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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我終於開始說正題。

尚書又是一怔,初時問他的官齡,現在又提圖坦國的事,他下意識的看了眼坐我旁邊的舒沐雪,舒沐雪只注意著旁邊的釣竿,似並不在意我們的講話。

“成年往事了。”尚書應了一聲。

“這圖坦國聽說甚是神秘,朕實在悶得慌,尚書可否跟朕講講圖坦國的事?朕好奇的很呢。”我放下皇帝的嚴肅,露出孩子般好奇的表情。

“難道皇帝叫老臣來就是要老臣講這段往事嗎?”尚書肅起臉。

我心裡開始打鼓,這老人嚴肅起來有些嚇人,分明是舒沐雪借我的名義讓他來的,卻只顧釣魚一句話不好,我毫無準備,又該怎麼將這話題繼續下去?

“是啊,我實在好奇的很。”我乾脆硬著頭皮道,反正我是昏君。

老尚書的表情讓我覺得我在無理取鬧,我本以為他會拂袖而去,卻聽他道:“圖坦國就是一個小小的部落,生活方式,民風民俗的不同,才讓外界人覺得神秘,皇帝要老臣講,老臣實在是沒什麼可說的,如果皇帝一定要知道,宮中的書庫裡有書記載了各地的民風民俗,上面就有圖坦國的記載。”

一句話將我堵的沒辦再繼續問下去,我下意識的轉頭看舒沐雪。

有魚咬餌,舒沐雪收線起鉤,是條大魚。

“今晚尚書大人留下吃飯吧,我釣了好幾條魚。”他終於開口。

“不必了,老臣公務繁忙這就要告辭。”尚書站起身。

“令嬡的病,想在吃飯時與老尚書商量一下。”舒沐雪不慌不忙。

尚書的身形震了震,準備行禮告辭的動作停住看著舒沐雪。

“我想瓏或許有辦法。”他又道。

尚書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淡淡的怒意:“舒賢侄在與老朽開玩笑嗎?”

“不敢。”

“慕容尚花都沒有辦法的事,舒賢侄今日重提不是在開玩笑還是什麼?”

“但並不表示瓏就沒辦法,”舒沐雪拎起魚婁,沉甸甸的,“尚書不想試試。”

尚書看著那魚婁,不答話。

“給御廚,魚要青蒸,尚書喜歡吃青蒸的。”舒沐雪把魚婁遞給手下的宮女。

總算尚書並未阻止,看著宮女拿著魚婁走遠。

“自慕容尚花替小女醫治勞累過度吐血而亡後,老夫就欠你們慕容山莊一個人情,也不好意思再提醫治之事,今天你忽然提出又是為何?”尚書不是傻子。

“自然是有求於尚書,”卻不往下說,看了眼立在一旁的那幾上宮女,才道,“‘清暉園’春季最美,尚書既然來了,一起去看看‘留芳坻’的桃花可好?”

這裡盡是眼線,他是不想在此說繼續此事,尚書顯然是明白的,遲疑了下點點頭

一群人移駕“留芳坻”,我心裡很是納悶,邊走邊湊近舒沐雪問道:“慕容尚花是誰?”

“瓏的二叔?”舒沐雪淡淡的說。

“二叔?”我怎麼不知道有這號人?

“他是慕容山莊幾十年來出的一名奇才。”

“那因何吐血而死?”我更好奇。

“過度勞累外加心情愁悶鬱結,引至體內的‘情豆’毒發。”

又是“情豆”,慕容氏世代的惡夢。

我想到自己體內的“情豆”心裡止不住的鬱悶起來,手下意識的伸進他掌心,他握住。

“那尚書的女兒又是怎麼回事?”不讓自己多想,我繼續問道。

“二十多年前被人推下懸崖,至此昏迷不醒,當時她還是慕容尚花的未婚妻。”

“給誰推下去的?”我有些吃驚。

“不知道?沒人知道,”他轉頭看著我道。

“慕容尚花一定很愛她。”不然怎麼會愁悶瘀結,吐血而死?

“嗯,很愛。”他輕應道。

我沉默起來,這一定又是一段感人的愛情,只是又以悲劇收場,我下意識的輕嘆口氣,感覺手同時被舒沐雪握的更緊,我抬頭看他,他眼睛漆黑如墨,帶著無比的堅定,我忽然覺得心安,回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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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黑玉別人沒見過,我卻是見過的,幼時隨尚花叔到尚書府玩,看到那玉就掛在令嬡的勁間。”晚宴上舒沐雪將那張繪著黑玉圖形的紙放在尚書面前,尚書看到表情一震。

“舒正言(“正言”是現在舒沐雪的官職)定是看錯了,小女身上從未有過這東西。”他當然否認有這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