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頭,踹了口氣,“陛下……”
“光啟的身子怎麼樣?”朱由檢發覺徐光啟身子極度不好,否則他不可能不會出迎自己。
“陛下,草民……草民沒事,老毛病……犯了……”
見徐光啟如此病重,朱由檢心有不忍,但他科學院是他最後的希望,他朝張彝憲一努嘴,張彝憲從懷中掏出自鳴鐘和圖紙。
“光啟,這是朕偶然從西洋人手中得到的自鳴鐘,還有生產圖紙,科學院能仿製出來嗎?”
徐光啟伸出廋骨伶峋的右臂,接過自鳴鐘,左右擺弄了一番,然後放在床頭,又接過圖紙,飛快掃了一眼,“陛下,草民……並不精通這些物事,但科學院的湯若望……精通機械,陛下暫時放在這兒,草民……讓湯若望……試試,或許能仿製出來。”
“湯若望?”朱由檢唸叨一聲,這名字好熟悉,一時卻記不清到底是誰。“陛下,湯若望……是神聖……羅馬帝國……”
朱由檢明白了,又一個傳教士,大名鼎鼎的傳教士,“光啟身子不好,先養好病,這個以後再說。”
“陛下放心,草民……沒事……”
“朕先回宮,光啟養病要緊,自鳴鐘的事,不急在一時。”朱由檢離開徐光啟的家,離開科學院,返回乾清宮。
彩兒告訴朱由檢,劉芫芷一大清早就來找過他。
“這個劉小姐,還真是急躁,讓她午後過來吧!”朱由檢又對張彝憲說:“讓人去市場上買回一百斤熟棉,再購買各種紡紗車各一,嗯,再買製造紡紗車的木料、工具。”
“是,陛下。”張彝憲領旨離開了。
“陛下,真的在這乾清宮改造紡紗車呀?”彩兒揚起小臉,一副不解的模樣。
“嗯,就讓劉小姐在暖閣擺弄吧,朕要隨時指一二,方便些。”
朱由檢在採爾的服侍下匆匆用過午膳,還抓緊時間小寐了片刻,起床的時候,已經是午時末尾了。
彩兒一直呆在朱由檢身邊,見朱由檢睜開雙目,她福了一福,“陛下,張公公將紡紗車之類的器具買回,已經送往劉小姐處。”
“奧,去看看。”朱由檢在彩兒的服侍下,穿戴完畢,又洗了把冷水臉,才在彩兒的陪同下,來到劉芫芷暫居的暖閣。
劉芫芷正在一臺紡紗車上擺弄著,頭上沾滿雪白的棉絨,彩兒要出言提醒,朱由檢伸手止住了她,但她還是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民女叩見陛下!”劉芫芷抬頭看到朱由檢,慌忙放下手中的棉球,俯身拜倒在朱由檢面前,“民女不知陛下駕到……”
“行了,起來吧!”朱由檢一揮手,他心中也是發笑,“這個,劉小姐,有眉目了嗎?”
“沒有。”劉芫芷從地面上爬起來,緩緩搖了搖頭,大眼睛裡滿是絕望,“陛下,不要說八個紗錠,就連兩根都不行。”
“奧,劉小姐會紡紗嗎?”朱由檢看著劉芫芷滿身白色的絨毛,像是豆腐上的孢子,根本不像會紡紗的樣子。
“陛下,民女自八歲的侍候就會紡紗。”劉芫芷說完,也被等朱由檢回答,自顧坐到紡紗車前,還有模有樣地紡起棉花來,不過,紡紗車上只有一根紗錠。
“原來劉小姐真會紡紗。”朱由檢見劉小姐的手腳還算靈便,也不再懷疑她的技術,他將視線落到幾臺紡紗車上。
紡紗車一共有四臺,結構各不相同,既有最老式的架子車,也有最新式的紡車,朱由檢連名字都叫不出,這好似一個長方形框架,在框架中央的下部,是一個水平放置的紗錠。
“劉小姐,你已經試過了,到底有什麼問題?”
“陛下,民女試著加到兩根紗錠,但每次紡紗,不是紗線攪在一起,就是斷線,實在比一根紗錠還慢。”劉芫芷將求助的目光拋向朱由檢。
朱由檢順著劉芫芷的目光,發現劉芫芷有些沮喪。
嫩滑的小臉蛋上,蒼白中透出一些微紅,身上的綠花褶裙被汗水浸溼,裹在身上,將上身曼妙的曲線充分暴露出來。
朱由檢的目光在不該看的地方稍稍停留了片刻,不想被劉芫芷發現了,她狠狠地一瞪眼,朱由檢只好收回目光,“劉小姐,你再紡兩根紗錠試試。”
“是,陛下。”劉小姐迅速斂去面上的怒容,依言在小方凳上落座,這臺紡紗機上已經被她增加了一根紗錠。
兩個紗錠一前一後,連著一個平底木箱中的熟棉,木箱朝向紗錠的一側並沒有擋板。
劉芫芷只紡到一口茶的時間,就有一根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