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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起一番奇異的感覺,深深看了陶笛兒一眼,很給面子的給了個反應——點了點頭。

之後,兩人間又是一片詭異的尷尬。

陶笛兒握著拳頭,心中鄙視自己。你一個已婚婦女瞎聯想個什麼勁兒?人家對你沒想法,當初那深情的一眼也是意外而已,幹嘛自己找尷尬?心裡想著,但還是沒骨氣的輕咳了一聲,道:“可找到了什麼線索?”她對李忱還是有幾分瞭解的,只要一提起正事,此人就會變得極為幹練敏銳。

果不其然,李忱聽到陶笛兒問起,立刻神色一正,道:“這兩天我已經將這裡的溶洞能過人的地方走了一遍。”說著,他撿了條柴火枝,在地上開始畫起這溶洞的脈絡走勢。陶笛兒見他畫得極細緻,不由也被吸引,不由自主湊過去看個仔細。

李忱冷眼看著那人慢慢接近自己,不知為何心裡騰起一絲甜蜜之意,但心神一動,連忙又將這種情緒壓了下去,將精力集中在筆下。

陶笛兒看著那一條條複雜錯綜的路線,又是感慨又是敬服。沒想到這種黑燈瞎火的環境,此人不但記憶力超群,還能將方向佈局辨認的如此之準確,果然應該感嘆一下,人比人氣死人嗎?若是前些天的氣氛,也許陶笛兒還會吐槽一句“究竟是什麼大腦構造”,但此刻她從心裡就想著劃清界限,於是臉上也就淡淡的。

李忱不知為何忍不住去看那人臉上的表情,卻發現那張小臉認真的盯著自己所畫的圖,心中頓時有種複雜的情緒,不知是失望多一些還是歡喜多一些。他已然發現了無論什麼時候,陶笛兒就會不由自主牽引住他的心神。至於這種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甚至也有些記不清了。恍若是原因如此……

若各位看官是李忱的這樣的人,就肯定會意識到如陶笛兒這般的存在,絕對是頭等的隱在威脅,必要除之以絕後患。但那一次交談後,李忱卻發現自己那種心思竟不知為何淡了。反而騰起了一種莫名堅定清晰的願望——

這個人,朕要!

明確了這個目的,李忱的心思也轉了起來。不是沒有感覺到這個女人有意的躲避和故作痴傻,但他屬實對如何進行下一步行動沒有思路,況且此時最重要的還是要兩人逃出昇天,所以也就任由她去了。但不知為何,看到那人連看都不願意多看自己一眼,笑容也恢復到以往面具般的笑容,李忱心中說不出的憤懣苦澀。

怎麼辦?為什麼當初只約定了三年的時間?李忱心中不是沒後悔過,但事已至此,如此把人留在身邊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對方是怎麼想的,李忱倒是沒有多考慮。漫說陶笛兒如今只是唐家孀婦之身,就算是唐家少主還在人間,但唐門隕滅,她被自己留在身邊也是求來的造化吧?

至於採取什麼手段表明心思,李忱卻陷入了深深的苦惱之中。等待陶笛兒自主?那是想都別想了,看對方這兩天那沒毛兔子的德行就知道沒戲。直接幸了?這個李忱倒是真的切實想過,但他直覺上感覺陶笛兒與後宮的女人不同,似乎也不會喜歡這種方式,強人所難也不是他的作風。

陶笛兒看著地上的圖,突然感到一股強烈的目光盯著她的脊背,不由一個哆嗦,抬頭卻見李忱一臉冰霜之色,只得摸了摸鼻子,以為是自己多心了。但若是她知道眼前之人正在考慮著霸王硬上弓之事,估計肯定會吐血!

李忱自幼耳濡目染的都是宮闈鬥爭之事,略帶些即跟著太傅沈淮學習帝王御人治世之道。也許是當初郭太后的陰影壓力太大,所有人都自動忽略了要教授他正常人交往間的人情世故,更遑論男女情感?至於手下之人,都是仗義死節之士,像遠路遠嘯這樣以李忱馬首是瞻的人比比皆是,所以他也從未廢過功夫與之相互親近。所以等長袖善舞的老狐狸沈淮終於意識到的時候,李忱就已經變成了現在的模樣,偏偏木已成舟,讓這隻善於收買人心的老狐狸扼腕嘆息,心說怎麼教出來這麼個冷麵帝王!

陶笛兒看完圖後,兩人就禁地的所在進行了進一步的交流。然後順便猜測了一下如今蔡州軍的行軍進度,琢磨二人還有多少時間。之後的幾天,兩人分頭行動,尋找密室禁地。但幾天的功夫內,陶笛兒就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李忱的態度似乎一下子從尷尬變成了詭異,時而指使自己幹這幹那,時而體恤溫柔、禮賢下士,一會兒眸中含威,一會兒柔情似水。整得陶笛兒整個人苦不堪言,精神都要錯亂了。但她苦,李忱比她更苦。

對於世上士人,往往是恩威並施,才可收攏人心,李忱一直也認為此法得當,以前在陶笛兒身上也適用過。但為何此時卻不靈光了?看著那人畏縮的樣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