這左右不過他和寧舞鶴二人的地方,舉起牌子給寧舞鶴看:“我殺了我的生父,嫡母,兄弟。你要幫我,做出一種外人入侵犯下兇殺案的痕跡,要能瞞過刑部,或者至少不能在短期內被偵破。”

“……”寧舞鶴。

火焰將今夜攪成一團混亂,他的思維也被邵勁的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