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司寇心裡在抱怨悽清睡得太死,昨晚自己差不多陪了他兩三個時辰,他竟然連一次眼都未睜過,更別說是看上自己一眼了。所以司寇今日故意不添油加醋的誇大其辭的亂說一通,讓悽清自己去領會,去探究。當然,如果清陽侯不相信,也無妨,反正自己已經盡力讓他知道了自己是在關心他,至少不在夏國皇宮裡這段時間中,自己對他是絕對的關心備至。
司寇一邊打著如意小算盤,一邊又心裡暗暗得意著,看著悽清微斂起的那長長秀眉,心裡著實又感嘆了一番,如果自己是夏礄的話,死也不會放清陽侯離開皇宮。就算是用綁的,也將他留在自己床邊,讓他看得到的人除了自己之外,再無其他人。那麼到時候這個清陽侯註定只能成為自己的,而自己也就成了他獨一無二的君王,他的男人了。嘴角揚起了一抹奇怪的笑意,悽清注意到了司寇今日又與前幾日的不同,心下疑慮更是重了起來,不是他多疑,實在是司寇太可疑了。
“司寇,一會兒我們去看看前道將侯,如何?”悽清突然提議到,他總覺得那老翁說話只說一半,還有一半是故意等著自己去找他。
“好,可他是船奴,如果我們特意去找他,會不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司寇畢竟是官場上呆得久了的人,俗話說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說的就是像司寇這樣的人吧。在官場上混得久了,如果此人永遠都立於不敗之地,那麼此人就是比普通人更圓滑,並且還是一個運籌帷幄的高手腕之人。
“那依司寇,看如何是好?”悽清一副謙虛聽教的樣子,嘴裡繼續喝著只剩下一兩口的粥。
“無妨,我們可以裝作是去遊玩,然後由他人引薦再去見那道將侯,這樣才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司寇挑眉一笑,那笑極其的邪魅。
“那按司寇之意,就是故意將動靜做大,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找了道將侯?”悽清將碗裡最後的一口粥全部喝下,坐正了身子,用著他那舉世無雙的美眸看著司寇,只是美眸裡有著一種讓人讀不明白的狡黠。
“正是此意!”司寇坦然道:“故意弄大動作,但不要與我們有關,讓俞蘊知道。如果道將侯說的是事實 搞亂,俞蘊一定會迫於我們的到訪,而將道將侯調換一個勞作,甚至是讓他官復原位。如若道將侯所說是假,那麼俞蘊根本不會在意這個道將侯,甚至也不會處罰於他。所以不管我們如何做,一定要光明正大的透過第三方介紹,才可與他再次見面,如果我們單方面見他,後面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180 橋的那一邊 (3391字)
“那就照司寇大人的意思辦吧!你物色人選吧。”悽清微微放鬆了身子,等了老半天,也不見人幫司寇上膳,悽清微微皺眉道:“鈺,幫我們再上一碗魚片粥,有勞。”
鈺領命下去,很快端上了粥,悽清看著司寇優雅的用著早膳,又轉眼看著不遠處的那一對兄弟,嘆息的微微搖了搖頭,如果是在前世,這樣的舉動也是非常的嚇人,太露骨了。可是那個俞直看起來根本是恨不得全國都知道,小二是他的人,恨不得在小二身上畫上屬於他俞直的標誌一般。
再看看那個羞澀的小二,那想掙扎又不敢掙扎,想罵又不敢罵,只得漲紅著整張小臉,眼裡有一種讓人看了就心疼的委屈,他在委曲求全?悽清眼光開始冷冽了起來,原先唇邊的笑意已經完全的消失了。
俞直似乎感覺到了一道涼涼的視線,當他對上這一道視線時,竟然一下子有一點點的閃神,他看到如此清涼的視線,竟然是這個小人兒發射出來的眼神,便不再對著小二調笑,而是改用一種詢問的眼神看著悽清。
悽清其實很想告訴俞直,你太自負了,太粗心了,以為你自己想的就一定會實現嗎?的確,俞直沒有發現弟弟此時心裡正在難堪著?他太隨性了,同樣的,他的隨性傷到了他最愛的人,然而俞直一直是高高在上的,所以他認為任何東西、人,但凡是自己看上的,他們都必須服從自己,也要同樣的愛著自己。小二他最愛的人,看得出來,那個人是俞直,但現在對俞直的感情已經有些在改變了,是想愛又不敢愛,不知道是前面吃的苦太多了,還是有著因為來自其他的壓力,只是俞直根本就沒曾發現了。不過也不排除俞直根本就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事,他只是故意的忽略、逃避與不甘心現狀罷了。
俞直與悽清就這樣沉默的對視著,雙方眼裡閃過的都是一抹探究與質問。當然俞直更多的是有一點惱意,悽清不以為意,他只是冰冷的看著俞直,又滿眼同情的看著被迫窩在俞直懷裡的小二。三人就這樣詭異的相互對視