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重重的一聲響起,晦明禪師的手下,又是一把利劍摧毀。
這些劍,無一不是他這些年悟劍之時所打造之利器,現如今,這劍法已經徹悟,這些劍,自然也就成為了一個巨大的阻隔,無須存在。
但他毀劍悟道,這道尚未徹悟,劍卻先毀,心中止不住的便有著一種空落落的感覺,似乎缺少了什麼似得。
到底是少了點什麼呢?
晦明禪師偶爾也會想想,這天下,這情感,這劍法,自己曾經追求的東西,如今除了劍法之外,其他一無所得,自己又是不是,還在懷念著那些東西呢?
可他又是搖頭,自己早已放下,為何還會惦記?
心中默默的尋思著,手中絲毫不停,稍一等那劍燒紅,便是瞬間砸斷。
鐺!
早已經熟悉了千百遍的揮錘砸落,再一次的落下,似乎也沒什麼不同。
可卻在此時,忽然間,兩個大箱子,猛地向著他飛來!
晦明禪師身子一震,急忙雙手一動,那手中的斷劍瞬間向前一劃,劍氣灑落,那已經提煉到了極致的劍招,在這一刻釋放出一股強大至極的力量,瞬間,將那兩個箱子切割的四分五裂,其中兩個人影,頓時墜落在地。
他皺著眉頭看向那摔落在地的二人。
一男一女,年紀約莫都在三十歲左右,可是這身體衰弱至極,氣若游絲,似乎隨時都會斷氣一般。
兩人的身上不著片縷,且俱是遍體鱗傷,許多淤青之處已經將近腐爛,而那些深深的傷痕更是異常駭人。縱橫密佈著,幾乎讓人看不清楚這兩人的面板。
而他們的下體則是讓晦明禪師甚至不忍卒視。
兩人的後庭皆是別人摧殘的不成樣子,那鬆鬆垮垮的洞穴張開。其中依稀可見稀薄的驚呼不可見的汙穢洩露而出,惡臭味不斷的向外散發。似乎是有人想要為了驅散這些惡臭,居然在其中塞了許多的香料,更是多了一分摧殘。
而那女子的私密處,此刻已是全然看不出半點正常人所應該擁有的模樣。
那全然不能合攏的雙腿之間,烏黑一片,竟是張開著拳頭大小的穴口,一片黝黑從中暴露而出,讓人不由暗暗心寒。
而那男子身前。甚至被人一刀斬斷,只留著一個小小的洞口,以供排洩!
至於其他比如說胸口、足間之處,也是無一完好之地,便是這一眼看上去,也可以想見這兩人到底遭受了怎樣慘無人道的對待。
但最讓晦明禪師驚訝的,卻是這兩人的身份。
“你們二人,莫非是武當弟子……”晦明禪師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那數十年未曾出現在腦海之中的一張張臉,他驚訝的叫道,“何萼華。李申時,你們二人怎麼在這裡……”
他不由想到了那個叫做卓一航的男人,旋即。忍不住的便是回想道當初的一幕一幕,那心中本意是將近徹悟的道心,瞬間面臨崩塌之境。
急忙走上前去,晦明禪師伸出雙手,迅速的向著兩人的身體之中輸入一道道內力。
且不管二人到底遭受了什麼,但是在這般時刻,自然還是先救活了他們在說。
卻在此時,一陣冷笑聲響起,“別浪費力氣了。這兩個人在十年前就差不多可以死了,不過是靠著許多藥物堆積。這才撐到了今天,就算是你再怎麼費力氣。也不可能讓他們的狀態更好的。”
晦明禪師急忙抬起頭來,瞬間看向上方。
卻見一男子遠遠的站著,他的臉上帶著如同陽光灑落一般的溫和笑容,卻是讓人莫名的感覺到一陣陣心寒。
“你是何人?”晦明禪師問道。
“我叫多鐸,你家徒兒們拼命打算殺掉的那個多鐸。”張晨笑道,“但我沒死,所以,現在我來殺你了!”
晦明禪師站起身子,他能夠感覺到這兩人生機斷絕的樣子,自然是不會繼續做無用之功。
伸手一劈,瞬間無數柴木灑落而出,將兩人的屍體填埋起來。
而後,他一手抓起火把,將那柴木點燃,一邊開口說道,“我已經二十多年沒有用劍殺人了。”
“所以呢?”張晨笑著問道。
“但是,我依然是一把能夠殺人的劍!”
錚!
恍惚中,張晨似乎聽到一陣龍嚀聲在耳邊響起,晦明禪師的身子挺得筆直,他冷冷看向張晨,那目光之中滿是強大至極的戰意和劍氣,那整個身子,便恍若是一把寶劍一般。
那是一把,名為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