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穆洋來說,五年多的時間並不漫長,尤其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時光於他簡直是在飛逝,讀書時的一切都歷歷在目。他對陸景洲大多數動態都不陌生,即便他們完全沒有聯絡,但總會聽到朋友偶爾的提起,有時新聞的報導裡也會提及鼎華的動態。
陸景洲還是那個一絲不苟的天子驕子,完美得無可挑剔,歲月只會把他這顆美玉打磨得更加圓潤飽滿,大概只有和自己這種人睡過才是成為他終生的案底的一件事。
「你的主場,怎麼興致缺缺。」周少安端著杯酒坐到了他身邊,「不開心?」
在那件事後他和周少安尷尬了很長時間,穆洋甚至一度以為他們不可能再回到過去那麼好了,不過在周少安回國以後再回來看他時,兩個人在家裡喝了酒,聽周少安聊了很多近況,聽他如何和家裡鬧翻,聽他講了很多和其他人做愛的事,不過聽的最多是他口中噁心的便宜弟弟。
人和人之間恢復到過去,似乎只要一個對視,互相就能明白對方究竟是否放下。
穆洋靠在沙發靠背上,伸出手隨意地點了一根煙,隨後懶洋洋地笑了出來:「沒呢,這幾天太累了,有點恍惚走神。」
興許是邁入了名利場,他對外總是能越來越好的隱藏情緒。
「確實,你最近拍攝太多了。」
「拍攝都還好,策劃盛典才是最頭疼的,好在都結束了。」
穆洋緩緩吐出一口煙霧,周少安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他看著對方皺緊眉頭操了一聲,隨後勾起了嘴角:「你弟弟電話又不接?」
「接個屁。」
「那他不會因為聯絡不上你,又找上門鬧事吧,那小臉黑得。」
周少安嗤笑了出來:「誰管他。」
穆洋搭住了周少安的肩:「他這麼帥,你還不喜歡?」
「給你你要嗎?」
「我要,你給不給。」穆洋眨了眨眼。
「得了吧,別讓他禍害你。」周少安收回了眼神,他抿了一口酒,「……你今晚有和陸景洲說話嗎?」
「重要嗎?」
「你心裡裝著事,別人看不出來,我看得出來。」
「那你可看錯了。」穆洋捏了捏他的肩膀,「一我只是真的累,二是在想下週的主題,給這些大咖拍不好,被罵的人可是我,我可怕了某些明星的粉絲。」
「行吧,我以為你不開心。」
「有什麼不開心的,都過去多少年了,誰他媽一輩子就記著幾年前的一件事?」穆洋翹著二郎腿,過了一會兒手夾住煙從唇邊離開,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在臺上唱歌的人,「你覺得我缺男人?」
周少安笑了出來:「缺倒是不缺,就是太久沒看你身邊有個人了。」
「沒心思,上個班天天到處飛,不是看秀採訪,就是去看秀採訪的路上,好不容易結束了又跟著各種專題和大型專案策劃,平時還要還要監製拍攝,帥哥裸男看太多了,你私底下還有心情看男人嗎?」
「那下次有裸男私發給我。」
「那你弟弟會把我拉黑嗎?」
「管他媽的屁事。」一提到那個人,周少安臉就黑了下來。
穆洋挑起眉頭沒說話,只是給自己倒了杯酒,搖了搖杯子,液體在杯裡晃蕩,杯身倒映著包房裡的霓虹燈,過了一會兒才一飲而盡。
這頓飯散夥後,他和大家一一打了招呼把人送走,周少安找了家裡的代駕說把他和張藺送回去,結果代駕沒來,倒是把他那弟弟等來了。
穆洋一看他弟弟那山雨欲來的陰沉模樣,就自覺地提前叫好了車回他租的公寓,丟下張藺一個人瞪大眼睛和眼前的人面面相覷。
……
穆洋在a市租的公寓不算太大,算上贈送面積也就九十幾平,不過在市中心,離地鐵近交通方便。他回來後一直沒買車,一是搖不到號也懶得花心思去拍賣車牌號,二是在a市開車上班堵車的時間,地鐵都夠他往返公司了,平時去哪裡都有專車接送,實在沒這個必要再買車。
這個公寓是精裝房,雖然不大但對他一個人住來說也綽綽有餘,雖然自己家在b市住著別墅,但畢竟還是倫敦的小公寓陪他更久,所以穆洋並不挑剔。
他回家後洗了個澡,隨後就躺上床看社交平臺對今晚盛典的反饋,無外乎就是評價這些明星的紅毯穿搭,照例嘲大於誇,他還挺喜歡看網友罵人的,有的他也想罵,不過礙於身份不太好罵,只能換個角度犀利點評。
不過除了這些熱搜以外,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