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十個翻滾,一直滾到了十幾丈開外,那湧捲來的力量才消失,他才能控制住自己的身形,在空中一個翻身又立了起來,跟著便是“噗——”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披頭散髮,衣衫破得像乞丐裝似的,渾身傷痕累累。
一襲白衣的包穀端然立在空中遙望著他。她的臉色有點發白,眸光一如既往的淡然,右手還捏著傳音玉符。
包穀與那洞玄期修仙者相遇的地方距離望仙城不過千餘里地,就在那洞玄期修仙者發出那一聲猛喝和出掌時便將周圍的修仙者都驚動。
兩人對掌,且是洞玄期修仙者搶先出掌偷襲,包穀根本來不及防備。融器大圓滿,論修行境界來說不過和元嬰大圓滿相當,算上融器者體質強悍以及靈劍之威,頂多戰力與化神大圓滿相當。洞玄中期對上化神大圓滿,修行境界的懸殊差距,誰強誰弱誰勝誰負是顯而易見的事,然而結局卻是如此的出人意料。
包穀淡淡地說了句:“你殺不了我。”她見到仍與王鼎連通著傳音玉符,說道:“王鼎,照我吩咐行事。”說完便掐斷了傳音玉符,將傳音玉符收進了超大儲物袋中。
那名洞玄期修仙者咬牙切齒地看著包穀。
更多的修仙者朝著兩人所在的這一方趕來。
有望仙宗的強者,還有看熱鬧的各路修仙者。
洞玄期的修仙者來得極快,千里之地瞬息便至。三名洞玄期的修仙者將包穀團團圍住,望仙宗還有化神期的修仙者正在趕來。
包穀知道自己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洞玄期修仙者的速度。在洞玄期修仙者近距離盯住自己的情況下,自己用傳送陣臺都走不了,只怕剛遁進虛空就會被對方一掌轟破虛空擊中,輕則跌出虛空,重則在虛空中被轟破陣臺和傳送法陣遭到空間力量的絞殺。這時候逃只有死路一條,唯有搏命還有一線生機。她是斷然沒有想到對方追來的如此之快,兩句話的功夫便被圍上了。
單挑,她不懼任何人。面對群毆,她向來束手無策。
包穀的腦子有點發懵。她想起她師姐教她的突圍方式,在修行境界不如對方的情況下,挑弱的下手。這來的人裡面沒有一個弱的啊,全是洞玄期的修仙者!
洞玄期的修仙者圍住包穀,卻沒有進攻,而是凝神打量著包穀。包穀的戰力和爆發出的威勢他們是領教過的,可此刻包穀周身上下卻沒有任何強大的氣息顯露,一眼看去就是個收斂起氣息的金丹期修仙者。若在平時,以現在包穀身上顯露的這弱得可憐的氣息根本入不了他們的眼,此刻他們卻不得不重視起這個不僅能夠輕易接下洞玄中期修仙者全力一掌還能將其打傷的融器大圓滿的包穀。
雙方對峙的這短暫時間裡,越來越多的修仙者趕來,遠遠地圍觀。
更多的望仙宗的修仙者趕來,把包穀嚴嚴實實地圍堵在中間。望仙宗的戰艦和戰船都開了過來,停在不遠處壓陣。
一個穿著白色的華麗大袍的望仙宗修仙者睨著包穀,冷笑著說道:“好一個砍刀令主,好狠絕的手段。你走得了麼?”
包穀忽然感覺到傳音玉符有動靜,她道了一句:“你等會兒”,摸出傳音玉符,聯絡上,喚道:“師姐。”
玉宓叫道:“包穀,怎麼回事?王鼎剛才說你把望仙城屠了!”
包穀說:“我現在有點事,等會兒說啊。”說完便將傳音玉符掐斷聯絡,扔進了超大儲物袋中。她的話音剛落,忽然看到一輛熟悉的坐駕破開虛空橫在望仙宗修仙者大部隊的後方,追魂閣主和玉修羅出現在座駕前一臉震驚地看著她。她很無奈地聳了聳肩,一臉無語地說:“你倆怎麼也趕來看熱鬧了,趕緊走。”
立在三十多丈外的座駕上的玉修羅大聲叫道:“包穀,你可真能啊,每次出現都攪動四方風雲、走哪滅哪!你吃仙丹了啊,實力怎麼漲這麼快?”
包穀很無語地說:“玉修羅,你覺得這是聊天的時候嗎?”
玉修羅叫道:“聊幾句唄,你看我們這都有九個月還是十個月沒見了吧!望仙宗的人把你圍得這麼嚴實,不怕你跑了,要殺你也不差這幾句話的功夫。”
包穀問:“有事?”
玉修羅說道:“還不是昇仙路圖的事,修仙界都在傳你有昇仙路圖,王鼎和孫地龍到處打著你手上有昇仙路圖的旗號拉結盟和招攬修仙者。我問過玉宓,她壓根兒沒有聽說過昇仙路圖,我知道你的事從來不瞞她,連她都不知道,我就覺得這事有假。你就告訴我一聲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悄悄地告訴我也行啊。”
玉修羅的話一出,就連按捺不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