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最少,張天澤已經意識到,後果會多麼的嚴重。陳老頭或許真的是個睿智之人,但是,面對自己兒子,他還能不能做到大義滅親,誰又能說得清。
況且,天魔、陰魔兩脈,在這個陳鋒的手上,算是記上血債了。作為魔神,他要是視若無睹,那麼,他的威望將急轉直下,這對將來,簡直是一個沉重的打擊,該怎麼辦?
張天澤真的犯愁了,而且,金佔峰並沒有離開,就表明,這傢伙生氣了。這也難怪,誰被同夥捅了一刀,還能做到談笑風生,沒有一點怨恨心理?
張天澤似乎沒有什麼時間,去深入的考慮該怎麼面對如此重大的難題。最終,他還是下了決心,道:“馬上停止與陳老頭的合作,被他們知道底細的隊伍,全面後撤!”
金佔峰虛幻的表情總算是平靜下來,應了一聲,就打算走人。張天澤補充道:“捎帶著通知陽魔和地魔兩邊,告訴他們,針對修仙道主宰方的打擊可以持續,但是,陳老頭的隊伍,暫時不能相信。”
這句話等於向整個魔族表達了一個態度,和陳老頭的合作,已經出現了分歧,是不是繼續,要之後的一些運作了。
金佔峰這次反倒沒有主動挪動腳窩了,謹慎的問道:“魔神,這筆血債,我們算還是不算?”
張天澤仰頭尋思了一下,沉聲道:“必須要算,誰特麼的向咱們下手,咱們就得打回去。不然,魔族的臉面往哪裡擱?你去通知左近的隊伍,針對向我們下手的老陳頭手下,進行致命打擊,要他們付出雙倍代價!”
金佔峰瞬間來了精神頭,愉快的應了一聲,瞬間消失。張天澤一手拍碎了石桌,怒罵道:“陳鋒這個混賬王八蛋,真以為她老子能夠和修仙道主宰方分庭抗禮,也能壓我們魔族一頭了?尼瑪,咱們一點點來。”
其實,既然魔族這邊的一點佈置,對方清楚,那麼,陳老頭的一些佈置,魔族這邊自然也很清楚,否則,哪有什麼合作?張天澤剛才說雙倍討還,這不是無奈之舉,而是一個鐵一樣的事實。
魔族現在士氣如虹,眼睛都是血紅的。就這麼嚥下苦果,那是不可能的。與其讓下面的人,因為憤怒自由攻擊,還不如由他發話,也更強硬一些。
衛青鸞住在另外一個洞穴內,已經聽到了外面的說話,自然,對事情的經過,也是一清二楚了。著張天澤難堪的臉子,就知道,這件事鬧大了,還是因為她而鬧大的。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該走出來,和張天澤承認一下錯誤了。張天澤現在的修為,自然能夠感覺到,衛青鸞就站在洞穴的內側。
他淡淡的道:“你既然聽見了,也就無所謂了。不要有什麼壓力,這樣你死我活的仇恨,以及種族生死存亡的關頭,合作只是利益上的關係,利益又不是一成不變的,分分合合正常。敲打一下陳老頭的隊伍,並不是什麼意外。”
衛青鸞緩緩的從內洞中走了出來,一臉慚愧的道:“對不起魂主,我、我不知道會是這樣的,都會我不好,才讓魂主招惹到了麻煩。”
張天澤大氣的擺了擺手,道:“這一天遲早要來的,只不過,現在發生屬於一個小小意外而已。也不錯,提前掀開底牌,讓對方知道我們的底線,也是不錯的選擇。”
衛青鸞還想要說些什麼,卻不想,在洞外走進來一個高大的人影。一身紅袍,頭髮鬍子都是紅的,目光中殺氣隱隱。
張天澤笑著站起身,道:“謝元老,沒想到在這裡能夠見到你,不知……”
謝元老一肚子火氣呢,依仗是謝玉婷的爺爺,沒好氣的斥道:“別整這些沒用的,你知道我為什麼過來。這個道魔派,你到底還要不要?”
張天澤苦笑著道:“謝元老,這個道魔派當然要,而且,到目前為止,我們一直當這個門派是存在的,也在我們的治下。”
謝元老一屁股坐在張天澤對面的石凳上,道:“既然你們還要,為什麼魔族的勢力全面滲透,對我們卻沒有一個說法?”
張天澤繼續苦笑著道:“說法我倒是想給,但是,眼下的局面實在是太兇險了,以咱們道魔派的實力來說,根本就沒有辦法插手,否則,必將粉身碎骨。
況且,我們對道魔派的定位,也並不是參與到這場仙魔大戰當中來。你們的存在,是為將來東洲大陸的和平而存在的。等把那幫王八蛋趕出了大陸,秩序需要有你們來制訂。”
謝元老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好辦法,反駁道:“等到修仙道主宰方撤退?別做夢了,現在,你們魔族的精銳恐怕都出來了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