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你們請坐。 ”
李庭芝他們很是想念李雋,一門心思在李雋身上,沒看見全皇后在屋裡,又要向全皇后行禮,全皇后笑道:“李大人,你們這樣跪來跪去,皇上要不高興,我也會不高興。 你們坐下,坐下和皇上說說話。 ”
李庭芝他們感覺得到全皇后今天是真地高興得不得了,高興得每一個毛細管都是歡喜勁,不好拂她之意,他們知道她說的是實話,李雋特別不喜歡跪拜之禮,只得免去,道:“謝皇后!”在李雋和全皇后招呼下坐了下來。
全皇后忙著給李庭芝他們送上茶水,對李雋一福,道:“皇上,臣妾告退。 ”也不等李雋說話,退了出去,把門關上了。 她也是個聰明人,知道他們君臣見面,必然要論及國事,這些國事就不是她能聽聞的,雖然不捨就此離去,還是離去。
李雋也坐了下來。 把這幾個股肱之臣打量一番,變化最大的有兩個,一個是李庭芝。 半年前,李雋離開臨安時,李庭芝雙鬢華髮不少,臉上雖然沒有表露出來,誰都感覺得到他身上總是帶著一種焦慮之情。 那是為沒有銀子而發愁。
沒想到,短短地半年沒見。 李庭芝那種焦慮之情沒有了不說,雙鬢上的華髮也少了不少,好象脫胎換骨了似地,居然年青了不少,一舉一動總是那麼的自信,信心十足。
另一個人就是杜大用了,這位戰略部隊的指揮官現在成熟了不少。 也許是因為做了半年多的“高幹”,穩重成熟多了,沉穩過人,給人的感覺是他就是泰山,無法撼動。
文天祥,廖勝功和陸秀夫三人還是老樣子,沒什麼大變化。
他們五人有一個共同地變化,都很有氣勢。 好象初升的朝陽似地,逢勃向上。 這種氣勢在以前是沒有的,現在出現在他們身上,給人一種:前途美好的想法。
“見到你們,我真地是很高興。 ”李雋依然是未語先笑,眼睛都快笑成一朵花了。 道:“這半年來,就別提有多想你們了。 ”
戰爭地指揮者,在平常人眼裡那是威風的代名詞,其實戰爭非常殘酷,作為戰爭地指揮者就更加辛苦了,至於有多辛苦,只有親身經歷過地人才能說得清楚。 《後漢書》的作者范曄怕吃苦,裝病不出徵,差點把腦袋給弄沒了,由此可見戰爭有多苦。
李雋這話決不是說假話。 這半年裡宋軍在他的指揮下雖然一路凱歌高奏。 但是其中有多少困難李雋這個總指揮官不會不清楚,有好多時間在心裡想要是李庭芝他們在身邊。 和他們商量商量,那該多好。 雖然柳河子也是個非常優秀的戰略家,但是李雋是那種嘉納雅言的人,主意越多越好。
李庭芝他們聽得出李雋話裡的真誠之意,一個皇帝能夠如此想念臣子,只能說明他把自己放在心上,把自己當做親人,當做兄弟,不是當做供他驅使的工具使用,這是真情的表白,很是感動,眼裡閃著淚花,文天祥激動地道:“皇上,想死臣了!”
南宋已經到了滅亡地關頭,正是李雋力挽狂瀾,才造成今日之局勢。 對於文天祥他們這些一心振光南宋,光復故土的熱血志士來說,李雋是他們的靈魂,是他們的主心骨,李雋不在身邊,他們就等於缺少了靈魂,沒有了主心骨,無時無刻不在盼望李雋早日回到臨安。 要知道,臨安雖然沒有前線那樣危險,苦差事還是不少,要是李雋在臨安,一切自有策出無方的李雋拿主意,那該多好。
可以說,文天祥一語說到李庭芝他們心裡去了,無不是點頭贊同,一副此言大獲吾心之模樣。
文天祥是氣節名臣,砍他的頭容易,要他低頭難,他還是一個謹守禮法地人,要他說出這樣富有真情的話更難,李雋是聽在耳裡,激動在心頭,道:“這叫什麼?這叫君臣相得。 只我們一起努力,必將開創出一個美好的明天!”
古人把君臣關係好說成“君臣相得”,在歷史上當得起這四個字的不多。 象李雋和李庭芝他們的關係好象親人一般,的確是當得起這四個字,李雋此言可圈可點。
李庭芝點頭道:“這都是皇上聖明。 臣等幸事,得附驥尾,得遇皇上。 臣等自當盡心竭力,效犬馬之資。 ”
“祥甫言重了。 朝廷能有今日之局,是你們的功勞,要是沒有你們的努力,就是累死我也不可能有什麼成就。 ”李雋知道他是代表廖勝功他們說的,笑道:“這次出去,我很是開心,大有收穫。 ”
文天祥站起身道:“皇上一出光復四川,漢中,關中之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