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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活生生的被咬死,一個被吞下的血肉卡在喉嚨裡生生的噎死,兩具血淋淋的屍體倒在高峰身前,高峰的視線飄乎乎的移到下方驚詫驚惶的契奴們。

“將他們都埋了吧,這筆賬我們去找滿頭算……。”

高峰說完,調轉獵殺獠頭也不回地向圍牆而去,他對滿頭的殺意瀰漫整個心田,以前不曾現滿頭竟然如此喪心病狂,所作所為專為挑戰人xìng底線而為,讓高峰恨不能千刀萬剮。

高峰並不知道,真正的罪魁禍是被活生生咬死的哈魯,若是知道哈魯所作為,說不得會讓他再死一邊。

契奴只是部隊行進的一個插曲,杆子已經帶著大部隊在前方匯聚,龐大的陣型在圍牆前展開,面對滿頭最後的軍隊。

滿頭那邊還有一萬五千多兵力,和高峰大致相當,不管是數量還是質量,唯一不一樣的是,高峰的隊伍更加嚴謹,而對方的隊伍就像聚集在一起的鴨子,黑壓壓的一片,看似整齊,其實錯落交雜,根本沒有界線。

滿頭的隊伍一分為二,一部分駐守在數公里的圍牆之上,差不多八千人,剩下的全在圍牆之下聚集,依託圍牆來進行防守,不知道滿頭到底是不是腦袋被驢給踢了,竟然做出分兵的荒唐舉動。

至少在杆子和高峰眼中,滿頭是荒唐的,圍牆上林列著數十架巨大的投石車,可以輕易將火球投擲到數百米之外,但這又能怎麼樣?即使換成幾十門大炮,在數萬人的戰場也不可能起太大的作用,何況在圍牆對面,還有天爪部落,只要兩面加工,滿頭就會腹背受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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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滿頭的大軍之外,還有另外一種人在戰場邊緣,是數量同樣過萬的荒人婦孺,包括從南部荒野過來的黃犼部落婦孺,全都集中在地犰部落,將部落擠得滿滿的,就連部落緊靠的兩座丘陵上也如莊家一般站滿了人,只有少數荒人戰士在防守。

她們可以說被滿頭給拋棄了,或者說作為一個誘餌,只要高峰攻陷地犰部落,滿頭就敢帶兵從高峰的身後起進攻,但高峰不會這麼傻,所以他堂堂正正地帶著隊伍到了圍牆一公里之外。

即使在一公里之外,也能隱約看見圍牆中部,由幾千具屍體凍住的缺口,看到缺口,很多民兵的臉sè難看了起來,並非憤怒,而是恐懼,屍體就像滿頭的豐碑,讓人記住他的殘暴與恐懼,殘酷暴烈的人總是讓人害怕的,所有讓他們和滿頭這樣的傢伙作戰,有些心理虛。

不說別人,就說高峰身邊的白虎都開始雙腿顫抖,熟皮子更是嚇得站都站不起來,無數人的白氣在方陣之上蔓延,形成一個奇蹟,以一公里的工地為中心,形成兩個巨大的白霧。

霧氣繚繞之間,高峰騎著獵殺獠走到了戰場中心,望著對面黑壓壓的人群,他想要找出滿頭,可尋了半天,只有一個個強壯的戰士頭領向他舉起武器挑釁,並沒看到滿頭本人,誰都不知道滿頭到底想要幹什麼。

高峰決定出兵的時候,就知大局已定,他所忌憚的只是滿頭數量上的優勢,滿頭本身並不jīng通戰略,在高峰截斷他後路的時候,他只能有兩個選擇,要麼反攻高峰,臨死一搏,要麼拋棄所有累贅,撤回到中部荒野,要不然,滿頭根本再無機會翻盤。

佇列在對持中醞釀著戰鬥的情緒,高峰來來回回慢走在戰場中心,對面的荒人戰士經歷最初的憤怒之後,開始感覺到沉悶和壓抑,高峰騎著獵殺獠出現在戰場上,滿頭卻不曾上去,讓士氣無意中受到影響。

高峰轉了幾圈兒,感覺沒有意思,轉身回到佇列中,向杆子點了點頭,杆子轉身就走進隊伍中間忙活起來。

不多時,一個個小推車從佇列中推出來,小推車上安裝著簡陋的鐵皮大喇叭,大喇叭在荒人眼中奇形怪狀,一顆心不由地提了起來,圍牆上也有了動靜,一座座巨大的投石車開始上弦,點燃的火球升起濃厚的黑煙,在牆頭升起。

推車沒有送到中線地帶,就在陣前不遠處一字排開,一個個jīng挑細選的民兵走到推車前的大喇叭面前,在身邊jīng銳勇士的監督下,硬著頭皮站到面前的大喇叭嘴面前。

“都給我打起jīng神來……。”杆子揹著雙手,全身甲冑吭吭作響,他望著那些無措的民兵大聲吶喊,讓這些民兵全都夾。緊菊花,深怕面相兇橫的杆子注意到自己。

“就照昨天教你們的喊,誰要是喊得不好,看我怎麼收拾他……。”

杆子瞪著牛眼似的雙眼,特別是右臉沒了臉皮,眼珠子高高。凸起,擠出一個半圓,快要瞪出眼眶,很多人連多看一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