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和如煙夾在中間為難?可你到秋水山莊做了什麼?你不一樣低不下你那高貴的頭嗎?你不一樣跟我爸鬧翻了嗎?你還不是一樣讓馨兒夾在中間為難了嗎?你向我爸動手,作為女兒,你讓她如何取捨?難道你要她看著你打傷她親生的父親而無動於衷或者給你鼓掌歡呼嗎?”
歐陽千樹情緒激動起來指著趙子強憤怒地道:“你逼著她做了她根本就沒有二個選項的選擇,然後又什麼也不說地離開,變相地將所有的責任都壓到了馨兒身上,這是你的大公無私嗎?讓她認為她站到父親一邊是對你的背叛,讓她日夜自責深深內疚覺得自己再沒有愛你的資格,讓她將這些責任都歸到自己身上,歸到自己的家人身上,讓她無時無刻不在自已經摺磨著自己,這是你的大公無私嗎?讓她變得越來越冷漠,變得對任何人都不信任,變得陌生,她將所有的心事所有的傷痛全都封閉在自己心底,一天天瘦下去直至一病不起,這也是你的大公無私嗎?你告訴我,這些都是你的在公無私嗎?這些都是你在為她著想嗎?”
歐陽千樹每質問一句就逼近趙子強一步,直把趙子強逼退到孔子亭邊上。
趙子強被歐陽千樹一句句質問問得啞口無言,手足冰涼,表情青白變幻,最後痛苦地掙扎道:“那你準備讓我怎麼做?看著你們把馨兒逼得骨瘦如柴還一次一次割腕自殺而不聞不問嗎?她是我的愛人,我必須保護她,可我沒想到……我真的沒想到會弄成這樣,可為什麼你們要那麼傷害她,不讓她做她想做的事?為什麼?你來告訴我啊!”
趙子強被歐陽千樹一句一句質問逼到角落,內心痛苦的掙扎著,情緒失控一把揪住了歐陽千樹的衣領一把將他的了起來扔了出去,歐陽千樹還沒反應過來就讓趙子強給抓住,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就感覺到身子被一道大力牽引著飛向後面的亭柱,飛在空中他心下大駭,他也沒想到趙子強竟然在他妹妹的事上反應如此強烈,現在讓他給逼發了狂,以趙子強那變態的功夫,搞不好今天他和司馬健都要被他拿來當出氣筒,忙提氣輕身想要借撞向柱子的力量穩下來,然而他做夢也沒想到,他腳剛觸到柱子還沒來得及用力蹬下,衣領一緊,趙子強竟然像鬼魅一樣的緊隨著上來一把又將他揪起來憤怒地道:“說啊,你來告訴我,你們又為什麼要把馨兒逼成那樣?就為了你們口裡所謂的‘她的幸福’嗎?”
趙子強說著舉起的拳頭就要揮下,歐陽千樹大駭,想要舉手來格檔,卻驚駭地發現在趙子強強大的氣機下,力量的懸殊讓他根本連動彈的可能都沒有,眼看著趙子強憤怒的拳頭就要落下,後面反應已經夠快的司馬健總算也反應了過來,喝了一聲‘住手!’後匆忙出手從後面想要制住趙子強。卻不想趙子強頭也不回,拳頭逆轉,以刁鑽的角度直襲司馬健前胸,司馬健緊急中雙手交叉護胸,卻被趙子強一拳硬擊倒退了好幾步重重地撞在後面的水泥柱上,也幾乎在同一時間,後山花園裡躥出了好幾道身影躍上孔子亭,同時出聲叫‘住手!’。
“隊長——”與此同時一道女聲響起尤為清脆,這道女聲也讓趙子強猛地清醒過來,頹然地鬆開了被趙子強抓在手裡無法動彈的歐陽千樹。
頹喪的趙子強側頭看去,南宮倩兒翩翩白影騰上亭子,從先她一步騰上來卻因為趙子強停了手而沒再動作的幾人身後繞出來緊張地拉住趙子強道:“隊長,你別激動。”說罷又向司馬健和歐陽千樹道:“司馬大哥,歐陽大哥,你們這是幹嘛,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嗎?”
“倩兒,別說了,幫我打個電話給雨姐,訂一張去林城的機票,越快越好!”趙子強頹喪地說完,回頭看了一眼後來衝上亭子來的那些和歐陽千樹一樣的黑西裝的人,他不認識,應該是跟歐陽千樹一樣的特勤人員吧,他懶得去管,目光移到還在緩氣的歐陽千樹和司馬健身上時嘴巴動了動,卻什麼也沒說出來,轉身一步一步走下亭子,南宮倩兒忙轉身也跟了上去……
歐陽千樹聽到趙子強訂機票要去林城,緩過氣來忙大聲道:“馨兒在仁愛醫院特護十號病房!”
都走下了四級臺階的葉天涯頓了頓,沒有回頭接著又向下離開,消失在樹林盡頭。
歐陽千樹的話有如當頭喝棒將趙子強完全敲醒,一句一句像一根根針紮在趙子強的心口上,在他離開秋水山莊之後,從來沒去想過也不願意去想他離開以後的歐陽馨兒會怎麼樣,他在逃避,他怕撕痛自己的傷口,所以一直都不願意去細想,現在歐陽千樹憤怒的質問將他敲醒,他才發現自己確實是沒有給歐陽馨兒太多的選擇,自己給她的確實是隻有一個選項的選擇題。可笑的是自己竟然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