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該待的妖域,越界跑到仙域去的?天狐妖皇族的兩位身份最高、輩份最高的天狐,再加一位戰力最高的帝魃,跑到仙域去給一個被仙域懸賞通緝的人族仙家出頭,底下各部聽到這事都炸了窩,把她的大帳圍了!虧得妖域一向有著有恩必報的傳統,以“報恩”為由佔住大義的腳跟才穩住了部下。
非天狐皇族要挑起事端,而是包穀對天狐皇族舉族上下皆有救命之恩,天狐皇族豈能有恩不報眼睜睜地看著救了全族上下的恩人蒙難而坐視不理?有情不報、忘恩負義,非天狐皇族所為!
此事天狐皇族不佔理,那就唯有佔一個“義”字,方能堵住悠悠眾口,但只能堵住自己的部將,堵不住與天狐皇族對頭的口。不佔理給了金雕妖皇一個理直氣壯討伐天狐皇族的理由,再有仙域千萬大軍壓境作為威脅,許多原本覺得金雕妖皇失德理虧持中立的部族在此事上亦倒向了金雕妖皇。要報恩把人救走就是,用帝器轟平人家王族的王宮是怎麼回事?
玄月被這事鬧得頭都大了!本來金雕妖皇作為現任妖皇佔據了正統之位,天狐皇族因當年的滅族之仇佔了理和大義,方才能公然舉兵討伐,除了金雕妖皇直接轄領的部族,別的部族都呈互不幫忙的中立狀態。如今天狐皇族給了一個天大的現成把柄出去讓金雕妖皇得以理直氣壯、名正言順地召聚各部討伐天狐皇族,師出有名,佔住了理,名義上聽從金雕妖皇調遣的各部族根本就沒有理由違命,不應召都得應召。
天狐皇族此舉這簡直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裡推。
包穀該救,無論是於情於理於恩於義都該救。可轟了黎王宮怎麼回事?還是她家老祖宗化成包穀的模樣用妖皇棺轟的,偏偏包穀當時還在場,還被黎王族的大軍圍住!
玄月把眼下天狐皇族面臨的形勢向雪清詳細地說了,她又道:“要平息仙域事端,就得把夷平黎王宮的老祖宗交出去,但這事是不可能的。除了這條路,那就只有戰,如今金雕妖皇佔了理得以公然召聚妖域各部,我們的這點力量根本無法之與抗衡,實力相差實在太懸殊,戰下去,唯有覆滅一途。”她頓了頓,說:“仙妖兩域互不相犯和平了數十萬年,妖域各部族都不會願意和仙域發生戰事的。天狐皇族想要召聚妖域各部族抗衡仙域是不可能的,再有金雕妖皇從中作梗,此事就更不要想。對妖域各部族來說,拿天狐皇族平息事端和跟仙域開戰,利弊一目瞭然。”
雪清閉眸想了想,說:“月兒,向之前持中立態度的各部族傳信,先佔‘報恩’的大義;再有就是老祖宗滅黎王宮乃是因為黎王族以二十萬重兵、王境強者圍殺身懷神蓮蓮臺的神蓮一脈弟子。天狐皇族報恩救的非尋常人族,她是妖聖親手撫養長大的且融了神蓮蓮臺的嫡傳弟子。天狐皇族不能坐視恩人蒙難,更不能坐視神蓮蓮臺落到仙域手中。再公然傳音問金雕妖皇,仙域謀奪神蓮蓮臺在先,大軍壓境在後,侵犯妖域已昭然若揭,它作為妖皇在外敵壓境時不思抗擊外敵,仍召聚妖域各部族將內戰擴大內鬥將妖域都陷入內亂戰火,是何居心?”
玄月想了想,道:“如此能反將金雕妖皇一軍,只是,妖聖那……”她有些猶豫,道:“孃親,妖聖已助我們良多,再借她的名義將她捲進這事裡,這會給她招來麻煩和危險。”
雪清道:“小蓮在仙域時已公然表明她與包穀的關係,有天狐皇族相護,仙帝動不了她們。仙帝此舉針對天狐皇族是為剪除她們的羽翼靠山。”她頓了下,道:“雖說神蓮一脈德高望重,但小蓮如今實力低弱,想趁機暗中出手奪重寶搶得大機緣的可不少。”
玄月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她想了想,說:“孃親,爹爹已經不在了,包穀,只是包穀。”
雪清輕輕點了點頭,說:“你去忙吧。”
玄月欲言又止。
雪清輕嘆口氣,看向玄月說:“月兒,我知道你想說做師母的不該對丈夫的弟子如此牽掛憂心……”她的聲音有點哽咽,眸間亦浮現起一團霧色,她說道:“可她是你爹以另一種方式的延續,我在她的身上總能看到你爹的影子,她的體內融了你爹的本命劍,劍裡有你爹的精魂血肉,她的神魂被你爹種下了烙印,她身上有你爹的道統傳承,你爹沒能做到的事都交給了她。你是你爹的骨肉,可她才是你爹的傳承。她是你爹留在這世上僅剩的了。”雪清的話說到這裡,眼眸中溢滿了濃濃的悲慟,心頭的恐懼怎麼也壓不住。她怕,她怕玄天最後留下的這點傳承都保不住。那種害怕就是丈夫死了,連丈夫留下來的孩子都沒有保住。
玄月想了想,說:“孃親,雖說包穀滿身殺業,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