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的箭矢漫上天空,又從高空筆直地落向城頭。沒有任何鎧甲防護的明軍士兵,開始有人中箭受傷。
“第二組退下城頭,第一組進入掩體。”袁崇煥果斷改變戰術。
上次李行在寧遠遇到建奴的盾牌陣,燧發槍毫無辦法,袁崇煥知道後,專門加強城頭的防衛。
他在每個垛口的兩側,各豎起一道籬笆矮牆,矮牆上面蓋上一塊厚實的木板。
當建奴的箭矢從空中落下的時候,士兵們就鑽進木板下面,只有垛口上留下一個非常小的空隙,用於觀測城外的建奴。
“崩、崩、崩。”
箭矢像冰雹一樣落在木板上,有些箭矢直接插入木板中,但木板相當厚實,用拋射的方式從空中落下的箭矢,根本穿不透木板。
明軍基本上停止了射擊,建奴躲在盾牌的後面,射擊只是浪費彈藥。
“大金國的勇士們,給我狠狠地射,讓這些明朝豆腐軍嚐嚐我們大金國弓箭的厲害。”
哈勒哈見明軍的燧發槍已經被弓箭壓制住,心中大喜,勇往直前、無往不利、戰無不勝的女真士兵,終於又回來了。
前面的女真士兵護住盾牌,不讓盾牌陣倒塌,在他們的身後,那些憋屈了半天、早就急紅了眼的女真士兵,將他們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他們恨不得將明軍士兵連同女兒牆,一起射塌。
箭矢不斷飄向城頭,就像秋天剛剛下起了雪花,而空氣中水分不足,稀稀疏疏的。
哈勒哈也發現不對:“到底怎麼回事?射出的箭矢怎麼這麼少?”
“額真,我們計程車兵傷亡過重,剩下計程車兵又要手持盾牌,已經沒有多餘計程車兵了。”親兵小聲地對哈勒哈說。
“傷亡過重?到底傷亡了多少士兵?”哈勒哈向向四面掃視,但盾牌阻擋了他的視線,他根本看不清地上到底有多少傷亡計程車兵。
“額真,現在無法清人數,但盾牌陣只有二十個,以每個盾牌陣四十名士兵計算,只有八百士兵,我們已經傷亡近半了。”
“傷亡近半?”哈勒哈大怒,這才多久的時間,他計程車兵就傷亡近半了,他拉開自己的硬弓,連續向城頭射出三支箭矢,“射、射、射,我射死你們這些躲在城牆後面的烏龜軍。”
“額真……”親兵發覺哈勒哈似乎陷入瘋狂了。
哈勒哈又向城頭射出五支箭矢,右手手指因為捏住箭尾時太用力,感到十分疼痛,這才停下來:“明軍呢?明軍的傷亡比我們多多少?”
親兵搖搖頭,傷亡的明軍都在城頭上,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