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抽氣。&ldo;美人之恩,果然千金……&rdo;他笑道,說罷,突然將女子撈到c黃上,翻身壓下。我看到他露出胯間粗硬的物事,一手抱起女子的腿,挺身送入。我羞臊滿面,連忙用手捂住眼睛。女子的呻吟傳入耳中,似痛苦似歡喜,一浪接一浪。男子嘴裡不知說著什麼,似乎興奮已極,聲音粗重而渾濁。我忍不住稍稍岔開指fèng,兩個赤條條的ròu體交纏,映著豔紅的錦褥,難以言狀的撩人。我的臉和脖頸已經燙得不成樣子,喉嚨乾乾的,身體深處中似乎有什麼在翻湧,蟄伏已久,又蠢蠢欲動。肩膀上傳來緩緩的摩挲,一寸一寸,奇異的蘇軟……我一驚,轉頭,卻是若嬋。她看著我,雙眸很近,似笑非笑。我瞬間有些驚惶,拿開她的手,轉身跑了出去。推開門,一陣清風迎面而來。我跑到庭院裡,太陽光曬在頭頂,牡丹花在風中搖曳。思緒從渾濁中慢慢釐清,我深深呼吸,片刻,那種怪異的感覺慢慢褪去。一陣輕笑從身後傳來,我回頭,若嬋跟著走出來。&ldo;好些了麼?&rdo;她問。&ldo;那室中燃的是什麼香?&rdo;我問。若嬋露出訝色,笑意變得更深:&ldo;是秘製的情香,阿嫤要帶些回去麼?&rdo;果然猜中,我再長長地呼吸一口氣,讓身上的燥熱平復下來。這宅院是若嬋的。瓊花觀地方偏僻,維持艱難,一年前,若嬋給觀中捐了一大筆錢,條件是&ldo;借&rdo;觀後的荒林建別所。雍州不比長安,地方小,達官貴人們除了聚宴郊遊,能去的地方不多。若嬋這處別所地處偏僻,那些想一解私慾又苦於無處可去的貴人能在這裡得到滿意的招待,卻不會暴露於眾目睽睽。&ldo;不想你除了伎館,還經營娼家。&rdo;我說。&ldo;世道艱難,不過為了謀生。&rdo;若嬋不以為意,末了,道,&ldo;不過你放心,我曾託人幾番邀過大公子,可他從不肯賞臉。&rdo;&ldo;哦?&rdo;我看她,&ldo;除了他你還邀過誰?&rdo;若嬋笑得雲淡風輕,&ldo;無可奉告。&rdo;我乘車回到魏府的時候,已是午後。見過郭夫人之後,我更衣沐浴,躺在榻上就睡了過去。晚飯的時候,魏郯回來了。也許是恰逢十五的緣故,今日的晚飯,堂上的人來得特別齊。不僅魏傕、魏郯、魏昭,連魏慈等幾個子侄都到了場。那高堂滿座的熱鬧,只有他們歸來那日出現過。白日裡,魏傕入宮見天子,恰逢有使者自西域而來,獻上一匹寶馬。天子見魏昭在側,便道久聞丞相二公子有詩賦之才,願聞一詠。魏昭領命,思索半刻即作賦一篇,殿上眾人無不驚絕。許是因為這件事,魏傕在席間興致甚好,連著郭夫人也笑容不止。閒聊時,魏傕聽說我今日去了進奉,便問我去的是哪處廟觀。我早已想好了說辭,回答道,我聽聞十五進奉,西山瓊花觀最是靈驗,於是去了瓊花觀。&ldo;哦?&rdo;魏傕微笑,道,&ldo;瓊花觀,此名倒是生疏。&rdo;我道:&ldo;兒婦今日去到,只見這瓊花觀地處偏僻,想來並無多少人知曉。&rdo;魏傕頷首,未幾,又與旁人談論起別的事情。我的手心有些汗膩。我不知道魏傕今晚會回來,更拿不準他知不知道瓊花觀的秘密,不過看剛才情形,他似乎並無別的想法。正鬆口氣,我忽然觸到身旁魏郯的目光。他看著我,平靜的眼眸有些莫測。我放下的心又微微提起。於此同時,腦子裡卻忽而浮起瓊花觀的事,耳後一熱。&ldo;夫君飲酒麼?&rdo;我拿起案上酒壺。&ldo;嗯。&rdo;魏郯道。我將他面前的酒杯斟上。&ldo;今夜,&rdo;我心裡打著鼓,問,&ldo;夫君還去營中?&rdo;&ldo;不去。&rdo;魏郯淡淡道。我的手一頓,壺嘴不慎漏出幾滴酒液。月亮在雲裡半遮半掩,夜風有點大,吹得廊下的燈籠晃晃悠悠。魏郯在兵營裡出了一身臭汗,回到院子以後就去沐浴了。我又一次坐在鏡前,看著自己的影子滿心糾結。四周悄無聲息,鏡中的一切裹在半明半昧的光暈之中,不由自主地出神。那紅錦c黃上的一切總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男女的呻吟,以及胴體的交纏……我又開始感到心跳耳熱,總覺得那情香的味道還留在身體裡作祟。你是大人了,你二十歲了!心裡一個聲音鼓勵我。是呀,我二十歲了,魏平的妻子周氏十六歲就生了孩子,而我已經二十了歲卻還在為c黃笫初夜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