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澤腳步很輕,也很慢,一邊向前走,一邊環視著周圍的情況。總之,這裡很是幽靜,根本聽不到聲音,聽不到外面的聲音,更聽不到裡面的聲音。
大約走了十幾米的樣子,他像是身體撞到了什麼東西,微微振顫了一下,隨之,林欣欣那賤兮兮的笑聲傳來:“老頭,你覺得他真的會來見你?”
一個極度蒼老,又極度威嚴的聲音傳來:“他一定會來的,不是為了見我,而是要帶著你們三個小丫頭回去。”
隨之,苗月嘆息的聲音傳來:“就算是要帶回去,肯定也不是我。我想,魂主都要恨死我了,當時,還不如讓公主一巴掌拍死我算了,省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張天澤驚訝了,怎麼聽上去,想要見他的人非但沒有惡意,還和這兩個女人的關係很不錯呢?難道,對方真的認為,自己是他們的子孫後代?
在這種驚愕當中,那個蒼老而又威嚴的聲音傳來:“既然來了,那就緊走兩步,我對你的傳說聽得很多,卻沒有見到真人。”
張天澤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住情緒,隨即大步向前,再沒有任何的顧慮。反正就是一生一死,生亦何歡死又何懼呢?
也就是幾步的工夫,眼前略顯昏暗的光線,一下子閃亮起來,正前方是兩根恐怖的盤龍柱子,純黑色。在柱子的下方,有著一張大椅。
大椅的上賣弄,坐著……不應該說是坐著,而是半躺著一個老頭。整個人瘦的像是個骷髏,如果不是有皮包著,直接就散架了。
而就這樣一個老傢伙,卻穿著一聲極其威嚴的王者服飾,上去有些不倫不類。張天澤還在盯著老頭,在兩根盤龍柱子後面,閃出三條人影。
林欣欣歡呼一聲,直接撲了上來,像是一隻樹袋熊,本來是個擁抱,卻變成了抱著他的脖子吊在他的身上了。
小魔女也衝過來,卻不敢有這麼過分的舉動,只是拉著他的衣袖,同樣很是興奮。唯一沒有走過來的苗月,低著頭,靠在柱子旁邊,像是犯下多大罪過一樣。
張天澤沒有去理會她,反正只要三個女人沒有什麼問題,事情就好辦了。他把林欣欣從脖子上給拽了下去,向老頭致敬,道:“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我來了,算是實踐了你們的要求。
那麼,接下來,就是你們實踐承諾的時候了,人我要帶走。另外,對於我們道魔派受到的打擊,你們還要給我一個說法。”
老頭子半躺在椅子上,上去連動的力氣都沒有,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珠子,無力的了他兩眼,道:“果不其然,你是我們家的血脈。”
尼瑪!這都哪跟哪啊?只是了兩眼,就是他們家的血脈。狗屁的血脈吧,張天澤奪舍重生之後,肉身已經完全更換了。如果提取到上輩子肉身的血氣也還有點意思,現在麼……
他嘿嘿的乾笑兩聲,道:“老前輩,真不好意思,本人並不屬於你們這個所謂的家族。因為我與上一輩子已經沒有了任何關聯,哪怕有關係,也斬斷了所有情緣。”
老頭子依舊沒有動過一根手指,道:“給你第一次生命的父母,留在你身上的烙印並不會因為奪舍重生而發生改變,這也是修道者唯一不能切斷的情緣。
你小子願不願意承認,這都是真實存在的。也許,你對上輩子和母親獨處小島,有著深深的芥蒂,這個不是問題,有人能夠給你解釋。”
張天澤實在搞不清楚,這個老頭子為什麼要死乞白賴的和自己扯上關係。無論是中年人還是半大老頭,乃至剛剛發現他存在的傢伙,都是絕對需要仰視的高手。
他這一個小神通期的傢伙,在人家的眼裡,不過是螻蟻一樣的存在。到底他們拉住自己不放手,圖謀的是什麼呢?
老頭子輕輕咳了一聲,過了一小會,身後傳來腳步聲。之前見過的半大老頭子恭恭敬敬的走進來,向上面的老者鞠躬致敬,這才轉過身來。
兩個人都認識,倒也沒有什麼可介紹的。半大老頭子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道:“我早就想想你解釋,可惜,你一直都不想聽。只能出此下策……”
張天澤擺擺手,沉聲道:“什麼事都得先放下來,你得給我一個交代,為什麼向道魔派出手,為什麼打傷我的老婆們!”
話音落地,龍紋槍兇悍的出現在他的手上。上面老頭倒也算了,眼前這個半大老頭子,顯然就是偷襲道魔派的罪魁禍首。尼瑪!什麼話都得放在後面,先算賬此時最重要的。
半大老頭子一臉的苦笑,道:“小子,你覺得我閒著沒事,非要找你們道魔派的麻煩是不是?說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