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議事大堂當中走出來,張天澤近乎漫無目的的回到當初,他第一次被弄進落英派時,住的那座道魔宗山崖的小屋中來。這裡一直都沒有再次被分派出去,同樣有專人打掃,裡面保持著原來的模樣,沒有絲毫的變化。
張天澤坐在椅子上,看了看跟進來的百里姐妹,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對姐妹倒也懂的規矩,一聲不吭,只是保持著絕對的戒備,哪怕在房間裡,也不放棄這種警惕。對張天澤的安全,倒是盡心盡力了。
不過,有很多時候,他是不得安寧的。這邊剛剛坐下沒多久,一名祖庭弟子謹慎的走進來,恭敬的道:“魂主,孟元老派我過來報信,修仙道主宰方的人過來了,聲稱作為修仙道的支脈,我們應該認清形勢,重歸修仙道序列。”
臥槽!這特麼的是赤果果的挑釁,自從上次借用東洲大陸的事情,主宰試圖打壓張天澤地位的那一次開始,搞得是雞飛狗跳,最終,主宰是敗退而歸。這才多長時間,又是和羅家剛剛愉快的完成談判,他們又迫不及待的跳出來,找死呢?
張天澤的情緒本來就不怎麼好,又碰上這回事,讓他更加的惱火。站起身,道:“你先回去,我馬上就到。這幫主宰方的孫子,沒事找事的,真是不知道好歹了。”
十幾分鍾之後,張天澤出現在議事大堂當中,正在接待修仙道主宰方來人的齊元老,站起身道:“魂主,這傢伙就是那邊過來的人,口口聲聲要我們道魔派,以及整個東洲大陸,重新歸屬主宰方。”
說完這句話,齊元老直接離開。如果張天澤不在的話,他自能夠做主。現在的情況不同,他完全可以把事情整體的交給魂主處理,靜候音訊就成了。張天澤一屁股坐在正中的大椅上,看著下面有些手足無措的中年人,冷哼一聲。
對方的臉上立馬浮現出尷尬的笑容,卻有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張天澤蔑視的看著對方,道:“你們修仙道主宰方是不是腦袋進水了?我們魔族一再強調,東洲大陸和你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而且,在這件事上,羅家都是認可的,你們又來鬧什麼事?”
中年人可不敢在張天澤面前叫板,一臉僵硬的笑容,道:“哪個……大魔神,作為傳統傳承勢力範圍,東洲大陸就算是在魔族的庇佑之下,畢竟還是繼承了修仙道……”
“你放屁!老子當年也繼承了修仙道的傳承,而且,到現在為止,老子還時不時的動用修仙道的功法,怎麼著,你們是不是也要勸說老子去臣服你們修仙道,後,跟在你們屁股後面一條道跑到黑?太放肆了,太特麼的缺心眼了!”
張天澤毫不掩飾自己的怒火,直接把茶杯摔了一個粉碎。中年人臉色蒼白如紙,就他這樣的角色,張天澤立馬弄死他,主宰方都不會有任何的反應。看來,這一趟,真是提著腦袋辦事,自尋死路呢。
他快速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畏畏縮縮的道:“大魔神,按照傳承體系來說,我過來和這邊的各大派進行交流,是理所應當的。至於說,這裡歸你們魔族庇佑,那是另外一回事。我們雙方也說好了,相互的傳承領地,並不排斥對方的傳承進行傳道。”
臥槽!這特麼的是在挑釁嗎?張天澤整張臉都黑了下來,站在他身後的百里姐妹躍躍欲試,大有隨時出手的意思。議事大堂中,一下子沉寂起來,但是,殺氣湧動中,有一股徹骨的寒氣。
中年人的冷汗,溼透了衣衫,還不敢吭聲,只能乖乖的站在那裡。張天澤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們這特麼的是典型向鑽空子,如果老子要想去你們修仙道主宰方的島嶼上傳道,是不是也被允許呢?
今天老子並不想殺你這個無名小卒,你立馬給我滾蛋。同時,回去傳給主宰或者那個陳老頭一句話,今後你們的人再敢踏足東洲大陸,我見一個殺一個,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留手。不滿,大可以衝著我們魔族和魔獸一族來,看看到底誰能給誰滅掉!”
這就是公的不給面子,甚至,不惜為此一戰。中年人就算是有心再說兩句場面話,也沒有這個膽子。他連屁也沒敢放一個,扭頭就走。張天澤冷笑兩聲,尤為刺耳。今天這件事,可以看做是挑釁,更可以看做是對他到達東洲大陸的一種試探。
剛才發了脾氣之後,稍稍冷靜了一點,他就猜測到了對方的意思。按照之前的約定,張天澤就是要吸引對方的注意力,現在他的態度,應該毫無疑問的令修仙道主宰方的目光,快速的傾注過來。
“這是誰把張魔神惹得生了這麼大的火氣?真是好膽子。”
張天澤的火氣還沒有消,議事大堂外面傳來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