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不蓄鬍須——”
“那麼,關於龍太郎的親屬?”
“這個就不大清楚了。我自己從昭和十三年起,從中國大陸往南轉戰各地。昌子同龍太郎結婚時我在外國。據說他是三兄弟中最小的一個。因此,他上面應該有兩個哥哥或姐姐,此外我就不得而知了。”
山口警部補沉默了一會兒,察看著降矢木一馬的神色。然而,看起來降矢木一馬僅在這一點上講了真話。
“那麼,您對於這個案件是怎麼想的呢?”
“怎麼想的?”
“是呵。龍太郎先生的使者被殺死了,是誰殺的呢?就是說,是不是對龍太郎先生懷著仇恨的團體中的人,發現了這所住宅呢?”
“對。我擔心的就是這個。可是,為什麼要加害於無辜的日奈兒呢?”
降矢木一馬說著這話,臉上籠罩著陰暗的愁雲。
“可是,主人,”這時,金田一耕助終於開口了,“本案的兇手為什麼要殺害使者呢?”
“這個”
“假設他們殺死使者,是為了使你們知道,復仇團已經發現了這所住宅的秘密。這個案件總會見報的。這樣一來,龍太郎先生也會讀到它。於是使得龍太郎先生比這以前更加擔憂。可是,與其這麼做,還不如在使者返回去時悄悄跟蹤,對於復仇團來說,結果更好一些。不是麼?”
“的確。”
降矢木一馬轉向金田一耕助答道。他的臉上因驚嚇而迸發出光亮,彷彿金田一耕助剛才那番話使他的不安更強烈了。
“金田一耕助先生說得對,可是,兇手為什麼要殺死無辜的使者呢?”
“這個我也不明白。”
金田一耕助照例習慣地搔著如鳥巢一般蓬亂的頭髮,出神地左右搖晃著腦袋。
可是,山口警部補似乎對這樣的問題絲毫不感興趣,他說:“主人,我想最後再提一個問題。”
“行呵,請提吧。”
“獵犬鬣不是追過兇手嗎?”
“呵,對的。”
“它還與兇手格鬥,吃了數顆手槍子彈,好容易才跑回這裡,對嗎?”
“呵,對的。這個金田一先生也知道”“鬣銜著這樣的毛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