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知呢。&rdo;阿元說,&ldo;是了夫人,季淵公子怎麼樣了?我那時看夫人睡覺,便與四公子去用膳,回來卻聽說季淵公子暈厥,夫人也不見了。夫人這是去照料了大半夜?&rdo;我疲憊地苦笑,點點頭:&ldo;暫且無事了。&rdo;阿元嘆口氣,還想再問,我卻朝她擺擺手。我已經很累,不想再談此事。夢裡沉沉浮浮,時光交錯,我一會回到少年時,一會看到那些噩夢般的日子,或笑或淚,並不安寧。我夢到自己一直在找裴潛,他站得遠遠的,有時對我笑,有時卻很憂鬱;我想去追他,可怎麼也追不上。醒來以後,我長長地嘆了口氣。這樣的夢,我從前做過不少,以至於在夢裡,我就知道它不是真實的。&ldo;夫人醒了?&rdo;阿元走過來,拿衣服給我穿上。&ldo;那邊如何了?&rdo;我問。阿元會意我指的是誰,道:&ldo;兩個時辰前戚叔曾來過,見夫人還在歇息,就走了,只同我說季淵公子還在臥榻將養。&rdo;我點點頭,他這麼說,就是沒什麼大事了。&ldo;夫人要去看看麼?&rdo;阿元問。我想了想,道:&ldo;不去。&rdo;從前慣來的毛病,聽到裴潛臥病,我會本能地也坐不住。可是我也明白現在已經不是從前,太多的事隔閡在中間,若不十分要緊,我們還是離開些比較好。阿元若有所思地看我,正要起身,我拉住她:&ldo;阿元,陪我說會話。&rdo;她一怔:&ldo;哦。&rdo;說罷,又坐下來。我仍然躺在榻上,一五一十地將昨日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這些事實在太多,擠在我的腦子裡讓我不得安寧。我急切地傾訴,把它們統統倒出來,好騰出精力去想接下來該做什麼。阿元聽我說著,眼睛越睜越大,聽到最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ldo;你也不敢相信,是麼?&rdo;我苦笑。她點點頭,片刻,又搖搖頭。&ldo;夫人,若是季淵公子,我倒是信。可大公子……&rdo;她有些語無倫次,&ldo;天哪,那不是一直瞞著丞相……&rdo;我望著帳頂。這件事,魏傕清不清楚我不知道,但只消看看現在魏傕手下有多少父親從前的門生舊人在幫他做事,就知道這樁婚事裡面他們並非白白給人鋪路。&ldo;夫人。&rdo;阿元猶豫地看著我,&ldo;你怎麼想?你回雍都還是留在淮陽?&rdo;=========================================================================昨天抽得太要緊,今天不敢放存稿箱了。。我知道停在這裡不厚道,但是馬上要去吃飯,晚上要看電影,請大家手下留情不要pia我!~~遁! ☆、守城阿元問我去哪裡。我苦笑,是啊,去哪裡?魏郯娶我本是假意,現在又送著我來這邊,想來是不打算再讓我回去的。裴潛呢?我嘆口氣。對他,我的心情一言難盡,他做出這麼許多,說不感動是假的。可是過去種種,又豈能說忘就忘?我若跟了裴潛,&ldo;傅嫤&rdo;兩個字,大概從此就會變成&ldo;傅氏&rdo;被寫在魏氏祠堂的牌位上,而我從此隱姓埋名,不僅魏氏,甚至與傅氏也再沒了瓜葛。那個被我珍愛和引以為傲的姓氏,會被我親手拋棄……想到這些,我的指甲突然掐進手心。&ldo;我哪邊也不想去,&rdo;我幽幽地說,&ldo;我想走得遠遠的,找個偏僻的地方也好,逍遙自在,不用再管這些人。&rdo;阿元的臉色變了一下。過了會,她想想,道:&ldo;也並非不可,但是夫人,你若留走了,雍都的生意怎麼辦?&rdo;我一愣,心頭如遭悶捶。對啊,竟忘了雍都還有生意!我抓狂,用指甲撓c黃板。雖然我刻意地不想跟裴潛太靠近,但他舊傷復發是為了我,探望他還是成了每日必行的功課。不過跟第一次不一樣,我只在白天去,並且每次挑的都是飯點,落在別人眼裡也就不會那麼曖昧。魏安仍然對這幾件事很有意見,一連幾日不跟我說話。我每次去看他,他要麼在弄他的木件,要麼在跟院子裡的軍士說著木件。見到我來,他卻是一副冷臉。我跟他解釋過裴潛的傷,可他好像一點聽不進去。我無法,自己不是聖人,他要生悶氣就只好由他去了。裴潛的傷好得很快,過了三四日,他已經能夠下地了。每次看到我來,他都笑吟吟的。無論寫字還是看書,他都會停下來,專心和我一起吃飯。我也不像先前那樣緊繃,會主動跟他說話;有時候說到一些共同認識的人和事,會不由地想起從前二人議論時說過的話,望向裴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