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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中渡過,就有殺掉南北的慾望。

可惜,現在,他只能帶著南北,離開烈焰滾滾的海岸。

在漫長的昏迷中,南北開始聽見有雨聲。

很大的雨聲,卻像是隔著層玻璃,朦朦朧朧聽不太清楚。

她艱難地睜開眼。

房間裡沒有燈,她整個人都被綁的很結實,嘴巴被膠帶封起來,手腳也被固定住,完全不能移動。應該是是躺在床上的,床單上似乎還有很難聞的味道。

不管這是哪裡,起碼不再是海岸邊。

她想,杜應該是成功了。

否則他們不會用這麼低劣的方式,來綁架她。

漆黑的夜,還下著雨,只有灰白色的自然光,從外透進來。

她睜著眼睛,看窗外。

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頭痛欲裂。從太陽穴開始,一陣陣的刺痛,蔓延開來,抑不住,只能閉上眼睛,一遍遍默唸般若心經。

這是她從小和媽媽學的,只要心煩氣躁,就唸它來靜心。

沒有死路,這世上任何地方,都不會有死路。只要離開了CIA,就是出路的第一步。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她想到了程牧陽。空空色色,色色空空,他倒是看得很透。

外邊的雨似乎越來越大了,讓她想起了在比利時的日子,回憶鋪展開,到最初的那天。

在擁擠的車後座,他單手放在座椅上,另外那隻手搭在自己的膝蓋上,因為腿長,不得已要側過來緊貼著她。開始的如此平淡,只是她想閒聊,而他又剛好會中文。

程牧陽。

程牧陽。

這三個字從心尖滾過,就是灼熱的。

希望他能順利做完一切,而她,需要先回到畹町。

門外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都是聽不懂的當地語言。她聽了會兒,想要放棄時,忽然就聽到了菲律賓口音的英文,在應酬著什麼人,很快從間斷的男女對話中,她知道了這裡是什麼地方。菲律賓首都,馬尼拉的風化區。

很快,返回的杜就證實了她的猜想。

杜扯下她嘴邊的膠帶,給她一口口喂著麵包,始終沉默不語,在最後給她喂水的時候,終於說:“我會讓你好好活著,直到你哥哥把我的妻子和女兒,送到英國。”

送到英國?

南北嚥下水,沒有說話。一個背叛了CIA,同時又得罪了莫斯科的人,投靠英國情報機構,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她吃完東西,杜又給她封住嘴巴。

杜在房間另一側的床上,躺下來,屋內又恢復了安靜。她閉上眼睛,開始繼續在心中念著般若心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有夢隨行。

夢中是程牧陽,少年的程牧陽。

穿著量身定製的小西裝,小小的領結,褐色的眼睛,白瓷一樣的面板,黑色的頭髮軟軟的卷在耳朵下邊,像極了西洋布娃娃。他正襟危坐,在翻看著佛經,翻了會兒,眼睛終於從經書中移開,一本正經地看向牆壁。

南北也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竟然掛著一幅浮世繪春圖。

真是個小色狼。

她如同個旁觀者,看著鏡頭推近他,只覺好笑。可就是這麼盯著少年的他,看著,看著就覺得痴了。這場愛,不管是誰先入了迷,都早已註定了一生一世。

☆、第三十四章 南氏的南淮(1)

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天亮。

依稀回憶昨晚的夢,只覺得很暖。她從沒見過小時候的程牧陽,這些片段,都源自於在千島湖時候,他家裡老阿姨所描述的話。

接下來的十幾天,她都這麼被綁在床上。杜帶來一個菲律賓的七八歲的女孩子,在他不在房間的時候,那個女孩子就坐在那裡,一眨不眨地看守她。等到杜回來,才會用手銬把她右手銬住,關在洗手間裡,依舊讓那個小姑娘看著她。

只不過,這時候的小姑娘,手裡拿著的一把槍。

南北曾做過嘗試,她根本聽不懂英文。她握槍的姿勢,很生疏,應該是被杜剛剛教會的。

杜在第十四天晚上回來時,身上帶了傷。

他讓那個女孩子幫她包紮時,女孩子先做的事,是手心向上,和他要酬勞。

杜用菲律賓語咒罵了句,從上衣口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