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遇。從那位女白袍對他態度就可以看出一二——但卻不代表其他人不認得他。

弄張陌生面孔，混進普通學徒炮灰批次還有些可能，畢竟要塞這麼大，隔幾個月就會汰換一批人，就算是圈子較小法師學徒，也不見得一定沒有生面孔。

果然沒有人太注意林安走進來，管她來得算是很遲了，也只是有人抬頭多看了兩眼，就事不關己收回去——

法師大多神經敏感。就算沒有訊息來源，也都聞到了風雨欲來味道，這種情況下，沒人有空去分心理會其他事，大多數人面色沉凝。多也只是和身邊熟人交頭接耳一番，交流一下訊息，都把聲音壓得很低。

過了這一關。算是成功了大半。

林安找了個和人群不遠不近位置站定，學著附近幾個法師那樣拉上兜帽蓋住臉，集中起精神力繼續抹除“安吉斯假象”中精神烙印——

現距離可以正式認主只差一線了，林安計劃多一天時間，就能完全抹除裡面原主烙印，打上她自己，如果一路順利沒人打擾話，說不定還能一點。

忽然周圍人聲一陣紛雜，林安並沒有完全灌注心神驅除精神烙印上，一直分出一半注意力關注著周圍，此時也知道了其他人紛雜原因。

是轉移第二批次人來了。

來人竟不是法師，而是幾個騎士。

為首者身上披掛完整，健碩臂彎裡抱著一個鋼製面盔，上面垂下紅纓說明他是一位騎士長，身上散發鬥氣波動卻不比身後三位帶著面盔騎士——

這當然不是說這位騎士長和羅吉爾是一路貨色，是濫竽充數水貨，而是對方體內鬥氣為凝粹，把氣息收束體內了。

林安感覺他大致介於黃金階和元素開化之間，和蘭斯特叔叔阿道夫上一次見面時階位差不多，只差一步就能進入黑鐵劍聖。

鬥氣開化，是武者黃金階到劍聖階位一個關鍵和過渡，無數武者被卡這一個階段無法跨越。完成鬥氣開化成為黑鐵劍聖後，武者壽命會有一個大幅度地提高，相貌也會年輕很多，而此之前，除非使用過什麼特殊駐顏方法或藥物，一般武者外表年齡就是他真實年齡。

武者黃金階相當於正式法師，進入黑鐵劍聖後，其中一部分能有短途空中飛行能力，雖然受到不少制約，但至少與同階位法師，戰鬥中也有一戰之力了。

這位騎士長看起來沒有超過四十歲，就算武者一般比法師這種積累職業進階要容易，這個年齡達到元素開化，也稱得上資質優秀成就不低了，考慮到他是馬沛駐軍軍官，戰鬥經驗和實力都差不到哪去，那麼成為這批參與者一個負責人，倒不是什麼意外。

上層把這個任務給他，估計也有為軍方儲存資質優秀種子心理。

騎士長是從另一條通道進來，身後緊跟著三位騎士，通道中還陸續走出了二十來個武者，個個全身披掛，有把面盔抱臂彎裡，有從面盔眼縫中看人——

武者們沖人群齊齊注目，蘊而不露煞氣讓有些雜亂聲音安靜下來。

沒帶面盔武者面目出乎意料年輕，其中一兩個林安看著還有些眼熟，她意識到這些人不是普通騎士和武者。

安靜下來法師中，隨即有部分人走了出來。

林安感知過精神力精粹法師一個不拉地裡面，現一站出來，氣息明顯和其他法師學徒區別出來，有著與對面那些年輕武者相似殺伐氣息，眼含精光。

他們其中有人微微向對面武者點頭，騎士長身後那群武者中也有不少人回應，明顯是認識。

林安想起，那些眼熟人是通天塔中窺視安德烈時，一二層之間中轉大廳中曾經見過。

她意識到，那些年輕武者也是通天塔參與者，不過他們集結地似乎與法師不是一個地方，現跟騎士長身後那些，大約是和第二批次一起走。

騎士長身後一個騎士走出來，和站出來法師參與者們為首一位低聲說了幾句，然後回頭向騎士長點了點頭。

騎士長沒說什麼，掃視一圈那些法師參與者們，帶著鐵手套右手抬起，揮了揮，為首那位法師參與者就帶著人走到他身後，和那些年輕武者們混一起。

普通法師學徒階層和通天塔參與者並不是一個層次，他們之間交集不多，多數普通學徒甚至不知道多出這群陌生學徒是什麼身份，因為他們管看見過通天塔關閉時顯現，但有關通天塔事情，馬沛仍舊是一個隱秘。

因此管許多普通法師看出了，前兩個批次人具有明顯選擇性，但也沒有人表示出明面不滿和異議。

但那位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