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三弟…”張角看著被自己吐出的鮮血染紅的銅錢,起身走出大帳,眼神望向天邊的太陽。
“這,就是天意嗎?”
張角的眼神從失去至親之後的渙散,緊接著又逐漸凝聚起來。
他回身走進大帳,驅散了周圍守備計程車卒,從大帳的隱秘角落,搬出了一個精美的木箱。
張角雙膝跪地,恭敬地開啟木箱,只見這箱子裡放著的,是三卷看起來十分普通的竹簡。這些竹簡,倘若流落出去,每一卷都會引起天下大亂。
只因這三卷竹簡之上,刻著同樣龍飛鳳舞的四個字。
太平要術。
想當初,他只不過是一個在山中採藥藉此養家餬口的少年。直到在一次進山的途中,遇到了傳說中的仙人。
那仙人自稱南華老仙,他將這三卷天書交於張角,留給了他這樣一句話。
“此名《太平要術》。汝得之,當代天宣化,普救世人。若萌異心,必獲惡報。”
張角突然猛地咳嗽起來,捂住口鼻伸手一看,又是一口殷紅髮黑的鮮血。
“如今大勢已去,角已經無力迴天了。角請問仙師,再如何普救世人?”張角說完,恭恭敬敬地對著天書磕了三個頭。
只見那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三卷天書,猛然間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此間,有世外之人。汝可將天書授之。”張角的耳邊,突然響起這樣一個聲音。
張角猛然起身,在只有他一人的大帳之中四處尋找,只是那聲音彷彿從天地之間四面八方而來,空空渺渺,毫無音跡。
張角回身,對著天書恭敬一禮。
“弟子明白了。”
緊接著,張角坐到帥案之前,一把將桌上沾血的銅錢掃到地上,鋪開一卷竹簡,提起毛筆,似乎下定了決心,動手寫了起來。
主攻張梁張寶所部的劉備、趙雲、典韋,渡河攻打潁陰城的張飛、黃忠,上游堵截潠水的曹操、關羽,此刻都已經會合在一起。一眾得勝的人馬浩浩蕩蕩地帶軍回營。
劉備、曹操在前,趙雲、典韋、黃忠在後。這三個陣斬敵將的將領,一人提溜著一顆頭顱,趙雲斬張梁,典韋斬張寶、黃忠斬波才。趙雲、典韋昂首挺胸,神氣無比,連一向沉穩的老黃忠也學起趙雲典韋二人的神色。倘若典韋此刻能有一匹馬騎,而不是步行的話,看起來這陣勢還更加整齊一些。
幾人身後的關羽倒是平靜如常,他手持大刀,輕捋長髯,眼神微眯。而與關羽並列駕馬而行的張飛,則是一臉的懊喪。
不說與黃忠攻打潁陰城,被黃忠一箭就搶了波才的人頭。連渡河攻打張梁營地後方,張飛更是一馬當先,卻眼睜睜地看著趙雲、典韋斬了張梁、張寶的人頭。
“等俺回去,一定要和德然理論理論!”張飛低著頭,嘴裡不停嘟囔著,“下回一定讓他給俺安排一個先鋒!”
前方的典韋好像聽到了張飛的抱怨,嘿嘿笑著後退幾步,退到張飛的戰馬旁邊,十分得意炫耀似的甩了甩手中的首級。
張飛見狀,臉色更加的懊喪,甚至還有幾分陰沉。
“如果惡來不是俺自己人,俺一定一矛刺死你個鳥人!”張飛暗自心想,同時恨恨地瞪了典韋一眼。典韋看見張飛的神色,憨憨一笑。
漢軍大營。
漢末三傑盧植、皇甫嵩、朱儁三人,以及劉備麾下劉彥、程昱二人,已經等待在大營營門之外。
程昱看見劉彥臉上盡在掌握的笑容,玩味地對劉彥說道:“怎麼,德然這麼有把握,能拿下張梁張寶的首級?”
“孟德兄謀劃縝密,更加上二哥、三哥、子龍、漢升等人勇武。”劉彥一笑,“倘若拿不下張梁、張寶,依我看來才是怪事。”
就這個陣容來打張梁張寶,在劉彥看來已經很給他倆面子了。
十八路諸侯討董的時候,劉關張三個人就能打呂布,再加上趙雲、黃忠、典韋這仨一個比一個牛逼的猛人,哪怕董卓有本事從西涼把馬超也弄來,就這個陣容,單就武力來說,就能把呂布馬超屎都打出來,更何況還有一個曹操程昱等在幕後謀劃,更別說去收拾張梁張寶。
倘若張梁張寶不分兵紮營,一力固守潁陰,那對於漢軍來說還是相當棘手的。誰讓他倆腦子抽了一定要分兵兩地。這樣一來,就只是漢軍的囊中之物、待宰羔羊了。
正想著,老盧植三人見到凱旋的軍隊,已經率先迎上前去。劉彥程昱反應過來,緊跟而上。
眾將翻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