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一個父親對兒子最大的給與。
蘇宣瞧在眼裡,為紫清,為懷悟,感到慶幸。
手輕輕按在隆起的腹部,眼裡染了些落寞。
“主人,酸果。”
一直候在身旁的紫清端起盤,遞到蘇宣眼前。
蘇宣拈了幾顆塞進嘴裡,倒了牙,卻露出了笑意。
肚裡這小崽子,真是折騰人。原來孕育一個生命,是如此的惶恐,擔憂還有,幸福。蘇宣日日感受著這新奇的心境,靈臺也漸漸清明。雙眸早已不再血紅恢復正常,而有一頭銀白如雪的發也復原成如墨青絲。
雖未將執念放下,已是看淡許多。
安穩度日,產下腹中孩兒,是蘇宣現在最為關心的。
驀地想到了蘇莫,嘴角泛起苦澀,垂了眉,不知在想些什麼。
紫清立在一側,雙眸晶亮。
此刻思念蘇莫的,不止蘇宣,自是要算上身在西北的白桐。
白桐日日都要到下游河床的密室,在這裡有一口冰山所制的靈柩,裡面安放著,蘇莫的屍身。
面色紅潤,神色安詳。若非身體冰涼,幾乎要以為是活人。
每一日,白桐都會來此呆上半個時辰,時光便已飛逝,已然人/鬼相隔一年有餘。
“莫兒。。。。。。”
幾不可聞的嘆息,在密室中迴盪,消散。
其實直到蘇莫死之前,白桐一直認為自己對他是憐多於愛。
兩人初識因琴,雖說是知己,但當時蘇莫少不更事,同大度從容的蘇宣比起來,總是差了幾分。白桐一向心高氣傲,自是對蘇宣多青睞幾分。雖知蘇莫對自己有愛慕之意,但總是以禮相待。後來兩人春風一度,自己又氣又恨,對蘇莫的感情更是說不清道不明,連白桐都摸不清自己的心。
後來的後來發生了許多,越是同蘇莫相處,越是覺得他真性情,敢愛敢恨。而蘇宣同白桐則是漸行漸遠,彼時,白桐已想著不如就同蘇莫攜手終生罷。
兩人日日繾綣,再得知蘇莫以精血下蠱後,心中更是激動多於責備。那時,白桐就想今生今世都不得辜負此人!
可造化弄人,白桐終是剩下孤家寡人。明知兇手是誰,卻狠不下心來手刃。
戰事吃緊,為了西北子民,白桐不得不找了藉口投降。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