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一劍沉吟不語。第一個法子遠水難救近火,第二個法子則太危險。以君野現在的狀態去到上界妖族地界,那和把一個煉氣期修仙者扔到現在的妖域去有什麼區別?
包穀以神念勾連玄天書庫,從中取出一卷玉卷遞給南山一劍,說:“這是大封印陣,尋一處風水極佳的葬仙地把君前輩封印進去,以葬仙地的風水配合封印大陣能保他等到破界域門建成。”她的話音頓了下,說:“不過我說不好君前輩能撐多久,也難以幫上什麼忙,我聖姨那或許有辦法幫他再拖上一些時日等到大封印陣建成。”
南山一劍問:“不知妖聖現在可否方便?不知可否會打擾?”他早就聽聞妖聖在仙石宮主持修建破界域門的事,想是不便打擾的,所以才會找到包穀。
包穀說道:“無妨的,她雖然主持破界域門的事,卻也不算太忙。”要不然哪能隔上一陣子就被曲迤柔拉出去喝個早茶遊玩個山水什麼的。
南山一劍謝過包穀,便又背上君野趕去仙石宮。
玉宓起身相送。
南山一劍道:“留步。仙石宮距此不遠,我自行前去便是。”
玉宓說道:“一街相隔,沒幾步路,我陪南山半輩過去。”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她原本是想把君野和南山一劍留在府上,可想到清瀠若是知道害她被雷劈的真仙來到府上,不找他倆算賬才怪。雖說有包穀鎮著出不了事,但包穀想把清瀠按住,但絕對又少不了被清瀠劃拉走一大堆靈珍寶藥。她想到前幾天玄天門傳出清瀠幹出拿高階寶藥和以靈藥熬汁做醬烤製出的高階妖獸肉煮麵條的事,就對被清瀠劃拉走的靈珍寶藥感到深深的心疼。
包穀送玉宓和南山一劍到府門口,剛欲轉身時便見街頭方向有一支數十人的赤金羽衛奔行而來,領頭的是一個元嬰初期滿身寶光的姑娘。那姑娘內著一套精美華貴的靈寶服飾,外披雪白的滾邊毛領斗篷,整個人裹得毛絨絨的顯得嬌俏華貴可人,只是這盛夏酷暑時季裹得這般嚴實,倒讓包穀忍俊不禁地泛出笑意。好在容顏不差,肌膚如極品美玉細瓷般細膩,特別是那雙眸子乾淨得仿若清晨朝陽照耀下的一汪清澈晶透的清泉,迎著陽光泛著粼粼波光,充滿了朝氣與陽光,讓人看著心情都能好上許多。
轉瞬間,那姑娘便領著赤金羽衛來到府門前,在赤金羽軍後面還拖著一駕大羅赤金打造的大車,車上用捆仙繩捆著一隻麒麟妖獸。那妖獸被捆得跟個粽子似的,不僅四肢被捆上固定在大車上,連嘴都給捆上了,眼睛以上的部位還被一隻黑色的特製封住神念和視線的法寶袋子給套住。
一行人在府門前停下,那姑娘翻身從所乘的戰車上翻身躍下,抬袖一拂,用袖裡乾坤法寶收了座駕,轉身吩咐一句:“押去戰妖堂。”便笑盈盈地奔到包穀的跟前,喚道:“師傅!怎敢勞煩師傅在府門口親自迎接,徒兒受寵受驚實不敢當。”說話間,小心翼翼地朝府裡一瞅,問:“清瀠師姐不在吧?”
包穀應了句:“不在,找你玉師兄玩去了。”轉身朝府裡走去,問:“沒折損人手吧?”
包念回跟在包穀身後,應道:“事先布了法陣,將它誘進去困住生擒的,沒費什麼事。”她頓了頓,說:“徒兒順便查過,這冰麒麟原本一直在雪域一帶活動,是有一群修仙者深入雪域獵妖給招惹了出來。這冰麒麟被激怒後,一路追殺那群修仙者到了人族地界,丟了他們的蹤跡後才在當地肆掠傷人的。那群人的底細我也查過,都是些散修。散修入妖域地界獵妖,原本我們管不著,只是惹出禍事連累到無辜,我便把他們給揪了出來,交給當地的受害者發落了。”
包穀輕輕點頭,“嗯”了聲。
包念回說:“聽玉師兄說清瀠師姐煉了口仙鼎送給他?”
包穀扭頭看向包念回,問:“要不回頭讓她也幫你煉一口鼎?”
包念回嚇得倒抽一口冷氣,忙不迭地搖頭,說:“可別!我只求她別沒事就把我罩進她那鼎裡跟玩耗子似的就謝天謝地了。”
包穀淡笑道:“沒事就被清瀠罩裡煉天鼎裡煉一煉,被老茶樹揪進虛空裡磨礪磨礪,別人想要都沒這待遇。”
包念回斜睨一眼包穀,說:“我回房了。”縮著身子就要開溜。
包穀喚道:“回來!”
剛溜出去幾步遠的包念回又乖乖地回到包穀的跟前,垂頭喪氣地低著腦袋立好,問:“師傅有何吩咐?”
包穀問:“穿這麼厚,你不嫌熱,不怕別人看著你都覺得熱麼?”
包念回“呃”了聲,說:“這不是剛才雪域回來嘛!”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