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他額頭相抵，卻將目光移向他的領口。脖頸的線條細膩而結實，喉結的突起在衣領下掩著陰影。那時在凡間看到他出浴的情景倏而掠過腦海。我咽咽喉嚨，片刻，將手伸向他的腰間。面前的胸腔似乎長長吸了一口氣。子螭沒有說話，腰上的手忽然發緊。&ldo;喜歡麼？&rdo;我將手伸進他的衣襟裡，緩緩扯開結帶，低低問道。&ldo;嗯。&rdo;子螭的聲音在喉嚨裡滾動，睫毛相抵之處，眼睛深邃而灼熱。我輕笑，將雙唇吻在他光潔的額頭上，沿著筆挺的鼻樑緩緩向下；雙手探入他的衣襟內，一直解開裡衣，待觸到結實溫熱的胸膛，將衣服緩緩拉開。腿根上傳來硬物的牴觸，愈加明顯。腰上的手又開始不安分地滑動起來，一隻手緊緊握在我的後臀，一隻手扯向我腰間的束帶，身體一陣蘇軟。我摩挲著他的面頰，微微低頭。□之事我雖不曾主動嘗試過，卻也並非一無所知的小兒。鼻間，熱氣與他衣裳上的淡淡香味混在一處；明珠的光照下，那胸膛寬闊厚實，色澤柔膩卻不失陽剛之氣。面龐上愈加燒灼。忽然，我的目光落在他的左胸下側，一塊陰影浮在那裡。我心中一驚，稍稍離開，定睛看去。只見那確實是個陰影，拳頭大小，像淤痕，卻又均勻得很，玉璧一般渾圓。&ldo;這就是你發病時的痛處？&rdo;我停住動作，皺眉問他。子螭看看那裡，少頃，&ldo;嗯&rdo;了聲，手卻沒有停頓，我的腰帶一鬆。&ldo;崑崙璧破裂之後就有了？&rdo;我卻接著問。&ldo;嗯。&rdo;子螭的唇流連在我的脖頸上，聲音含糊。我盯著那傷處，他樣子詭異，上回我闖入子螭房間匆匆忙忙，竟不曾留意……&ldo;現在疼麼？&rdo;我問。子螭不答話，卻埋頭向我的鎖骨，肌膚一陣素麻。我又羞又急，顧不得鬆散開來的衣衫，用力扳開他的臉：&ldo;先說清楚！&rdo;子螭似乎終於忍不住，抬起頭來瞪我一眼。&ldo;不疼。&rdo;他面上還帶著些潮紅，不耐煩道：&ldo;你這女人總愛掃興！都猜到了還有甚可說！&rdo;我有些啞然，嘴上卻不服輸：&ldo;我又不知確否，當然要問！&rdo;話音才落，子螭的手臂突然將我箍緊，片刻，我已經被他帶得躺倒在席上。他的身體壓著我，臉懸在我上方，雙目幽光吸人，仍染著未褪的熾熱。忽然，他笑起來，緊貼的胸口上，聲音渾厚。&ldo;你喜歡我。&rdo;他低低地說。我瞪著他，啼笑皆非。這麼大動作最後竟冒出這樣一句話來，此人不是一般的反覆無常。可心裡這樣想著，雙頰卻又騰騰地蒸熱起來，望著那雙目，只覺移不開眼睛。&ldo;你喜歡我。&rdo;他盯著我的眼睛，微微加重語氣。&ldo;嗯。&rdo;我吞嚥似的答了一聲。&ldo;嗯什麼？&rdo;他卻窮追不捨，雙手緊握著我的雙臂。&ldo;喜歡你。&rdo;&ldo;說全。&rdo;他低低道。&ldo;我喜歡你！&rdo;我只覺臉上炙熱無比，瞪他一眼。笑意染上子螭的唇角，一瞬間，他竟像個大哭之後得到飴糖的小童一樣，笑得燦爛不已，一雙美眸光采明亮。&ldo;會有些疼。&rdo;他聲音帶著沉沉的沙啞。&ldo;嗯？&rdo;我怔了怔。子螭卻不說話，突然，他的頭俯下來，將我的所有視線和呼吸封堵在熱烈的糾纏之中。我毫無防備，只覺自己已經被那雙臂牢牢困在其中，一點反悔的餘地也沒有。被他瞬間反撲，心裡羞窘得很，卻似乎有什麼在慢慢地化開，甜絲絲的，一抹笑意漾在唇角。自從換俘時在天上見到他的那一瞬，我就已經不在迷惘。妖男說得對，放不下過去便連眼前人也珍惜不得。心像明鏡一樣通透，我清楚得很，他就是我願意用漫長的生命與之相守的那人……散亂的衣服底下，他的手不斷探入，掌心與我的肌膚相合。我急促地喘息，只覺下面的衣服正褪去，身體深處，一股蘇軟伴著幸福的實感傳來，通透全身……&ldo;咚……&rdo;一個沉沉的聲音傳入耳際，隱隱約約。&ldo;咚，咚……&rdo;片刻，那聲音清晰了一些，似乎誰在擊鼓。疑惑浮過心頭，我睜開眼：&ldo;子螭……&rdo;子螭似乎也已經聽到，停住動作。&ldo;神君！&rdo;這時，外面傳來宮中仙官的聲音：&ldo;稟神君，下界傳報，乾坤陣佈陣已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