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天君”的臉色大變,沉聲道:“你們圍住我們所有人是什麼意思?難道欺負我們這些散修,想把我們全部趕盡殺絕不成?”
風奕笑道:“這會兒成散修了?”他瞅著“紫天君”說:“你冒充我掌門師尊,我還能饒得了你?”他說話間,抬起頭看看頭頂上那朗朗乾坤,扭頭對包穀說:“還是這大世界好,青天白日的,可比那法陣力量變幻出來的星辰日月天空美得多了!”
包穀說道:“荒古山脈的天空被法陣禁制封住,也是不見天日的。”
“紫天君”叫道:“趁他們人少,我們殺出重圍,突圍離開。”他說話間,祭出一把元嬰期的品階一般的劍握在手裡,便要拼命突圍,卻發現周圍的人沒有一個人敢動。
“紫天君”身後的一個修仙者驚悸地低聲說道:“七弟,別動,咱們這……這回怕是撞在砍刀令主手上了。”砍刀令主啊,四年前在望仙城外一劍劈下就將好幾個洞玄期修仙者劈成了血霧,前不久就連那蓋代巨妖都給滅了,他們這些人全部加起來都不夠看。誰能想到砍刀令主會出現在這地方?這是荒古山脈外圍的山腳,她們居然不直接進山,卻在外圍山腳下出現。這砍刀令主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啊!若是知道她會在這裡出現,打死他們也不敢這麼做啊。
那冒充包穀和玉宓的兩人嚇得癱倒在地上像團軟泥。
“紫天君”撲嗵一聲跪下,拼命的摑著自己的耳光,叫道:“饒命!我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在外面尋點靈藥揀點漏,絕不敢往裡面走的。我們借玄天門的名頭是因為玄天門和砍刀令主的威名在外,一般人不敢招惹,見到玄天門的出現在這裡都會避開。我們只是想嚇唬別的進山的人,沒有敗壞玄天門名聲的意思。”
“紫天君”這一跪,他身後冒充的一群人都跪了,拼命磕頭認錯求饒。
“紫天君”身後一名易容成玄天門元嬰期弟子的修仙者叩頭道:“我們願意戴罪立功。進山的人不止我們一夥,還有人往深處去了,我知道他們從哪個方向走的,我願意帶路。”這聲音一出口,和他那年輕的面容極不相符,聽這聲音像是上了年紀的人。估計這是到了老年以後才突破的。
如果是大勢力出來的人,包穀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可是面對這樣一群窮散修,一群弱者,她做不到下狠手。修仙界修行艱難,資質不好的散修獲取修仙資源更是難上加難。玄天門、荒古山脈是塊大肥肉,大勢力想要圖謀大的,小雜魚也想揀點邊角餘漏。易位處之,如果是別的勢力的地盤上出現荒古山脈這樣的寶地,包穀相信她和玉宓也會過去轉一轉。包穀略作猶豫,問了句:“哪些是砍幫的遊散幫眾?”
被圍住的散修面面相覷,有人猶豫地抬了手,有人抬手,就有更多的人抬手,再後來,在場所有的人都舉了手,還拿出了遊散幫眾的令牌,包括假冒玄天門的這群人。
風奕瞅著包穀,問:“你這砍幫遊散幫眾令牌這麼不值錢?”
包穀不置可否。這遊散幫眾本來就是廣撒網廣撈魚,聚修仙界各方力量所設,特別是砍幫客棧更是專為散修而建,這些散修人手一枚很正常。人手一枚的東西不值錢,可若是把這些拿令牌的人召聚起來,即使只是其中很小的一小部分也是相當恐怖的力量。
一群拿著砍幫遊散幫眾的人反應過來,全都跪下行禮,叩見令主,求令主饒命。
包穀沒理他們,只看向風奕,說:“風師伯,我能為這些散修求個情嗎?”
風奕點頭說:“散修可以饒過,但是冒充玄天門的人,犯了玄天門的門規,不能輕饒。”他的視線朝場中一掃,說:“冒充玄天門的人不止面前這二十多個,把他們揪出來,你們就可以走了。”
在場有些散修反應過來,起身就去揪身旁的修仙者,叫道:“他,他是和這群騙子一起的,他是託!”
那人拼命掙扎,叫道:“你放開,我不是!”
“屁,老子親眼看到的,你還敢作假!”
還有一些散修是真的被騙的,看到有人被揪出來,還說道:“不能吧?”
一陣哄亂過後,陸續有七八人被揪了出來,推到人前。
包穀一直關注著人群中的動靜,見到還有眼露驚悸下意識地往人群中閃躲或者是故意起鬨的人混在人群中,她傳音身旁的一名刑堂弟子,那名刑堂弟子看了眼包穀,恭敬地點了點頭,走向人群,一個接一個地把人揪出來。
那些被揪出來的人嚇得像抖篩子似的,連反抗都不敢。反抗,只怕也是死在當場。砍刀令主殺的人多了去,真不乎再多殺他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