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傷心,看得她都有點想跟著哭。
好一會兒,包穀沉沉地深吸口氣,強行穩住情緒。她緩緩起身,一步一步緩步走出雲海密林,又再以極快的速度繞過以配備有聖器的百艘戰艦動用聖器佈下的封域,步下輕點,一步十數里,幾步便出現在玄天廣場上。
玄天廣場上的數萬名弟子全都被這陣仗嚇懵了。
觀戰臺上被艦陣鎖定封得嚴嚴實實的,好幾件以戰艦為動力、全面蓄勢待發的聖器對準觀戰臺。觀戰臺上的人連絲毫反抗都沒有,就被捆了,包括她師姐玉宓。
包穀一出現,戰艦、聖器便全都對準她,將她鎖定。
一個充滿警告的聲音叫道:“包穀,師父說了,放棄抵抗、主動投降者從輕發落。若敢反抗者,格殺勿論!”
又一個囂張的聲音從戰艦上傳來,叫道:“包穀,你不是號稱得了玄天祖師爺的親傳戰力逆天麼?不是號稱砍刀令主能以一己之力滅掉一個勢力麼?你讓我們開開眼界啊!”
“閉嘴!”紫天君的怒喝聲響起!緊跟著,一身紫袍的紫天君從天而降,落在觀戰臺前,威風凜凜地立在那。
包穀抬眼看向紫天君,說:“師公,幾日前,我們還說不忘本心,不忘初衷。”
紫天君目光凜然地盯著包穀,沉聲問道:“那你的本心、你的初衷就是要將你的師公逐出宗門麼?翅膀硬了,能飛了就連師公都容不下了麼?”
紫雲姝跺腳叫道:“爹!這些都是我的意思!修仙是為了成仙,難道你就為了當這宗主連成仙都不顧了?”
紫天君怒視一眼紫天君,凜聲道:“你閉嘴,我回頭再和你算賬。”
紫雲姝氣得真想探出爪子給他爹撓幾下。
包穀目不轉睛地看著紫天君,目光悽迷而蒼涼。忽然之間,她覺得不是她師公老了,而是她老了!滿心蕭瑟,宛若置身深秋時節,從內到外都透出蕭蕭瑟瑟的冷意。
玉宓見到包穀那眼神,滿目蒼涼離索,不由得眼睛一酸。她知道包穀是個死心眼,在感情上更是個愛鑽牛角尖的。她喚了聲:“包穀”,叫道:“你別往心裡去,師公只是對我們有些不滿,是我們行事太過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把我們怎麼樣,只是警告我們一番罷了。”
包穀看著玉宓,無助地問道:“師姐,我該怎麼辦?擺在我面前的是同門相殘啊,我該怎麼辦?拔劍相向嗎?一劍滅了他和他座下的那些弟子嗎?那是師公啊!轉身離去麼?玄天宗的基業怎麼辦?”她哭叫道:“你說,為了利益,道侶反目、師徒成仇、兄弟至親生死相向,我礙著誰的利益了?我只不過是想讓玄天宗壯大起來,只是想保住玄天宗讓玄天祖師爺在這一界有份傳承!”她看向紫天君,叫道:“我走還不行嗎?我滾出玄天宗還不行麼?”她痛心地閉上眼,說道:“師公,你放了師姐,你放了他們,我走,我帶著他們離開,從此決不再踏進玄天宗半步,這不就是你們想要的麼?”
玉劍鳴震驚地叫道:“小師叔!”
包穀閉著眼,搖頭,心緒全亂,叫道:“不走還能怎麼樣?殺了他們麼?”
有紫天君座下的弟子難以自抑地露出喜色。
一名弟子叫道:“你要走可以,不準帶走玄天宗的一切,玄天書庫、護山大陣、玄天劍都要留下。”
玉劍鳴氣叫道:“你他媽的王八蛋做你的春秋白日大夢!”
一名弟子叫道:“包穀,你圖謀不軌意圖廢掉宗主,玄天宗收回賜給你的一切又什麼不對?大家說是不是?”說話間,祭出寶劍,提著劍就朝玉宓走去。他剛要把劍往玉宓的脖子上一架,忽然紫天君大袖一拂,凌空一股強悍的力量朝他抽來,直接將他拍飛出去。他弟子重重地摔在地上連打好幾個滾才穩住身形,抬起頭看向紫天君叫道:“師父!”
又有一名宗主弟子站出來,說道:“師公,你別聽包穀的,玉宓、玉劍鳴他們在我們手上,包穀這是投鼠忌器,要不然,哼,她早就出手了。”
紫雲姝看著紫天君,叫道:“爹,包穀是什麼樣的人您不清楚?您看再看你座下的弟子都是些什麼東西?”她大聲叫道:“好,今天女兒就問您一句,就算包穀於心不忍,願意交出一切,就算包穀把玄天劍、玄天書庫、護山大陣都交出來,祖師婆婆那您要怎麼交待?”她“呵”地一笑,問:“我們都走了,您怎麼辦?指望您身邊的這群只會挑撥離間的掌門弟子挑起玄天宗的基業和將來麼?爹,您看看您身邊圍的都是些什麼人,您再看看你綁的都是些什麼人!陳師伯隱退不出,風師伯不再說話,豐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