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理這個女人,她瘋了。”
“等等!”陶笛兒看著那小姑娘伸手去牽晚,晚也順從地跟她走,不知為何就覺得刺眼異常,胸口堵的難受。
被她喊聲嚇了一跳,晚有些驚恐的躲在了清兒身後。那清兒本來還有些生氣,然而看到晚的表現,不由也有些高興:“喏,你看到了,晚哥哥根本不認識你,你還是走吧。還有啊。晚哥哥是我的未婚夫。你自己沒有丈夫了也不能拿別人的頂啊!”小聲埋怨了一聲,就拉著晚往回走。
陶笛兒找了許久,怎麼可能容他們走掉?立刻追了上去:“等等,等等……姑娘,若涵……我是說晚,他是不是幾個月前來到這兒的?”
清兒眸中一慌,看到陶笛兒急迫的神情,咬了咬嘴唇,卻強硬道:“胡說,晚和我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
陶笛兒此刻慌亂,竟然也忘記辨別對方話中真偽,忙道:“那他沒有失去記憶?”
一旁晚似乎想說話,然而手心一緊,卻是被清兒狠狠握了一下。陶笛兒看著她們相連的手,心中不知該作何感想。還記得不知何時,自己會不耐煩的甩開那牽過來的手,然而此刻,她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又是從何而來?
陶笛兒忍不住抬頭,忍住眼中的淚水。人啊,真他**犯賤!
清兒見她悲痛的表情,不由一怔,眼中劃過一絲不忍,然而抿了抿嘴道:“不知道你說些什麼,晚哥哥本來就不認識你,什麼失憶不失憶的!又不是物事,還能隨隨便便丟了不成。”她說完也有些膽小,因為晚的確是幾個月前她和爹孃一起出船在另一艘船上遇到的。因為生了重病,所以人們都當他活不成了。只因為相貌好,身上的衣著又不錯,所以才留著。清兒看不過去,便慫恿爹孃將晚買了下來。
老夫妻一輩子就這麼一個女兒,本就想招一個上門女婿。但女兒是漁家的女兒,難免就有人輕看。而晚相貌又好,又投了自己女兒的緣,再合適不過。就算是治不好,那也算是積了陰鷙了。兩人一商量便把晚買了下來,開了幾服藥,沒想到就把他的病治好了,只是胸前一道傷口極深,恐怕是消不去疤痕了。三人問起他的身世,然而他卻是一概不知,老兩口雖然有些懷疑,但日子久了沒人找麻煩,加上少年雖然單純卻也是幹活的好手,便也認下了這個準女婿,只等著好日子把事辦了。
清兒想著就是心虛,看著陶笛兒不由暗中咬牙,心說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現在來,想著不由哼了一聲:“這位要是沒什麼事。那我和晚哥哥就先走了。”
“等等,姑娘……”陶笛兒心中已經換慌亂,心中已經開始沒譜的想難道世間真的有這樣相似的人?然而看向晚,他只是有些失措的“看著”清兒,十足十的緊張表情。加上清兒一臉不耐煩的表情,陶笛兒不由忙道:“求你了姑娘,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
“他……他的眼睛是什麼時候看不見的?”
清兒眼皮一跳,但硬著頭皮裝不耐煩道:“先前大嬸子生他的時候,眼睛就看不見了,這可是我親眼看到的!好了好了,我們走了!”說完也不待陶笛兒挽留。急急忙忙拉著晚就跑了。
陶笛兒看著那少年頭也不回的牽著清兒的手跑遠,再也忍不住胸口的壓抑,一口嘔了出來。
“靠之的,都快成林妹妹了。”陶笛兒喃喃自嘲,努力眨眨眼。“難道真的是物有相似?”然而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接著就是一聲冷笑。
“哼,敢蒙我!”
第二天,清兒剛剛出了門,小臉就沉了下來。因為那個昨晚見過,又在自己夢中出現的女子此刻正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
“呀,清兒妹子這是要出門?”
“你怎麼到這兒來了?”清兒臉色不佳。陶笛兒心中也是不爽,丫的你還敢跟我甩臉子?我還沒埋怨你個小三居然昨天敢騙我!要不是想到你口一個“晚哥哥”卻說曾親眼看到他出生就有了眼疾,想必自己還真要傻乎乎想上兩天才能明白。到時候你們成了親,讓老孃到底當原配還是當什麼?
陶笛兒想著心中怒火萬丈然而臉上的表情卻更加和悅了:“想起昨天和晚公子相見,可巧實在是太像我失蹤了的夫君,莫非是他流失在外的兄弟不曾?因我曾聽婆婆說起當年相公還有一個弟弟,卻是剛剛出生就丟了的……”說著陶笛兒還不勝唏噓的嘆了口氣:“昨日一見,可是我看明白了。清兒妹子你昨兒說你見到你晚哥哥出生,那時他的眼睛就是看不見的,恐怕是一時急糊塗了,可能是我這小叔子被您大嬸子收養後,看到的才對?”
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